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兩起凶殺(1 / 2)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1838 字 8個月前

第30章

庭淵:“……”

伯景鬱:“……”

這庭淵一時間就不知道怎麼接話。

伯景鬱:“無恥。”

實在是太無恥了, 這就是典型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他不明白怎麼能有人做出如此不要臉麵的事情。

庭淵從一個現代人的角度來看,也覺得過分,世上哪有既要又要這種好事。

“那他二人此時可曾退婚?”庭淵問道。

管事搖頭:“不曾, 小公子實在是心儀表姑娘,絲毫不介意她與大公子偷情, 原定今年年底秋收之後兩人便要在莊內成婚。”

距離二人的婚期也就剩下了三四個月的時間門。

一個準新郎一個準新娘,小公子並未與表姑娘就此退婚, 這表姑娘是理虧的一方, 她再動手殺害小公子, 那可就真是天理不容了。

從凶手對小公子的殺害行為分析, 凶手一定是恨透了小公子,這表姑娘與大公子偷情被發現, 於理她是理虧的一方,小公子沒去報官放走了大公子, 已經是格外開恩, 她想要莊主夫人的位置很快就會屬於她,她也沒有理由在此時殺害小公子。

庭淵:“那你家小公子和表姑娘的感情如何?在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後, 表姑娘對你家公子的態度如何?你家公子對表姑娘的態度又是如何?”

管家道:“表姑娘雖喜歡的是大公子, 但她對小公子也還不錯, 否則這婚事早該退了,兩人不說如膠似漆,倒也算是相敬如賓,小公子也不許莊子上的仆人對表姑娘不敬。”

如此看來, 這小公子對表姑娘倒也是真愛,被戴了綠帽不僅原諒了,還放過了奸夫,繼續對著表姑娘好。

伯景鬱聽這管家所說, 難得氣憤:“你家這小公子怎麼如此窩囊,世上的女人多的是,他怎麼就非你家這表姑娘不可,難不成這表姑娘是天仙下凡嗎?簡直窩囊。”

庭淵看他義憤填膺,說他:“情之一字,最是難解,你不為情所困,自然是理解不了這小公子。”

伯景鬱冷哼一聲:“為情愛所牽絆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庭淵聽他在這裡瘋狂地立flag,覺得他的話說得太滿將來可能要打臉,他如今不過十八歲,又不是墜入空門斷情絕愛,現在說自己不會為情所困太早了,“話不要說得太滿,自古情關最難過,世間門多是癡情人。”

他看向表姑娘的院子,他們在這門外嘮嗑這麼久,也不見裡頭有什麼動靜,心生疑惑:“你家這表姑娘怎麼還不出來?”

這院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小公子的住所與表姑娘的住所也就是兩層,怎麼著也應該聽到了動靜。

還有這婦人在門口一通臭罵砸門,裡頭半點動靜都沒有,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這表姑娘是獨居嗎?”

管事的點頭:“沒錯。”

庭淵看向伯景鬱,眼巴巴地說:“這門從裡麵閂上,這不進去也不知道裡頭是個什麼情況。”

伯景鬱哪能不懂他什麼意思,往後退了兩步,接著一個箭步向前衝去,翻過院牆,穩穩落地,將院門給打開了。

管事的看伯景鬱這身手,目瞪口呆。

庭淵羨慕伯景鬱有一副好身體,他也想翻牆,想他在警校這些東西也沒少學,考核也不差,來了此處,這身體成了他的累贅,把他禁錮住,跑兩圈都要命,何況是翻牆,那不得把腿給撅折了。

走進院子,安靜得可怕。

庭淵問:“表姑娘住在哪間門?”

管事指著正中間門那間門屋子說,“就是這裡。”

庭淵敲了敲門,“有人嗎?”

裡麵沒有任何回應,窗戶上護著窗戶紙,伯景鬱戳了個洞看進去,看到一個女人懸掛在房梁上。

他趕忙來到正門,一腳將門給踹開。

看到裡麵這一幕,庭淵愣住了,管家嚇得大喊一聲,險些暈了過去,隨即立刻大喊,“表姑娘自殺了!”

伯景鬱:“……”

庭淵進入屋內,抬頭往上看,這表姑娘離地得有二尺多高,他將滾落的凳子擺正到表姑娘的腳下,腳尖與凳麵之間門還有一拳頭的距離,根本做不到踢翻凳子。

屋內圓桌四張凳子,隻有一個凳子滾在地上,這表姑娘的腳尖比凳子高出一截,怎麼著都不可能是自殺。

伯景鬱雖然不懂驗屍,但他腦子也並非真的不好,如此詭異的現場,他自然也能一眼看出來,這表姑娘不是自殺,應是被人謀殺。

庭淵道:“幫我把人弄下來。”

伯景鬱想斬斷繩子,被庭淵製止,“你要是斬斷繩子,她掉下來,就毀壞了屍體身上的證據。這繩子也得保留在梁上,還有研究價值。”

伯景鬱隻好將人從上麵取下來放平在地上。

庭淵蹲下檢查表姑娘脖頸處的傷口。

表姑娘顏麵蒼白,眼結膜出血點並不明顯,四肢的屍斑十分明顯。

庭淵掰開表姑娘的嘴看了一下她的牙齒出血,也就是玫瑰齒,綜合目前屍體呈現的狀態,能夠確定她是機械性窒息導致的死亡。

伯景鬱問他:“他殺?”

庭淵點頭:“沒錯,確實是他殺,但她並非被勒死的,而是縊死。”

“從何處判斷的?”

庭淵道:“縊死的繩印多在舌骨與甲狀軟骨之間門,而勒死的繩印多在甲狀軟骨或其下方,縊死的繩印方向著力處水平,兩側斜向上提空,勒死的人全頸呈環形水平狀,縊死的人繩印多不閉合,而勒死的人繩印一般是完全閉鎖且不中斷的,再者比較容易分辨的是縊死者舌尖多不外露,而勒死者舌尖會露出較多。”

伯景鬱聽著他的結論,仍舊覺得很奇怪,“對方怎麼做到的?”

庭淵搖頭,這點他暫時無法給出肯定的答案,“死者的頭部沒有明顯的傷痕,被吊起來時很可能是處於昏迷的狀態,被凶手吊在懸梁之上,繩子是單套,將死者掛上去後轉了幾圈,上方的繩子相互纏繞,以至於死者即便是想要自救也很難,通常自縊者在感受到痛苦時想要挽救自己的性命時會掙紮著嘗試用手去緩解脖頸的壓迫,這個時候腳下失去支撐點,想要自救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繩子斷裂或是尋找到支撐點讓自己的身體受力在腳上穩住身形,掙紮用手去抓繩子下墜隻會加劇窒息從而導致死亡,從雙腳失去支撐點到窒息這個過程非常地短暫,以至於上吊自殺者往往無法實施自救。”

一小部分人會因為壓迫頸動脈竇導致迷走神經張力增高而引起當即反射性心臟驟停,俗稱閃電式窒息死亡,觸發概率非常低。

大部分上吊的人不會在幾秒內就死亡,雖說屍檢表述時是會說是窒息死亡,但從窒息到死亡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繩索壓迫氣管造成氣道閉塞,呼吸道被壓迫氣體無法正常交換,大腦會因缺氧逐漸消耗體內原有的氧氣又因補充不足而進入昏迷造成腦組織缺氧性損害,身體逐漸失去知覺,進入瀕死狀態心動過緩心臟驟停而導致死亡。

繩索壓迫頸動脈會導致頸動脈閉塞則會造成腦血流中斷,使大腦皮層因缺氧而發生抑製,從而喪失意識,腦內血液循環逐漸停止導致死亡。

後兩種死亡方式自縊者都會十分痛苦,會對腦部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即便是被發現救治回來也很難清醒過來,運氣好清醒過來也很難和自縊前一樣正常。

因此自縊者不僅自救困難,他人救治也很困難,這也是自縊者為何死亡率高的原因。

伯景鬱聽庭淵解釋後,覺得這種死法挺殘忍的,“這凶手也太殘忍了。”

從伯景鬱的嘴裡聽到殘忍二字,庭淵眼神有些玩味。

伯景鬱看他這麼看自己,窘迫地說,“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庭淵沒有接話。

伯景鬱覺得庭淵因他對陳之的行為,至今還對他有很強的偏見,心中略微苦澀,替自己辯解:“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出手殺人,你不要對我有這麼強的偏見,也彆把我當成一個嗜殺成性的變態。”

但他這樣的辯解尤其蒼白無力,想要改變他在庭淵心中的印象是很難的一件事。

伯景鬱:“未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一起走,你總要給我一些信任吧。”

如果庭淵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跟在他身邊,他們之間門缺乏信任,這對於他們來說前路注定會走得無比艱辛。

庭淵四下查看,說道:“此時討論這個不大合適,我們更應該關注本案的情況,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密室殺人案,門是從裡麵反鎖的,那麼請問凶手是怎麼從現場逃離的?”

明明昨天還站在他身邊說要為了天下百姓幫助自己,但庭淵拋出的問題,伯景鬱看他不信任自己,心中難受,他也在認真地思考。

兩人將屋子內部仔細地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的密道,更沒有發現任何輔助的工具,那麼在一個完全封閉的密室空間門裡,凶手是怎麼做到將死者吊在懸梁之上讓她縊死的?

根據現場的情況以及桌椅板凳的擺放可以確定,死者絕不是自殺,庭淵實在是想不明白凶手是怎麼做到的。

“從四肢屍斑屍僵的情況來看,此人至少死亡了六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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