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鑒識官好像沒有發現咖啡杯裡有這種裝置。”
諸伏景光也蹲下來,目光炯炯加入討論。
這下他們三個人同時蹲著,圍成了一個圈,把野島忠治那具表情猙獰的屍體圍在中間,頭頂吊燈暖黃色的燈光灑落,照得他們都眼睛亮閃閃的。
發生案件後,兩個初出茅廬的警校生都對此表現出了強烈的破案欲望,就像正在捕捉獵物的獅子,緊緊咬住破綻不鬆口。
白野月見笑了:“咖啡裡沒有,不代表彆的地方沒有。死者的手指、嘴裡、胃裡……有很多方式可以製作定時裝置。”
“啊,死者吃了藥!”
諸伏景光一下子想起從野島忠治身上搜出來的藥,那是一種治療胃病的藥物。
“如果犯人在膠囊裡下了毒,就可以製作不在場證明了。”貓眼青年提出假設,“犯人利用注射器之類的道具,在一板藥物的其中一枚膠囊裡下毒,然後隻要等到死者快吃到那顆藥的那幾天遠離死者,就擁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了。從死者留下來的藥物看,他吃藥會嚴格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吃。”
白野月見讚賞的看著諸伏景光:“是個好方向,你可以告訴警部。”
諸伏景光一怔:“前輩不親自去嗎?”
當然不去!
白野月見可是還記得自己的摸魚準則,不想在檔案上再添一筆。隻可惜今天她看好的小卷毛後輩還在警校,不能千裡送“功勞”,不過好在……眼下,她還有兩個可愛又純良的“工具人”。
白野月見彆有深意地看著麵前兩個可愛又純良的後輩。
而對麵,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見她久久沒回話,同時朝她投來疑問的眼神。
“我就不了。”白野月見把手中正在翻閱的死者手機翻過來,顯示給兩人看,“還有需要調查的點。”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封郵件,發送時間在死者死亡時間前二十分鐘。
那是一封邀請,死者邀請某人來這家書店見麵。
而就在死者死亡時間點的幾分鐘前,對方回信了。
TA說,TA已經到了。
諸伏景光眼睛一亮:“第二位嫌疑人!”
“不錯。”
白野月見笑道,“而且,對方現在也在這家店裡。”
說著,她按下這串號碼。
隨著鈴聲響起的方向,他們很快看到了,一個身著黑色條紋西裝的中年男子手忙腳亂拿出手機,待看清上麵顯示的名字後,臉色頓時變得灰敗。
……
“名字?”
“森、森本,森本匠……”
“和死者的關係?”
“我、我是森本房地產公司的社長……野島店長的店,正好位於我們公司開發的新項目的位置上,我最近一直在聯係他,希望他能夠遷移店鋪的位置……”
“原來如此,野島店長不肯關店,所以你就把他殺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
麵對目暮警部尖銳的提問,森本匠一下慌了神,“我跟野島店長已經談好了,我答應會等店鋪遷址給他一大筆補償,他也同意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我何必多此一舉把他殺了呢?”
“剛才我們在詢問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說你跟死者的關係?”
“因為我怕你們會懷疑我……”
森本社長摸了摸斑禿的腦袋,整個人抖成一團。見目暮警部依舊表情嚴肅地盯著他,慌不擇路之下直接開始自爆。
“而且現場跟野島店長有恩怨的不是隻有我一個……野島店長這段時間一直在為美容院選新的地址,他看好的新地址就是這裡,這家書店。但是這裡的店長不肯讓步,所以他今天才會請我過來,希望我也能說服她。我說的沒錯吧,中西店長?!”
“除此之外,去年野島店長還用了不少卑劣的手法,整垮不止一家美容院。其中有一家店的店主在倒閉後就一蹶不振,整天渾渾噩噩的,不久前還因為車禍去世了。那個人就是你的父親對吧,細川小姐?!”
順著森本社長手指的方向,書店店長中西美穗和店員細川早紀,同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