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神女失蹤(2 / 2)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2467 字 11個月前

那農神女嬌羞道:“我們參加完農神女的祭祀,便是被農神賜福的女子,等不到來年再選就會定親,定了親的女子便不能再做農神女。”

獻祭給農神的女子需清白,有了婚約便不能侍奉農神。

庭淵:“沒定親的女子便可以繼續擔任農神女?”

農神女點頭:“若是連續三年都擔任農神女,便是農神親封的聖女,受人尊敬,因此許多女子早早地就會參選。”

雖然說這擺明了就是瞎扯的事情,世上根本沒有農神,但庭淵還是認真地在聽,“這位叫嬌兒的農神女今年便是第二年成為農神女?”

“是。”

庭淵問:“那這位嬌兒住在何處,你們可有人知道?”

“城西春華街,她姓於,是春華街於府的千金。”另一名農神女說道。

庭淵看向縣令,言語恭敬:“關乎生死,還請縣令同我們去一趟於府。已然鬨到這個地步,不查清楚,想必大人今夜也難以安睡。”

庭淵擔心縣令不同意,又補充道:“若於府的千金平安在府中,縣令再捆我們也不遲。”

縣令思索片刻,決定去於府看上一看,這於府的老爺與他關係還算不錯。

於是一行人轉至於府。

於府門外立著兩座巨大的石雕。

“這麼大的石獅子得花費不少工匠雕刻吧。”

伯景鬱糾正道:“這可不是獅子,這是貔貅。”

庭淵還是頭一次見,覺得稀奇,從前隻知道有些老板會買個玉貔貅,真沒見過擺門口的:“……貔貅也能用來做鎮宅神獸嗎?”

伯景鬱笑著說:“看來這位於老爺很是愛財,貔貅鎮宅,隻進不出,既能招財,又能守財。”

庭淵懂了:“原來如此。”

那看來真如伯景鬱所說,此人必然愛財到了極致,不然也不會在門口擺貔貅了。

於府的門房聽見叩門聲前來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縣令一乾人等,連忙將他們請到正堂,隨即讓人去喊老爺和夫人。

很快一片漆黑的院子裡燈火便亮了起來。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於府的主人在仆人的簇擁下來到前廳。

“陳縣令,深夜到訪,是何要事?”

陳縣令便也不拐彎抹角,“你家長女可在家中?”

於府的主人一愣,“不在,她是農神女,今夜理應在神殿過夜。”

不知是父親的直覺還是什麼,他下意識問:“莫不是我家嬌兒出了什麼事?”

他這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這於嬌兒不在府中,也不在農神殿,怕是真出了什麼事。

農神祭祀入夜街上不許有行人,若不出意外,連屍體都不見的農神女,怕就是這於嬌兒。

一時間讓人覺得驚悚萬分。

陳縣令也不好隱瞞,“你家長女並非此次農神祭祀巡街的農神女,十日前她的位置便已經備選農神女頂上了,今夜有人來衙門報案,說是有一位農神女被人殺害,我到時屍體已經不見了,農神殿裡也沒見到你的女兒,根據描述,有人說死在街上的農神女可能是你家長女於嬌兒。”

於父險些向後倒去,得虧身後的仆人將他扶住。

緩過來他道:“快去把春櫻那丫頭找過來,我要好好問一問她,嬌兒到底乾什麼去了。”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名叫春櫻的丫頭便被帶了過來。

看著正廳如此多的生麵孔,春櫻有些膽怯。

於父厲聲問:“春櫻,你老實說,嬌兒究竟做什麼去了?”

春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老爺莫不是忘記了,姑娘被選中農神女,今夜應是在農神殿中。”

於父氣急,又擔憂女兒的安全,提高了音量,“農神殿並無她,說,她到底乾什麼去了!”

庭淵見於父說不到點子上,便道:“春櫻姑娘,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這很可能關係到你家小姐的生死。”

春櫻一聽這話,也不敢隱瞞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急忙磕頭認錯:“姑娘,姑娘她與文畫師私奔了。”

於父差點又暈過去,如平地起驚雷般震怒,“你說什麼!!!”

春櫻的頭始終不敢抬起,已經被嚇哭了,眼淚落在地上,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姑娘,姑娘帶走了所有的首飾,說明日要與文畫師私奔,他不喜歡周秀才。”

於府在當地算得上是有名的富戶,可惜他們家有錢卻沒有地位,因此才會連著兩年讓於嬌兒去做農神女,提高於嬌兒的地位,為她說上一門好親事,從此於家的地位便能隨著姑爺一路水漲船高。

於府找人牽線搭橋,最終選中了剛中秀才的周嘉然,此子祖上做過高官,雖沒落根基卻還在。

隻是誰都沒想到,前不久於嬌兒與閨中密友出門去郊外寺廟禮佛,竟與寺廟外賣畫的畫師看對了眼,非要與那畫師在一起,回來便鬨著要與周家退婚。

於父於母當然不同意了,他們於家自然不缺錢,可那畫師本就名聲不好,專門與富貴人家的小姐調情,想要借此攀高枝。

於父自是一眼便將此人看穿,若他真心求得上進,早去考取功名了,又怎會每日在寺廟外賣畫,寫的也都是些纏綿婉轉的詩文。

“這傻丫頭,我早同她說要與那文畫師斷絕往來,她偏不聽。”於父氣得直跺腳。

庭淵與伯景鬱都是今日剛到此處,不知這位文畫師是誰。

雖不知道對方是誰,卻不影響他們調查的方向。

庭淵拿出之前伯景鬱從女屍手裡拿到的珠子問於父於春櫻,“你二人可識得此物?”

春櫻拿過看了又看,搖頭:“從不曾見過。”

於父也是一樣。

庭淵意料之中,他道:“陳縣令,如今我們要做的,便是去這文畫師的家中找一找,看看於嬌兒是否在他家中。”

於父心急如焚,也想親口問一問這文畫師:“我和你們一起去!”

於是這一行人,又從於家轉至文畫師的家裡。

他家住在偏僻的小巷子裡,附近沒什麼人居住,條件是真的不好,於家那樣的高門大戶,又怎可能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此時倒也能理解於父為何那般憤怒。

幾人剛至門口,便看到他家的門是半掩著的。

頓時庭淵三人便警覺了,驚風的手放在劍柄上,隨時要準備戰鬥。

縣衙的衙役推開門,喊了幾聲,“文浩,文浩——”

屋內沒有掌燈,也沒有應聲,正屋的門也是敞開的。

衙役迅速來到正屋,燈籠往前一照,便看見文浩躺在地上,身邊是破碎的花瓶,像是被人從後麵襲擊了。

衙役趕緊去探他的鼻息,鼻息微弱,人還活著。

他忙朝外麵喊:“縣令大人,文浩被人襲擊了。”

庭淵四下看了一番,覺得有些奇怪,一時間也說不出哪裡奇怪,便放在心裡慢慢思索。

伯景鬱:“你說是誰偷襲了他?”

庭淵:“我不知道。”

他又不是神,怎麼可能知道是誰偷襲了文浩,等文浩醒來,這個謎題才能解開。

一位衙役從院子裡的水缸裡舀了一瓢水直接潑在了文浩的臉上,庭淵想阻攔都來不及。

若是沒有外力影響的情況隻是因為生氣等情況導致昏厥一類,潑水還有可能清醒過來,說明問題不嚴重,但文浩這種被人從後麵擊打頭部昏厥,極有可能是傷到了顱腦,潑水不一定管用。

讓庭淵更沒想到的是,這文浩竟真的醒來了,隻是嗆了一些水。

庭淵:“……”

縣令剛走到門口,文浩便醒了,看著屋裡多出來一堆人,後腦勺還疼得厲害,有些發懵:“這是怎麼了?”

縣令看著滿地的花瓶碎屑,問他:“我還想問你發生了什麼。”

這倒好,他反倒先問起了他們。

庭淵:“你還記得自己為何躺在地上嗎?”

文浩認真想了一會兒,“今夜我去街上參加完農神祭祀便回了家,剛進門,就兩眼一黑,再醒來你們就出現了。”

“我這是怎麼了?”文浩暈乎乎的。

庭淵問:“你可有什麼仇家?”

文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就多了,我名聲不太好,長得好看許多姑娘喜歡我,不惜重金買我的畫,要說仇家,城內一半的男人都是我的仇家。”

文浩確實有幾分姿色,倒也怪不得姑娘們喜歡他。

庭淵又問:“那你家中可有什麼值錢的物件?”

文浩兩手一攤,“你看我家像是有值錢的東西嗎?”

他家家具老舊,屋內唯一的裝飾品,恐怕就是這已經碎掉的花瓶,簡直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

庭淵:“確實找不出什麼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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