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部下們此起彼伏的“隊長”聲中,被厚重的防爆服絆倒,以頭搶地倒了下去。
眾人:“……”
白野月見吸了吸鼻子,此刻她已經沒空搭理旁人了,眼看自己送出的兩張邀請函都被拒絕,最後隻剩下——
“我?”接觸到前輩的目光,鬆田陣平用一隻手指著自己,呆呆地應了一聲,而後他撓著頭,爽快地回答,“我當然是跟你走啦,誒?”
他手腕忽得一涼。
一副銀閃閃的手銬,不知何時拷到他手腕上。
手銬的另一端握在白野月見手裡,黑發女警板著臉,眼神帶著幾分狠戾:“很好,你現在就跟我走。”
鬆田陣平:“……”怎麼突然就黑化了,冷靜一點啊前輩!
……
最終強取豪奪的劇情並沒有上演。
諸伏景光很快被救護車拉走,其他四個警校生則回了警校,聽說鬼塚教官得知這一切後猛吃了兩顆速效救心丸,臉上的笑容卻掛了好幾天。
所有人都喜氣洋洋,唯獨白野月見苦著臉,她感覺自己虧大發了。
要不是她接受諸伏高明那邊的委托,多管閒事地去調查外守一,伊達航和萩原研二也就不會跑。所以說來說去,都是諸伏高明的錯!
電話那頭的諸伏高明:“白野警官,你這是強盜邏輯。”
“因為我不能接受嘛!”白野月見趴在桌子上,語氣沉悶,“本來都說好了,那兩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要不是諸伏警官,他們又怎麼會跑?”
“抱歉,是我的錯。”
諸伏高明歎了口氣,接下她毫無理由的抱怨,隨後又問:“白野警官,你很傷心嗎?”
“誒,那當然了。遇到這種事情,誰都會傷心吧?我都快哭了。”
白野月見說著抽了兩下鼻子。
電話那頭傳來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諸伏高明微眯起眼。
“說的也是。那麼,白野警官如果有機會來長野,請允許我請你吃飯作為賠償。”
白野月見隨口應下。
隨後他們又交談了外守一的案子,諸伏高明給白野月見提了幾個細節,通話就此結束。
諸伏高明合上手機,這時,他的摯友兼青梅竹馬的大和敢助走過來,手裡還拿著兩張電影票。
“高明,課長說給你兩張電影票,讓你去請東京的那個警察……你怎麼掛了?”
“你在說什麼,敢助君。”諸伏高明有些無奈,“那不是現在可以提出的邀請。”
“這有什麼問題?”大和敢助大大咧咧,並沒有覺得奇怪,“你不是說那是一位很特彆的警察。我和課長都沒聽你用這個詞形容過彆人,你多半是對她……”
“不。”
極快的一聲回絕。語閉,諸伏高明閉了閉眼,又說道,“現在,還沒有。”
他靠坐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開口道:“崢嶸棟梁,一旦而摧。水月鏡像,無心去來*。”
諸伏高明一向是文雅的,不論做什麼事都很冷靜,當他吟誦詩詞時這份氣質更甚。
大和敢助不明所以:“你在說什麼?”
“就像鏡中花,水中月,不是凡人可以接觸的存在。”諸伏高明垂下眸,聲音鄭重,擲地有聲,“敢助君,你有信心抓住月亮嗎?”
“哈?”
大和敢助更摸不著頭腦了,但諸伏高明隻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說話,他隻好撓著頭,迷茫不解地離開。
……
警察學校裡。
鬆田陣平找到萩原研二。
“來說說吧。”他抓住幼馴染的手,“為什麼突然拒絕前輩,上次你不是跟我說,決定跟我一起去搜查一課嗎?”
萩原研二笑了一下。
“小陣平,你還記得我們在外守洗衣店裡看到的東西嗎?”
鬆田陣平皺眉:“你是指那個玻璃瓶子。”
“不錯。”長發的警校生點頭,隨後斬釘截鐵道,“你也認出那個東西了吧。”
鬆田陣平抿唇。
他確實認出來了……雖然裡麵的內容物已空,但瓶身上的標簽還在。
那是一瓶西打酒。
柴田教官那個案子裡也出現了西打酒,而且……它們還是同一個品牌。
這絕不是巧合。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都意識到,兩個案件似乎是兩條不相關的平行線,可背後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因此,萩原研二拒絕了前輩的邀約。
“外守一不過是個普通市民,他從哪裡來的那麼多炸彈?這裡麵肯定有問題。”萩原研二說著聳了聳肩,“沒辦法,小陣平肯定舍不得離開自己的前輩,那麼就由我去機動隊,來好好調查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