67第一周目(2 / 2)

他的姿態確實很酷,看上去還有些頹廢的帥氣。怪不得今天他剛到這裡時,連一眾男警察都看得失神,不過白野月見並不在意這些,她走過去。

“你不吃飯嗎?今天的食堂有豬排飯。”

“嗯,我一會兒就去。”

鬆田陣平嘴上回應著,但他頭都沒抬,看起來完全沒打算去。

白野月見彎了彎唇,也不繼續催促,而是在他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下。她選了個恰到好處的位置,既不會距離鬆田陣平太近,讓他提起警惕心,又能讓他一直看到自己的身影。

就這麼坐了一會兒,她沒出聲,鬆田陣平也受不了了。他隻是不想合群,卻不想耽誤了其他人的休息時間,何況在來之前,他多少有聽過白野月見的名聲,知道這是一位怎樣優秀可靠的女警。

他無可奈何地抬頭:“你怎麼還不走?”

白野月見喝了口黑咖啡,語氣輕快地說:“我在等你啊。”

“哈?”

卷毛警官擰起眉毛,很不可思議看著這個前輩,“你在說什麼啊,我又沒讓你等我……”

“是啊。”

白野月見晃了晃手中的易拉罐,“不過我們是搭檔吧,警部說要我帶著你,若是我不帶著你,害得你在大樓裡迷路了哭鼻子可怎麼辦?”

鬆田陣平:“………………”

聽到這離譜至極的發言,他臉上的冷酷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先是看了看手裡的文件,似乎沒反應過來,呆滯了幾秒,等到再次抬頭時,他額前有一撮小卷毛耷拉下來。

“你不會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吧?”

“怎麼會呢。”白野月見聳聳肩,“我可是知道你的豐功偉績的哦。不到一年就成為爆處的最強拆彈手,鐘場警官每次來我們這兒時都會把你誇上天。”

“那你還……”

“啊,如果你介意那個的話,隻是個玩笑。”

鬆田陣平:“……”

她語氣輕鬆的開著玩笑,身體卻穩穩當當地坐著,很明顯,如果鬆田陣平不屈服,她也會一直留在這裡。

“啊啊,我知道了。”

被利用了同理心的鬆田陣平撓著自己的卷毛,徹底泄了氣,“你就是要我跟你去食堂是吧,知道了,我陪你去就行了。”

鬆田陣平知道白野月見在套路自己,可他畢竟本性善良,也做不出真的坑害搭檔的事情,隻能任由她領著走。本以為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厭煩這樣的相處,去跟目暮提出搭檔換人,直到那封送達警視廳的預告信打破了平靜。

鬆田陣平知道,當年的那個炸彈犯再次作案了。

他義無反顧地衝向調查最前線,不要命的狠勁讓白野月見也為之側目。從目暮警部那裡,她了解到當年那個被她無視掉的拆彈警察的故事。

真是令人感動的友情。

好心的女警挑挑眉,決定出手幫他一把。

於是可憐的炸彈犯連第一次犯案都沒來得及,家裡就被翻了個底朝天。彼時鬆田陣平已經孤身進入摩天輪,他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卻在最後關頭接到搭檔的電話。

“你可以下來了哦。”

相處的這段日子,雖然隻有短短幾天,鬆田陣平已經開始熟悉白野月見的聲音了。她的語氣總是波瀾不驚的,尾音微微上揚,好像不管遇到什麼麻煩,她都會以微笑回應。

這多半是她的有一個玩笑。

生死時刻,鬆田陣平沒了跟她犟嘴的想法,他垂下眸,看著炸彈上麵逐漸倒退的數字,低聲說:“沒有時間了,等會兒我會把信息發到你手機裡……”

“我是說,你可以下來了。”

白野月見又重複了一遍,這一回她加重了語氣。

“彆開玩笑了,白野,這可是……”

“唉。”

回答鬆田陣平的,是一聲輕輕的歎息。

緊接著是肉/體碰撞的聲音,好像有什麼人被狠狠揍了一拳,又被按著腦袋往地上撞,還有同事在旁邊連連勸阻,說輕一點彆把人打死了。

……下麵怎麼這麼熱鬨?

鬆田陣平茫然不解,卻也沒忘記盯著炸彈上的時間。

白野月見好像威脅了一個人,對方顫顫巍巍地吐出幾個字,聽聲音他還掉了幾顆牙。

等到這一係列聲音結束,白野月見才重新拿起手機,說出這段始終沒有掛斷的通話的最後一句。

“好啦,現在你可以放心下來了。”

然後,鬆田陣平清楚地看到。

原本還在不斷倒退的倒計時,滴的一聲停下來。

鬆田陣平坐著摩天輪落地,艙門一打開,他就被警視廳的同事一擁而上圍了起來,也顧不得艙裡還有炸彈,把鬆田陣平抓起來上看下看。

“有沒有事啊?鬆田君。你要是出了問題,爆處那邊可要跟我們鬨了。”

“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叫了救護車。這孩子經曆了那麼多,肯定嚇壞了!”

“你也太勇敢了。那種情況下竟然敢一個人上摩天輪,要不是有小白提前找出炸彈犯的位置,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看著你送死了。”

同事們七嘴八舌,言語間儘顯搜查一課的沙雕風氣,若是旁人見了,怎麼也不會相信這群熱心的傻大個竟然會是傳說中的精英警察。

鬆田陣平卻隻是轉頭,在人群中尋找白野月見的身影。

他找到了。那個熟悉的黑發女警正站在目暮警部身邊,她倚靠著車門,手裡還拎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家夥。

而當鬆田陣平看向她時,她適時轉過頭。

鬆田陣平注意到她有一雙顏色特殊的灰色眼眸,逆著光,看上去流光溢彩。

偶爾聽聽她的話,好像也不錯。

他忽然這麼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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