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滲出極端的恨,幾乎要把周圍的人都卷入其中。
“嘛,說起來那個男人,到死也沒意識到我為什麼給他做錯了餐。我故意威脅他,要他滾出這家店,他就順理成章的被被誤導了,還以為我是鬨脾氣才特地給他做了熱的咖啡,真是愚蠢啊……”
細川早紀嗤笑一聲,“但是,也是你們運氣好。如果不是那個男人今天來早了,我的計劃根本不會出錯,被抓的是森本社長才對。”
“不,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會懷疑他的。”諸伏景光同樣皺著眉,藍色眼睛中有無數情緒翻湧,“鑒識官檢測出了毒膠囊,這就說明如果凶手真的用那板藥殺人的話,那裡麵就有兩顆毒膠囊。這完全是多此一舉,要殺人的話,隻要下在一顆裡,然後等死者自己吃到就好了。”
這枚“多餘”的毒膠囊誤導了警方,卻也讓兩位警校生認清凶手的陷阱。
細川早紀:“竟然是這樣……”
……
案件結束。
阿陸帶著細川早紀上警車,路過人群時,她忽然停下來,轉頭看向東都大學的研修醫。
水野紗季:“?”
“你不是還要跟我道謝的嗎?”
細川早紀還記得水野在目暮警部那裡的豪言,“我殺了那個男人,你肯定也覺得開心的吧。快點,我現在人就在這裡,你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然而,與之前在目暮麵前的灑脫不同,此時的水野紗季隻是皺著眉,表情複雜的看著她。
被少女如此強烈的情感衝擊,這裡有誰還說得出那種話。
“……請節哀。”
最後她隻說了這一句。
細川早紀:“!”
她眼中猛地有水光閃過。握緊拳頭,她頭也不回的主動進了警車。
當然,目暮也沒忘記把幾個當事人也被請回去做了筆錄。中西美穗臉色蒼白,似乎沒想到自己關心的店員竟然是這副麵孔。
森本匠還在罵罵咧咧,指責細川早紀竟然把罪名嫁禍給他,說回去一定要把她告到死雲雲。白野月見冷冷看著小人得誌的中年男人,說道:“不會就這麼結束的,繼續調查的話,會可以發現你的野島店長之間的聯係在很早之前就開始了。那幾家美容院的倒閉跟你也有關係,森本先生,被告的人是你才對。”
“……”
隨後,臉色灰敗的森本匠也被帶上了警車。
一行人準備分彆。兩個警校生借口警察學校還有事情,不跟他們回警視廳了,考慮到案件已結,目暮同意了。
“謝謝前輩。”臨彆前,諸伏景光向白野月見道謝,“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誰了,但是你沒有說出來,是想給我和零一個鍛煉的機會吧?”
“???”
為什麼突然這麼想?!
白野月見內心瘋狂尖叫,臉上還努力維持著溫和的笑:“不是哦,隻是因為我們來之前正好在聊咖啡的事情,我才會注意到這點小細節。不過還是你們更厲害,多虧你們發現了犯案手法,否則今天我們就要加班了。”
諸伏景光彎了彎眸,給了她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身旁,相對更寡言的降穀零也壓住棒球帽簷,陽光下青年紫灰色的眼眸明亮清澈。
白野月見:“……”
總覺得他們誤會了什麼。
……
漆黑的街道。
握在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兩下。
手機的主人原本是懶洋洋倚著電線杆的,感受到震動後,目光下移,落到亮起的手機屏幕上。
新郵件到了。
點開郵箱,可以看到上麵陸陸續續收到了好幾封郵件。手機的主人一一略過,用塗著飽滿指甲油的指尖劃到最底下。
那是一封簡短的訊息。
【To貝爾摩德
6月13日,米花町2町目發生殺人案,偶遇目標。
請指示。】
名為貝爾摩德的女人慢悠悠揚起了唇。
恰在此時,轎車鳴笛聲在背後響起。
一輛黑色古董車出現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