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事情反轉(2 / 2)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4411 字 11個月前

他一直覺得伯景鬱的腦子時好時不好,真不怪他偏見,是伯景鬱做的很多事情都很奇怪。

伯景鬱看著自己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腦子反應慢還是手反應快。

楊蘭招已經來了他們跟前。

楊成忠立刻指揮護院,“快抓住他。”

楊蘭招怒看楊成忠,“你要做什麼?”

護院將楊蘭招抓住,雙手擰到身後。

陳縣令看到這一幕,問伯景鬱與庭淵,“二位大人,這……”

兩人都沒說話。

庭淵還想看看事情的走向,所以沒有阻攔楊成忠的行為。

伯景鬱則是還沒回過神,還在想自己剛才乾的事。

等他回過神就看見楊蘭招奮力掙紮,“你們要乾什麼,為什麼抓我?”

楊成忠道:“表姑娘和小公子都被人殺了,你最有嫌疑,當然要把你抓住,大家都知道你一直看不慣小公子,誰知道是不是你把我們家小公子殺了。”

“你放屁!”楊蘭招用腳去踹楊成忠。

楊成忠後退兩步,“大家都能證明,你多次對小公子下手。”

三爺在此時為楊成忠作證:“對,我們都能作證,哥嫂心善沒把你送回盛水老家,你不僅不感恩,還以德報怨,多次傷害蘭玉,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幾人吵成了一團。

庭淵與縣令說:“管管。”

縣令立刻站直腰杆,吼道:“都給我閉嘴。”

現場這才安靜。

庭淵看向楊蘭招,繞著他走了一圈。

楊蘭招的視線緊跟著他。

回到楊蘭招麵前,庭淵停下腳步,問:“昨夜子時後你在哪裡?”

楊蘭招道:“在寺廟。”

庭淵問:“誰能證明?”

楊蘭招:“寺廟的僧人都能證明。”

庭淵:“今日中午你在哪裡?”

“在十八裡亭的茶棚。”

“那你為何要來此處?”

楊蘭招解釋道:“我與漫漫定好,今日在十八裡亭不見不散,我已經租好了馬車帶她離開,可我等了她大半天都不見她出現,以為是蘭玉將她扣押在莊子,我是過來要人的。”

楊成忠接話道:“表姑娘的小名叫漫漫。”

“你二人要私奔?”

“蘭玉已經和漫漫解除了婚約,何來私奔一說?”

“十八裡亭距離此處有多遠?”

“二十裡地。”

“你今日可是一直在十八裡亭?”

楊蘭招道:“是,卯時剛過我便已經等在了十八裡亭,申時我才沿路找過來。”

如今酉時過半,天色將黑未黑,夕陽還在天邊掛著。

按照馬車的速度,一個多時辰二十裡地,時間上倒也說得過去。

尋常人用的馬車都是單馬,速度比不上三匹馬的馬車,加之馬車本身就有重量,單人騎馬一個時辰能跑三四十裡,他拖著馬車二十裡是沒問題的。

楊蘭招問:“是不是蘭玉殺了漫漫?”

庭淵問他:“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楊蘭招冷笑一聲:“蘭玉就是一個陰暗的人,他從來都如此。”

乳娘聽他這麼說,對他吐口水,“你胡說。”

三爺與管事的也是這個態度。

三爺道:“陰暗的人是你!”

楊蘭招哈哈大笑,笑中帶淚:“可惜你們這些人都是眼瞎心盲,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罷了。”

庭淵來了興趣:“哦,那你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楊蘭招的視線落在庭淵的身上,見這人看著與蘭玉年紀相仿,可能還小過蘭玉,卻能有這麼高的地位,連縣令都聽他的,問他:“你說話可好使?”

庭淵:“非得要說話好使的人,你才說嗎?”

楊蘭招苦笑:“我不止一次為自己辯駁,可惜,無用,無人信我。”

“你若不說,怎知我信與不信?”

楊蘭招覺得庭淵或許不同,他道:“好,既然你好奇,我便說與你。”

“蘭玉討厭我,非常討厭我,我從未與漫漫偷情,從未,可這莊內無人信我。”

乳娘冷哼:“我們大家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你真的親眼看見我與漫漫偷情了嗎?是捉奸在床了嗎?”楊蘭招質問他們:“你們誰親眼看見了,站出來。”

“你夜闖表姑娘閨房,一口一個漫漫地叫著,如此已是輕浮,又打傷小公子,這些都是事實,我們有目共睹。”

“好一個有目共睹!”楊蘭招問庭淵,“他們可是這樣同你講的?”

庭淵點頭。

楊蘭招癲狂一般地大笑,笑著笑著便是滿眼的淚水。

“我早已講過,那日我起夜,見到蘭玉以送生辰禮的名義騙漫漫為他開了門,他知我與漫漫情投意合,擔心漫漫與我一起離開,想要奸汙漫漫,我親眼所見,翻牆入內阻止,與他起了爭執,失手將他打傷。”他與庭淵訴苦,“可是無人信我,蘭玉反咬一口,說我與漫漫偷情,用我的安危逼迫漫漫承認我們偷情被他撞破,若非如此,他便要到衙門訴我。”

“你胡說!公子才不是這樣的人!”乳娘滿口否認,衝上來想要打楊蘭招,阻止他說話。

楊蘭招苦笑,“看吧,他們就是這樣,我說真話無人相信,蘭玉說假話,人人都信。”

“從小便是如此。”楊蘭招對他們早已失望透了。

三爺說他:“你這黑心的小人,如今蘭玉已經沒了,你怎麼說他都辯解不了,還不都是你一張嘴。”

楊蘭招轉頭看向三爺:“三叔,你這雙眼睛白長了,自小你們就因為我不是父親母親親生的孩子對我多有不滿,由著蘭玉陷害我,總有人為他撐腰,任由他傷害我,老夫人不喜歡我,你們為了討好她便也不喜歡我。”

“你胡說,我沒有!”三爺矢口否認。

庭淵意味深長地看了三爺一眼。

楊蘭招:“沒種的東西,一個個敢做不敢認。”

三爺一聽這話,立刻擺出長輩的姿態,“自小你就品行惡劣,滿口謊話,汙蔑蘭玉,處處傷他,他年幼時你便多次想要他死於意外,又不敬重長輩,你這樣的說的話是沒有可信度的。”

在場的仆人紛紛聲援三爺。

楊蘭招見這一幕,笑了:“我倒是忘了,三叔是最會偽裝的人,處處藏拙,知道老夫人偏心娘家人一直想讓兩家再結連理,將來她不在了娘家人也能得到照顧,便去討得老夫人歡心讓老夫人把親親的侄女嫁給了你做夫人,負了那與你有婚約不遠數百裡來投奔你的小青梅,將兩個孩子養在老夫人膝下,自己的母親尚在人世,便對老夫人一口一個母親的叫著,如今老爺子癱瘓在床,你天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日日在老爺子跟前照顧扮演大孝子,這莊上有幾人沒受過你的恩惠?”

三爺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不如從前理直氣壯,“你休要胡說,我與那姑娘並無正式的婚約,不過是早年父輩之間的一句玩笑話,再說我一家早已來了金陽投奔叔父與她家斷了往來,婚約又怎能作數,我與你三嬸一見鐘情,這之間從無謀劃,便是你心臟看什麼都是臟的。”

“是嗎?”楊蘭招輕蔑地看向他:“老夫人明明心儀的是二叔,想要三嬸給二叔做填房,是你從中破壞才娶了三嬸,若非你提前便與三嬸勾搭上了,讓人撞見,三嬸又怎會被許給你!”

這話便是戳到了三嬸的痛處,詫異地看向三爺,“竟是這樣?我以為我二人真是情投意合,不承想我二人婚約竟是你的一場謀劃。”

三嬸抬手便給了三爺一耳光。

三爺捂著臉,指著楊蘭招同三嬸說:“夫人,我與你共枕十年,我是什麼樣難道你不清楚?不信你的丈夫,要去信這滿口謊話的小子?”

楊蘭招輕笑:“三叔,不敢認嗎?你讓二叔看見你與三嬸幽會,二叔以為你們情投意合,主動與老夫人表明自己無意續弦成全了你二人,老夫人又撞見你二人私會,這才將三嬸許給你。”

三嬸回想當年的事情,便是與楊蘭招所說不差分毫,這才醒悟,自己不過是被利用了。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當初她本就中意的是二爺,雖二爺已有子嗣,她也不曾介意,是二爺主動和老夫人表明他思念亡妻無心再娶,她在房中聽到了二爺的話,這才答應了三爺的求愛,不承想這一切都是算計。

她那一門頂好的親事竟是被自己這好夫婿給攪黃的。

她與三爺成婚第二年,二爺便續弦,是去總府做生意的路上遇到官家女子,那女子的父親是州學的學正,賞識二爺的人品,不在意他有子嗣,將女兒下嫁給了二爺,二爺的三個孩子如今兩個女兒都有了一門好親事,兒子也與州裡書香世家的姑娘訂了婚。

二爺的夫人與他成婚多年無子嗣,繼子與繼女尊她為母親,一家人日子過得倒也美滿。有她父親與總府的官員交情,二爺如今也是吃上了官家的飯,在州學做賬房先生。

誰都沒想到這裡麵還有這麼一出。

庭淵問三爺,“如今這麼大的屎盆子扣你頭上,你怎麼不訴他?衙門的人就在此,都不需要你上衙門。”

三爺沒了開始的囂張,對比庭淵一開始與他對話時他的反應,與如今楊蘭招的話他的反應,事情真假十分明顯。

庭淵看向楊蘭招,“你說小公子黑心,可有證據?”

楊蘭招見庭淵信他的話懟了三爺,對他有幾分好感,點頭:“自然是有的,父親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給我了一筆錢,讓我去總府找二叔,我有父親親筆書信,父親不僅在信中為我澄清,還安排我在二叔的門下好生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庭淵問他:“那你為何不去總府找二爺,而是留在金陽縣寄宿寺廟?”

楊蘭招道:“二叔一家在總府算是上門的女婿,帶著三個孩子,雖說嬸嬸與她的父親並不介意,可總府人口眾多,二位姐姐好不容易有了門好親事,弟弟如今也定了親,二叔也吃上了官家飯,我若再投入二叔的門下,旁人便要說二叔吃軟飯,豈不讓二位姐姐與弟弟落人口舌。”

庭淵意想不到這楊蘭招思慮如此深。

他問:“你與表姑娘在寺院偷情可是真?”

楊蘭招搖頭:“並非是真,我在寺廟寄宿日夜苦讀,寺廟是佛家清修之地,寺中的僧人於我有恩,我與漫漫又怎會玷汙佛家聖地。”

“那表姑娘已有身孕又是怎麼一回事?”庭淵問。

楊蘭招一直未落的淚在此時落下,他哽咽道:“是蘭玉這畜生,她給漫漫下了藥奸汙了漫漫,漫漫到寺裡找我,他帶人跟來汙蔑我與漫漫在佛門聖地偷情,若我不認他便要扒了漫漫的衣服讓大家看個清楚,我不得不認,若我不認,漫漫便要被扒了衣服,這叫我如何舍得。”

“他就是個禽獸!!!”

伯景鬱感覺自己的三觀已經被震了個粉碎,無論是乳娘還是管事的,二人說的都與楊蘭招相反,若楊蘭招說的都是真的,那這楊蘭玉豈止是禽獸,便是死個百八十次那都是便宜了他,被捅十幾刀是他應得的。

“你二人為何不逃?”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