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風雨欲來 有什麼問題我來扛(1 / 2)

白野月見花了幾天的時間看完監控。

聽說失蹤案可能涉及到綁架後, 同事也自告奮勇地過來幫她一起看,看完後,他們選出了三個最可疑的嫌疑人。

“那孩子最後一次被監控拍到, 是在這個便利店的路口, 她離開這個監控範圍之後就再也沒出現。目前來看, 有嫌疑的隻有他們三個。”

巧合的是,這幾個人裡麵,有兩個是他們之前遇到過的。

灰馬書店案嫌疑人之一, 森本房地產公司社長,森本匠,案發時間他剛好開車經過那個便利店, 買了些東西;中央觀光公園案嫌疑人之一, 金融公司社員,城田春,她的家就在便利店旁邊,小女孩消失的位置距離她家大門不過幾十米的距離。

至於第三個人……

“外守一,我知道他。”白野月見不緊不慢拿起他的照片,“附近洗衣店的店主, 我上次還跟鬆田陣平推薦過他,他維修小電器很有一手。”

那麼,到底誰才是綁架小女孩的犯人?

白野月見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懷疑對象。不過,為了驗證她的推測, 她決定先去找另外兩個人查證一下。

借口也是現成的,反正那兩人都被請去警視廳做過筆錄,就謊稱是案件回訪好了!

她先找了城田春。

這個乾練的女性在接到白野月見的電話後,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就同意了。

白野月見把見麵地點約在街景公園,時間正是大白天, 有好幾個小孩排隊玩滑滑梯,或是趴在沙坑裡堆沙,歡快童趣的聲音連綿不斷。

這種開放式的場合往往象征著非正式,在這種地方交談,不會引起她的戒心。同時,若她是綁架犯,周圍孩童的身影一定程度上會牽動她的神經。

“……那之後,白井先生被警方帶走,據說已經被送檢了。”城田春開始講述著自己知道的後續,“犬飼主任他……主動跟公司提出申請,調去了山形那邊的分公司。”

那個案子,城田春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小組四個人,另外三人都各有隱瞞,唯獨城田春是真的一無所知。

因此,再次提及那個案子,她的聲音明顯帶著遲疑。

“嗯嗯,我知道了。”白野月見裝模做樣地在本子上記錄著,隨後,她像是不經意的隨口提起,“這幾天你周圍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城田春思索了片刻:“沒有,這幾天我都在上班。要說可疑的話……我幾天前回家,看到後門有幾道泥印子。最初我們以為是入室盜竊,但是家裡沒有什麼東西被偷,門鎖也安然無恙,丈夫懷疑可能是流浪貓亂跑……”

白野月見又找了森本匠。

這位可是西打酒三選一的嫌疑人之一,白野月見當然要好生招待一番。因此,她一個電話過去,專門把他喊來警視廳,她讓森本匠坐下來,自己則站在房間門口堵住去路,雙手背在身後,麵色冷凝。

百葉窗拉了下來,房間裡黑沉沉的,無形間給他增加壓力。再配合白野月見冷漠的眼神,色厲內荏的中年男人很快就慫了,開始把他知道的事情倒豆子一般全部說出來。

細川早紀敢作敢當,她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卻也不會讓森本匠好過。法律不曾奪走犯罪者的民事權利,她被關押起來後,很快就找了個律師,開始就森本匠對她一家的惡意商業競爭提起訴訟。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律師是目暮警部介紹給她的,名字叫妃英理,是一位勝訴率高達百分百的不敗律師。

有妃英理的助陣,森本匠這邊的律師幾乎看不到勝訴的希望,森本匠這些日子都在為此頭疼。

“我提出庭外和解,可是她不同意……我這些天都快要急死了,整日整夜都睡不好,往往是半夜剛睡下,早上五六點鐘就起來了。想睡個回籠覺也做不到,頭發還成倍成倍的掉。”中年男人對此叫苦不迭,“為了排解苦悶,我隻能開車去周圍街區散散心,否則遲早有一天我會瘋掉的……”

“這不是你自作自受嗎?”

白野月見忍不住吐槽。

“我已經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中年男人崩潰大喊,白野月見也懶得管他是真心懺悔還是虛情假意,她咳嗽一聲,待森本匠安靜下來後,她用手指點了點桌子。

“然後呢,這幾天你開車到處亂跑,有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這個倒沒有……”

森本匠麵露茫然,他這些日子忙著官司,實在沒心思關注與自己不相關的人和事,隻是……

“說起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我有次去便利店買東西時,聽幾個收銀員在說,這一帶有幾家住戶家裡的花園有花卉被折斷了,他們懷疑可能是流浪貓搞的鬼,還想著讓社工來幫忙抓貓。”

又是流浪貓?

白野月見謹慎地記下這個信息,板著臉讓他離開。

這麼一來,嫌疑人就隻剩下最後一個,也就是她最懷疑的對象。

外守洗衣店的店主,外守一。

白野月見開車去往外守洗衣店。

洗衣店就在距離警校不算遠的一條商業街上,白野月見慢悠悠地把車子停到街角,熄火,搖下車窗,然後趴在方向盤上,若有所思地盯著遠處的店鋪招牌。

根據監控看到的,這個人的嫌疑最大。但她手上沒有小女孩被他綁架的切實證據,搜查令無法申請下來。若是直接提出搜查,恐怕他也不會答應;若是偷偷進屋,真找到小女孩那還好說,要是沒找到……那她可是會因為私闖民宅被處分的。

真讓人困擾啊……那麼,該怎麼辦呢?

白野月見眯起眼,內心思緒萬千,臉上卻還掛著不變的微笑。

像是開車開累了,便在這個臨時停車位停下休息。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路人步履匆匆地穿行而過,沒有人朝她的方向投去目光,她也就這麼安靜地坐著。

然而沒過多久,她原本輕鬆寫意的笑容忽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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