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他可以學。”
“……”
伏特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其實基安蒂對這份甜品是感興趣的,隻是她不擅長烘焙。他默默轉頭看向高台之上的狙擊手,科恩板著臉,在搭檔投來的死亡注視下沉默地點了點頭。
“給我,那個東西。”
“……”伏特加乾巴巴道,“那你回頭看下郵箱。”
閒聊結束後,話題總算被拉回正軌。伏特加對波本最近在忙的事情也不太清楚,畢竟波本不是琴酒大哥這邊的人。
不過對於那個新人,他還是有點了解的……不,不對,應該說他對她非常了解。
伏特加的思緒不自覺的回到幾天前的一個夜晚。
那會兒波本還在以考核者的身份檢查新人的工作。大哥因為要找波本談事,就讓他開車前往兩人所在的那個基地,伏特加接到命令趕忙從自家廚房裡趕過來,連臉上的麵粉都來不及擦。
走進基地時,波本剛好離開了。整個空蕩蕩的房間隻有那個所謂的新人。伏特加看到新人是個年輕女人,正背對著他們看手機,姿勢看上去有點懶散。
這是個什麼態度?伏特加一皺眉,愈發覺得這一屆新人不行。
很顯然大哥也跟他想的一樣,你看,大哥才看那個女人一眼,就露出黑漆漆的表情了。仔細看他的眼神還有些憤怒……呃,是不是太誇張了?難道大哥的耐心已經被組織裡那群老鼠磨沒了,發展到看到渾水摸魚的人都會發怒了嗎?
伏特加內心轉了十八個彎,緊接著他就看到琴酒走過去。琴酒沒有刻意放輕腳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幾乎每一步都發出聲音。
新人轉過頭,是一張從未見過的臉。她的視線落到琴酒臉上,立刻揚起一抹無比燦爛的笑容,而此刻琴酒也走到她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阿陣,你來啦~”
伏特加:“……”
這個稱呼,是不是有點耳熟?
而且仔細看,會發現這個新人的氣質也有幾分眼熟……雖然臉看上去完全不像,但這個人不就是、不就是……
“托卡伊!!”
因為過於激動,胖墩墩的墨鏡壯漢竟然直接從地上原地跳起,像一顆彈性很好的皮球。
這份畫麵過於美麗,以至於琴酒原本要說出來的話都卡殼了幾秒。
好在他的語氣還算穩重:“你來這裡乾什麼?”
他這麼一說,伏特加也反應過來,大哥竟然在看到托卡伊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我想你了啊。一想到這幾年咱們倆被迫分離,讓你夜夜獨守空房,我就心疼得不得了,所以我特地問警視廳要了個臥底的任務回來啦。”
白野月見仰著頭,笑吟吟地開著玩笑。
琴酒皺眉:“你覺得我會信?”
“你會的。”
此話一出,琴酒就知道這件事背後沒那麼簡單。他鬆開抓她的手,白野月見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假麵之下不變的柔和眼神輕飄飄地落在琴酒和伏特加身上,直到把伏特加看得渾身不自在,她才收回目光。
“阿陣,你還記得我是為了什麼才去警視廳的吧。”
“你要讓警視廳和組織成為對立麵。”
“不錯。”
白野月見揚起唇角,她很清楚在過去的曆史上,曾有多個地下世界的組織借助政府的力量走到台上來,但組織不行,她不允許它得到官方的助力,所以她要利用警視廳去打擊他們,讓兩邊的矛盾不可調和。
事實上,白野月見的計劃已經初見成效,皮斯克、愛爾蘭、西打酒……多個組織成員死亡或是被抓走,比一周目時在黑暗中摸索著的她要好太多。
而現在,她會打破自己一周目時既定的道路,放棄在警視廳苟到工藤新一變成江戶川柯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的進度比一周目快了很多,不僅如此,她還獲得了幾個一周目時沒有的助力,工藤新一現在也還是小學生,一切都像是一周目的翻版。
也就是說——
“時間差不多了。”白野月見好整以暇地撫平袖口的褶皺,“做好準備吧,阿陣,要刮東風了*。過不了多久,這股風暴就會席卷整個組織。”
伏特加愣愣地聽著兩位上司交流著,腦子有點不過彎來。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離開不久的安室透回來了。
看到琴酒時他的表情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好在他很快就穩住了,露出最常見的陽光男高的笑容問道:“琴酒?你來這裡乾什麼?”
琴酒冷冷地瞥著他,沒有說話。
伏特加猶豫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得他來打破這個氛圍,托卡伊忽然換了一張臉回來,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理由,為了讓她不暴露,他必須大號掩護。
於是胖墩墩的壯漢從手裡提的袋子裡摸出一個盒子,遞過去。
“吃嗎?”
安室透:“?”
“這是我新做的巧克力軟曲奇。”伏特加說道,“雖然是失敗品,但我覺得味道還不錯。聽說波本你的廚藝很好,來給我點評點評吧。”
明明戴著墨鏡看不到表情,但安室透卻見鬼般的在伏特加臉上看到了真誠二字。
他沉默著,最終還是向那盒曲奇伸出了手。
……
思緒收回。
此刻,麵對基安蒂和科恩疑惑的目光,伏特加咽了口口水。
“我沒有聽到什麼消息。”他硬邦邦的表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