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初見偏見(2 / 2)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1089 字 11個月前

伯景鬱的眼睛頓時亮了,忙問:“誰呀?”

哥舒璡堯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合適。”

伯景鬱白高興了一場。

哥舒不知為何,覺得庭淵應該能很好的幫助伯景鬱,庭淵的思想和眼界都比他高,看事情也能看的很透徹,若說誰能夠更好的幫助伯景鬱,還真得庭淵這樣的人才行。

可庭淵身體不好,他之前也試探過,庭淵無意入朝為官。

比起做官,他更注重百姓們能看得見摸得著的實際好處。

哥舒璡堯想著一會兒見了庭淵,問一問他的想法,庭淵是有才華的,隻是他的才華並不在詩詞歌賦上。

伯景鬱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很想知道舅父口中這個可能幫得到他的人是誰。

路上哥舒又給他說了不少庭淵的事情,庭淵如何幫他破案,如何幫助他建立新的規則,為他出的一些主意,已經去年整體收成不好,上稅後餘糧不多,庭淵不僅免了租地的百姓稅收,還貼補了百姓不少,讓他們能夠順利過冬。

倒是讓伯景鬱對庭淵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觀。

庭淵已經先一步在書院的涼亭裡等著他們,平安已經將茶水煮上。

庭淵身上係著披風,是防止他受涼的,旁邊的平安用茶壺燒著水,庭淵坐在旁邊,倒也能暖和不少。

伯景鬱和哥舒璡堯一路走山中小路上來,額頭都出了汗。

入了涼亭,反而覺得更熱。

但二人都沒說什麼。

伯景鬱問:“善人這病可找郎中瞧了?”

庭淵:“王爺稱呼我名字即可。”

伯景鬱看了哥舒璡堯一眼。

哥舒自然知道庭淵不喜歡彆人如此稱呼他,說道:“叫叔父吧。”

庭淵抬手拒絕:“不,還是直呼其名,這聲叔父我要是受了,反倒是折命了。”

倒不是礙於伯景鬱的身份,而是這裡的庭淵與伯景鬱年紀相仿,雖說庭淵實際年齡如今已經28歲,但旁人叫自己叔父,聽著就彆扭。

若是有血緣關係,管自己叫聲叔父,他也就無所謂了。

伯景鬱與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他與哥舒璡堯是好友,憑此便要讓伯景鬱稱呼自己為叔父,庭淵自己心裡是接受不了的。

哥舒璡堯:“咱倆這關係,他作為晚輩,叫你一聲叔父,也是應該的。”

庭淵擺手:“正是因為咱們關係好,這便宜就更不能占,不能因為我們之間關係好,就白白撿一個好大兒,占了輩分的便宜,他與你的關係,我與你之間的關係,各論各的誰都彆占誰的便宜,大家也都不彆扭,這比我高比我壯的人管我叫叔父,我是真彆扭。”

哥舒見庭淵如此堅持,便也不強求,“那行,你怎麼舒服怎麼算。”

“這就對了。”庭淵問伯景鬱:“王爺,你覺得呢?”

伯景鬱本也覺得彆扭,庭淵看著就比他小,讓他喊叔父,是真的彆扭,如今庭淵提出這樣的解決辦法,他欣然接受:“那我便如旁人一樣,稱你一聲公子,公子說的是。”

“如此甚好。”庭淵也能接受。

這裡的固有觀念根深蒂固,他倒是希望彆人能對他直呼其名,隻是他們都很避諱,他與哥舒璡堯之間,哥舒也從不對他直呼其名,杏兒和平安也一樣,都是規規矩矩地喊他公子。

庭淵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聽彆人對自己直呼其名了。

他是真怕這庭公子做久了,自己就做不回庭淵了。

哥舒璡堯為他二人沏茶。

伯景鬱回到剛才的問題上,問道:“那公子的病,可曾找郎中看過?”

庭淵道:“多謝王爺關心,已有郎中看過。”

伯景鬱:“郎中如何說?”

庭淵如實相告:“以藥續命,苟延殘喘,倒也還能活個十年八年。”

伯景鬱有些震驚,他沒想到庭淵的身體竟差到如此的地步,惋惜道:“公子還如此年輕。”若是隻能再活個十年八年,豈不可惜。

庭淵笑了一下,他倒是看得蠻開的。

伯景鬱招來自己的隨從驚風,“去把隨行的太醫帶過來,為公子瞧病。”

驚風:“我若走了,殿下你的安全怎麼辦?”

伯景鬱:“有舅父在,誰能害我。”

哥舒璡堯一想覺得也是,這居安城再富,郎中再好,也比不過太醫院的太醫,他同庭淵說:“可以試一試,說不定太醫能有辦法。”

庭淵見哥舒如此說,便道:“那便有勞王爺了。”

伯景鬱對驚風說:“你騎我的踏雪去追趕他們,應該能追上。”

驚風道:“是。”

隨即驚風離開。

平安見伯景鬱或許能有辦法治好庭淵,放下帕子當即便給伯景鬱跪下磕頭,“多謝王爺救我家公子。”

伯景鬱趕忙讓他起來,“我也隻是讓太醫來試一試,現在能不能救還說不準。”

他這話不僅是說給平安聽,也是說給哥舒璡堯和庭淵的,太醫未必真能有辦法為庭淵續命。

庭淵道:“能多活就是我賺了。”

三人喝了幾杯茶後,趁著孩子們中間休息,帶著伯景鬱在書院裡麵隨便轉轉。

杏兒回休息室,看到庭淵來了,快步朝他們走過來,“公子,你今日怎麼來了?身體都還沒好。”

庭淵道:“問題不大,你莫要驚慌。”

伯景鬱看到杏兒,有些驚訝。

出來休息的學生見到杏兒,紛紛問候,“周先生好。”

杏兒回以微笑。

先生在這個時代,是對授業恩師的專稱,若是有一人學問出眾,旁人與他請教問題,也可尊稱對方為先生。

伯景鬱更為驚訝,“這位姑娘在書院任教?”

哥舒璡堯道:“周姑娘是我們書院的啟蒙先生。”

杏兒看向眼前的伯景鬱,隻覺得他氣度不凡,來頭應該不小,她朝伯景鬱行了個禮。

伯景鬱也回了一個禮,感歎道:“想不到書院不僅有女學生,還有女先生。”

庭淵:“自然,女子並不比男子差。”

伯景鬱轉了一圈,學院裡確實很多女學生,年齡跨度很大,有的看著四五歲,有的已經十一二歲。

最讓他驚訝的是這書院中的教書先生,多數都是在京州很有名氣的文人墨客,京州不少書院曾花重金請過他們,這些人不為所動,反倒是來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

伯景鬱問:“不知公子付他們多少酬金,才將他們請動的?”

哥舒璡堯替庭淵回道:“他沒花錢,這些人視金錢如糞土,若是真拿錢砸,反倒不來了。”

他們靠的是為民辦事的一顆心將他們請動的,更是哥舒璡堯在文人墨客心中的地位,隻要他振臂高呼,本朝有名有姓的文人墨客一半以上都會響應。

伯景鬱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多少次被震撼了,“竟是如此?”

庭淵從他二人的話語間產生了疑惑,“這群人不是科舉落榜的考生嗎?”

伯景鬱更是詫異:“誰說的?”

庭淵毫不猶豫的指向哥舒璡堯。

伯景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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