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彆纏著前輩了。”
最後,還是萩原研二看不下去,把白野月見從女孩子堆解救出來,“前輩還有事要做……大家,我們去唱歌吧,去晚了的話,好位置就要被搶光了。”
八麵玲瓏的警校生幾句話帶走了女孩子,白野月見後退幾步,注意到萩原研二含笑的眼睛。
她勾了勾唇。
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後輩呢。
嗯,果然這個也很想要!
之前內山教官給她回了消息,說是鬆田陣平已經答應下來了,但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還在猶豫。而且幾天前機動隊似乎也找了他們……
白野月見覺得她還是需要親自跟兩人談一談。
不過考慮到眼下正身處商業街,人又多,她想了想,決定還是找個機會,專程回警校詢問一下萩原研二和伊達航的意見。
幾句寒暄過後,白野月見準備走了。忽然,她注意到原本安安靜靜笑著的諸伏景光臉色微變,好像看到了什麼,他猛地轉過頭,帶著一絲慌亂地看向人群行走的方向。
白野月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流,大多是孤身一人的上班族疲倦的背影,偶爾能看到幾對一家三口穿插在其中,父母牽著孩子的手,氣氛十分溫馨。
他看到了什麼?
這時,鬆田陣平喊了一聲,把諸伏景光的思緒拉了回來。
白野月見不動聲色地把目光從貓眼青年額角的冷汗上移開,假裝沒注意到他的慌亂,平靜地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
……
琴酒的十三號安全屋,位於一處人煙稀少的街區。
白野月見開車抵達時,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她拎起放在副駕駛的購物袋走了進去,白天在醫院今井蓮已經把鑰匙給她了,她單手提著購物袋,另一隻手借著周圍漆黑的夜色,試圖把鑰匙塞進鎖裡。
還沒等她開門,門把手忽然轉動了下,門朝外打開一條縫,緊接著一把黑黢黢的槍就落到她的額頭。
“滾出去。”
門後男人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冰冷,不過其中還夾雜著幾分淡淡的倦意。
白野月見:“這就是你的驚喜嗎,阿陣?”
“哼。”
琴酒收回槍,倒也沒有把門關上,白野月見借此機會擠了進來,順手打開燈。
屋內亮起來,白野月見也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打扮。
銀發男人沒再穿那身一塵不變的黑大衣,而是換了一身黑色睡衣,墨綠的眼眸裡還帶著惺忪睡意,顯然在白野月見來之前他剛開始倒時差。
“啊……抱歉,打擾你了。”
雖然口頭這麼說,但她的語氣聽不出半點歉意。
“而且阿陣,你剛才的舉動太過冒險了。如果門外的不是我,而是一個入室行竊的小偷的話,你就會在彆人麵前暴露了哦。”
組織的行動一向是隱蔽的,饒是冷酷如琴酒,也不會隨便掏槍威嚇彆人——要是被路人看到,就會增加組織在公眾麵前暴露的可能性。
至於為什麼是入室行竊的小偷而不是隔壁送禮物的鄰居,那當然是因為這裡是東京啊!
琴酒沒理會她的玩笑,抓了一把腦後的長發,冷冷道:“不可能。”
“嗯?”
“我看到你了。”
白野月見:“……”
她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琴酒的意思是,他看到了門外的人是她而不是小偷,所以才掏出槍……
她頓時神色複雜:“阿陣,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難道說一段時間不見,幼馴染的感情就變質,準備把她給崩了,然後送給朗姆做禮物嗎?
真是太讓人心痛了!
“這是什麼?”
琴酒沒理她,徑直接過她手裡的購物袋,白野月見頓時來了精神:“是烤肉哦。我今天想吃烤肉,但是實在找不到朋友陪我,就來找你了。你也沒吃晚飯吧,正好可以一起吃,我還帶了酒哦。”
可以看到銀發男人臉上的表情明顯多了幾分嫌棄,不過他沒有多說,而是提著袋子轉身走進廚房。
白野月見一看就知道他默許了,小跑著跟過去。
安全屋裡一般隻會配備基礎的生活用品和醫療物資,尤其是琴酒的安全屋,以他謹慎冷漠的性格,斷不會在屋子裡準備那些享樂的玩意兒。好在白野月見準備齊全,肉買的都是醃製好的半成品,連烤盤也沒有落下。
兩人在廚房裡搗鼓了幾十分鐘後,一切就準備妥當,兩人在餐廳坐下來,托卡伊貴腐酒已經提前放進冰桶裡冰著了,這會兒拿出來溫度剛剛好。
琴酒也把睡衣換了……要是穿著睡衣吃烤肉,等一會兒吃完身上的味道保不齊有多大呢!
他換了身更輕便的黑襯衫,瀑布般的長發束在腦後,男模一般的體型讓他看上去無比迷人。注意到白野月見一瞬不瞬盯著他,他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
“專心。”
“哦。”
白野月見應了一聲,依舊看著他。
見她一動不動,琴酒側目:“怎麼?”
“我在等你呀。”白野月見眨眨眼睛,把燒烤夾遞過去,“我都說了要吃烤肉,當然是你來烤,我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