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與諸伏景光的對話後, 白野月見接受了公安那邊見麵請求,孤身一人開始往約定的地方走去。
仔細算來,距離她開始布局, 已經過去三年的時間了。
比起一周目時的被動,如今的發展要好太多。
一周目的時候,她加入警視廳後沒多久,就從琴酒那裡得到了安摩拉多的消息。
朗姆安排在警視廳的眼線, 得益於此, 她開始隱藏自己的鋒芒, 好在她在警校時就這麼做了, 做起來也是如魚得水。那時候的她花了幾年才查清楚安摩拉多的身份, 用手段設計他在警視廳中暴露。
可令人失望的是, 安摩拉多被關起來後很快就下落不明了, 每個長官都表現得極為惱怒,怒斥底下人的能力不足。隻有白野月見知道安摩拉多並未消失, 而是被朗姆救回去了。
組織和警視廳某位長官有勾結,也是這個人把安摩拉多放了回去。
這其實也是白野月見早就預想到的,但很可惜, 她雖然知道,卻無法找到對方究竟是誰。
一切的根源,在於情報不足。
想要擊潰某個人, 或者某個組織,最重要的在於情報。可烏丸蓮耶不會讓她知曉這些,哪怕她早早的偽裝了自己, 也無法伸手觸及那些組織埋藏起來的真相。
她隻能繼續忍耐,同時在私底下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好在後來,因為琴酒的一念之差, 創造出了江戶川柯南那個男孩。以他不可思議的智慧和男孩人畜無害的身體,他幾乎是順理成章地成為連接各個組織的橋梁。
她後來還開玩笑的跟琴酒說那孩子是你親手造出來的哦,你不跟他認個親?琴酒用無奈的眼神看了她很久。
有這麼一個男孩作掩護,白野月見後續的計劃也得以放開,很快她們就利用男孩解決了皮斯科和愛爾蘭,發現了貝爾摩德的偏愛。男孩慢慢地集結了FBI和CIA,後來甚至找上了公安,形成了一個還算團結的聯盟。
因此,重生回來之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曾經得到的情報,一件件一樁樁,全部鋪到麵前,以此來製定計劃。
這其中,也就包括了那個讓她隱藏多年的人,安摩拉多。
……
“他還沒有開口嗎?”
“……很抱歉。”
“不,這不是你的錯……我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堅持,看來他幕後的那些人給了他很多好處啊。”
“也許他在等人撈他出去?”
“有這個可能。”
一間秘密的辦公室裡,幾個公安部的長官聚集在一起,討論著被他們關押起來的一個囚犯,清水哲雄。
房間裡沒開燈,唯一的光源就是桌子上擺著的投影儀,將一副畫麵投到牆壁的幕布上。
畫麵上是關押清水哲雄的房間,從左上角向下記錄著男人的每個動向。
公安們早就知道清水哲雄和組織關係匪淺,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咬死了不開口,這麼久了,他們也沒能從他的嘴裡得到任何一句跟組織有關的信息。
白野月見剛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的灰眸在看到幕布上的男人時微微一閃,而後她轉過頭,向坐在房間裡的長官們點了點頭。
“這就是你們今天所討論的事情?”
她在桌子旁坐下,沒有人注意到她在不知不覺中奪去了話語權,“我記得距離抓住他已經過去大半年了,莫非他這段時間一直守口如瓶?”
“是。”
有個戴眼鏡的長官麵色沉重地點頭,全身心投入在組織的事情上,他沒有察覺到白野月見的語氣也變得更強硬了些,儼然成為了一個上位者。
“白野,你在那個組織裡有沒有得到清水哲雄的任何情報?”
“很抱歉。”白野月見搖搖頭,“這次行動匆忙,我來不及探尋。”
一群長官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
看著他們的模樣,白野月見若有所思:“莫非你們有什麼消息?”
長官們對視一眼。
“降穀傳回來的訊息。”其中一個長官說道,“朗姆開始行動了。”
白野月見挑眉,怪不得。
得到了這條信息,原本還安穩坐著的長官們立刻坐不住了。若是組織真的派人過來,而他們沒能成功守住清水哲雄,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也不是白野月見想看到的。
她坐直身體,用一隻手托著臉頰,目光在一眾人眼裡掃視一圈,而後她垂下眸。
“或許。”
白野月見輕聲說道,“我們可以讓諸伏過去。”
“你開玩笑的嗎?”戴眼鏡的長官頓時大驚失色,“彆忘了,諸伏可是在那個組織裡臥底過的。”
“那不是更好?”
白野月見一勾唇,“還記得嗎?當初組織是從誰那裡確認了諸伏景光是公安的?”
眾人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原來如此!”
諸伏景光本來在組織裡臥底得好好的,卻突然暴露,被組織那邊派人處決,若非白野月見碰巧出現,恐怕他早就死了。
那個給組織送消息的人,就是清水哲雄!
諸伏景光沒死,被白野月見藏了起來,這件事清水哲雄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說,他現在還以為諸伏景光已經死了。
而這,也是他拿來向組織求助的籌碼。
啊!怪不得他這麼堅持!
幾個長官如醍醐灌頂一般想通了一切,清水哲雄以為自己處決了諸伏景光,組織看在這件事上不會對他見死不救,所以他才沉默了那麼久。
可是如果讓他知道諸伏景光沒死,他的功勞根本不存在,說不定就能攻破他的防線,從他口中得到組織的情報。
這總歸是一個方法。
用儘各種審問手段也沒能撬開囚犯嘴巴的公安立刻采用了白野月見的提議。
收到消息的諸伏景光欣然同意,於是一番整理後,他們就開始了計劃。
長官們坐在監控器那頭,緊盯著畫麵。
計劃似乎很是順利,屏幕中的囚犯在看到重新蓄起胡須,蘇格蘭模樣的諸伏景光時整個人愣了一下,久久回不過神。諸伏景光又說了些什麼,囚犯忽然變得很暴躁,似乎不能接受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