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原本走向(2 / 2)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2543 字 8個月前

從他們來到這裡,來來回回分析案子尋找證據,都過了這麼久了,去縣衙的人都快到了,這旁支的人怎麼還沒回來?

管事的也不知道原因,正想著找人去看看,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莊子外麵。

馬車上下來了一對夫婦,還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

庭淵看過去,問:“這是?”

管事的道:“這是旁支的三爺與他的夫人和一雙兒女。”

庭淵哦了一聲,問:“公子蘭招是幾爺的兒子?”

管事的說:“是盛水老家三房二老爺的兒子,二爺早亡,留下孤兒寡母,從盛水老家過繼過來的。”

“你們祖籍不是金陽的?”

“不錯,我們祖籍是西州的,大概六十年前從西州遷居過來的。”

庭淵問:“這盛水是西州管轄的?”

他對勝國的州府情況並不太了解。

伯景鬱給他普及道:“盛水是西北府的,歸陳州路管轄,金陽縣歸庸南路管轄,西府二十七縣,分西南府和西北府,西府共七路,南北各占三路,太和路是西府直轄。”

西州和西府相鄰,西府不少財主的祖上都是西州的,先是天災,後是人禍,背井離鄉的人不在少數。

西府近年來糧食產量極好,西州有錢的財主多數都會選擇花錢在西府買地,舉家遷移過來,這也是西府為何短短三十年人口翻了數倍的原因之一。

一個是多生育一個是多遷移。

這幾十年從其他四州遷移入中州的人數少說得有五千萬。

庭淵看向管事的:“那你們是脫離了主家自立門戶還是算分支?”

“我家太老爺與盛水老家的太老爺是親兄弟,盛水老家太老爺子嗣眾多,我家太老爺膝下隻有老太爺一子,在老太爺這一輩就已經分家了,如今我們與盛水老家依舊會走動,仍有生意往來,餘下的個算個的,老太爺隻有老夫人一位妻子,因此隻生下老爺一個兒子,我們這一脈人丁單薄,盛水老家那邊的太老爺娶了六房妾室,兒子便有八個,盛水太老爺那一支分了八房,眼下這位是七房的三爺。”

庭淵捋了一下思路,等於從蘭玉這一輩往上數三代與盛水的楊家是血親,到了蘭玉這一輩已經出了三代,關係已經遠了,隻不過是盛水的楊家子嗣眾多,這裡的楊家子嗣單薄。

庭淵問:“那這七房的三爺是蘭玉的堂叔?”

“是的。七房當年與其他幾房爭奪財產時運氣不好,後來趕上天災落魄了,幾房都不願接濟他們,七房的老太爺便攜全家來金陽縣投奔我們家太老爺,太老爺念在都是一族的份上收留了他們,盛水老家的族譜上已經將七房改記在我們太老爺的名下,如今他們算我們這一支的人。”

“那府上其他旁支也都是七房的後代?”

管家道:“不錯,七房太老爺共有三個兒子,三爺是最小的,大爺出生因天花去世,無子嗣,二爺膝下兩女一兒都已各自成家,兒子如今在總府書院讀書,一家都去了總府,不常回莊上住。府上僅剩的旁支就是三爺一家,如今兩個孩子剛滿十周歲。”

“照這麼說,小公子死了,有資格繼承家業的便是二爺和三爺。”

名義上他算實打實的這老太爺這一脈旁支,蘭玉這一脈是嫡係,嫡係沒了子嗣,旁支確實有資格繼承。

蘭招已經被踢出族譜,算不得楊家的人,按照律法他便失了繼承的資格。

既然已經分出了嫡係旁係,嫡係無人,按照律法,老太爺沒有指定繼承人,家產由有資格繼承的旁支平分。

女子沒有繼承的資格,旁支的二爺和三爺都有資格繼承,家產便是他二人平分。

盛水老家的人自然是沒有資格繼承他們的財產,已經分家,族譜也做了拆分,老祖宗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怎麼著都輪不到盛水楊家的人來分割他們的財產。

那這旁支的兩位爺都有殺人動機,若是他惹人許了管事的與乳娘難以拒絕的好處,誰能保證他二人不會將小公子殺害。

言語間門,這三爺一家已經到了院子。

三爺疾步上前,要入房中,庭淵和伯景鬱使眼色,伯景鬱將其攔下。

三爺注意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問道:“你是何人?”

伯景鬱:“官府的人,現場如今處於封鎖,你不能進入。”

三爺看向管事的。

管事的連忙上前,“三爺,您在外麵等候吧,官府估計一會兒就來。”

三爺有些不敢相信,“我連自己的侄兒都不能看一眼了嗎?”

三爺轉身便往老太爺那頭走去,還未走近便跪在了地上,“叔父。”

三爺的家眷一並跪在了老太爺的麵前。

老太爺指著房間門,想說話,說不出。

庭淵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剛才他便有了大概的猜測,如今也算是驗證了這個猜測。

庭淵走到老太爺的身邊,老太爺見了他,情緒有些激動。

庭淵半蹲下,問老太爺:“你可能聽見我說話?若是給你就出個聲。”

老太爺啊了一聲。

庭淵對三爺說道:“帶著你的家眷暫且退至一旁,若你不退,便是阻攔官府查案。”

三爺看向庭淵,見他是一個年輕小兒,有些不服氣。

庭淵朝伯景鬱招手,伯景鬱便朝他走了過來。

“讓他走開。”

伯景鬱看向三爺,隨後掃視過三爺的家眷。

三爺的女兒對上伯景鬱的視線,直接將她嚇哭了。

三爺不滿道:“你二人即便是官府的人也不能如此蠻橫。”

庭淵道:“我二人未曾與你動手,如何算的上蠻橫,若說無禮,你阻礙我查案更無禮。”

伯景鬱冷聲:“一息之內不讓開,我便捆了你們。”

對上伯景鬱,三爺隻好攜妻女離開。

庭淵這才用手擋住,小聲問老太爺,“你可是懷疑小公子蘭玉的死與管事的有關?若是你就出個聲。”

第一次老太爺在表姑娘的房門外,便指過管事的一次,當時庭淵以為他是在指表姑娘的房間門,後來庭淵想明白案情後,便想起來當時管事的就站在門外,如今三爺回來,他又指向小公子的房子,而這次管事的又站在了小公子的房外,庭淵心中便有了猜測,或許他指的根本不是房間門,而是人。

第一次是想給自己提醒,被自己給誤解了,第二次便是要給三爺提醒,三爺也沒看出來。

老爺子又與剛才一樣啊了一聲,眼淚從眼角滑落,閉上了眼睛。

那便能證實,老爺子懷疑的對象是管事的,其中肯定有什麼事。

如今庭淵從老爺子這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便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對的。

隻是這三爺能有幾分清白,誰也猜不準。

庭淵拍了拍老太爺的胳膊:“你的孫兒不會白死。”

管事的此時有些心虛,朝他們這邊走來,不知道庭淵與老爺子說了什麼。

庭淵看向管事的,“忘了問,管事的貴姓?”

管事的忙道:“鄙姓楊,名成忠。”

庭淵立刻轉換了稱呼:“楊管事,你也是旁支的人嗎?”

楊成忠道:“我不是,莊子上住的人大多都姓楊,我們都是三十年前戰亂從西州流亡過來的流民,全靠老太爺心善給了我們飯吃,為報一飯之恩,我等皆是自願改姓楊,心甘情願入莊為仆。”

“如此說來,這莊子上如今隻有三爺一家算旁支。”

楊成忠:“不錯,公子為何要問這些?”

庭淵道:“你家公子死了誰能從中受益,隨便最有嫌疑,如今這三爺是莊子上唯一的旁支,自然是最有嫌疑的人。”

三爺一聽這話立刻不乾了,往庭淵這邊衝來,“你在胡說什麼!”

庭淵站直不動,“總不能你家小兒有嫌疑,他一個十歲小兒能殺誰?”

楊成忠忙道:“老太爺病重,三爺一直在近前侍奉,拿老太爺當親生的父親,三爺又怎可能有異心。”

庭淵看向三爺,“是嗎?”

“你這小兒滿口胡謅,即便你是官府的人,我也要同衙門告你誣陷。”三爺氣得要衝上來打庭淵。

伯景鬱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讓他動彈不得,“你動他一下試試!”

庭淵笑看三爺,“三爺莫要生氣,我並未說人就是你三爺殺的,何須如此動怒?”

伯景鬱看庭淵一笑便知道他這是故意的,不明白他為何要逗三爺,難不成三爺才是幕後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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