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賀蘭通判(2 / 2)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0247 字 8個月前

庭淵道:“這不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都可以多收錢讓彆人替自己工作,我為什麼不能不勞而獲?

“你想一想這種行為,是不是一種變相的不勞而獲?”

伯景鬱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算。

因為這也是沒有付出成本的。

現在看來,榮欣月的做法是很有必要的。

伯景鬱問庭淵,“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思維?”

庭淵也是出身富戶,家裡有的是錢,雖然在富商堆裡排不上號,可也能算得上富甲一方。

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思想觀念,與自己截然不同。

庭淵:“或許是我沒有像你這麼有錢吧。”

他沒有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是因為從小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要通過不斷付出努力獲得回報,想要什麼東西得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獲取,而非不勞而獲。

伯景鬱從小接受教育就是彆人都是來為他付出的,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理念,自然他們兩個的思維方式和理念是不相同的。

用過早飯,兩人前往縣衙。

伯景鬱上前與守衛溝通。

守衛攔住他問,“做什麼的?”

伯景鬱道:“我是來找賀蘭通判的,他在衙門嗎?”

守衛問:“你找通判大人什麼事?”

伯景鬱:“我與他的兒子賀蘭筠是好友,過來看望通判和夫人的。”

這霖開城內沒有幾人不知道賀蘭通判的兒子在不久之前被人殺害,守衛有點懷疑,問:“你如何能夠證明自己與賀蘭大人的兒子相識?”

總不能是個人來找賀蘭通判,賀蘭通判都得見。

伯景鬱道:“你就與他說我姓哥舒,從京城來的。”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通報一聲。”

他與庭淵在外等著,不多時,守衛出來與他們說,“通判大人讓我帶你們進去。”

他們跟著守衛去了賀蘭闕的住所,而非辦公的地方。

兩人站在門外等候,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遠遠地,對方就抬手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等到走近看清,這賀蘭通判的頭發白了一大半。

今年剛過五十,看著卻像是六十多。

賀蘭闕將兩人打量了一番,“二位公子與我兒相識?”

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並不信。

伯景鬱道:“實不相瞞,我們確實不認識賀蘭筠,此次來見你確實是另有事情。”

賀蘭闕倒也沒生氣,邀請他們進屋。

屋裡除了建立縣衙時原本就有的東西外,幾乎沒有彆的東西,院子裡倒是種了一棵果樹。

清貧得超乎了庭淵和伯景鬱的想象。

賀蘭闕道:“我這院子裡也沒旁人,二位可要喝茶,我去為二位燒一壺開水衝茶。”

伯景鬱忙道:“不必了。”

一個縣通判,衙門給的這房子倒也不小,一個仆人都沒有,倒也與林玉郎所說的對得上。

清貧二字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賀蘭闕聽他說不用,便沒有去燒水,問道:“不知二位是為了什麼事情來找我?”

庭淵和伯景鬱對視一眼。

“為了聞人政的事情。”

賀蘭闕立刻警惕起來。

“賀蘭通判,你不必緊張,我們此行前來並無惡意。”

賀蘭闕怎麼可能不緊張,問:“你們是什麼人?”

伯景鬱道:“我們是齊天王的手下,如今正在調查聞人政的案子。”

“你們要如何證明自己是齊天王的手下?”

伯景鬱取出一塊令牌,上麵赫然寫著欽差二字,“令牌總歸是做不了假的。”

賀蘭闕接過令牌前後翻看得出結論,這塊牌子是真的。

“齊天王為何要重查政兒的案子?”

“因為聞人政奸汙一案尚有疑點,當初這個案子得經由你的手上到中州總府,在證據不夠充分的情況下,你為何要立案?”

賀蘭闕道:“並非我要立案。”

伯景鬱和庭淵都覺得奇怪。

“既然不是你要立案,那是誰?”

賀蘭闕歎了一口氣,“是政兒,案子上報到我這裡,證據明顯不足,仵作並未對那名自稱被奸汙的女子做屍檢,並未確認奸汙是否存在,我是主張仵作驗屍補全證據,若證據不足便不會立案,政兒說是有人要害他,死的女子並非自殺,擔心我立案上報會牽扯進這個案子,彆人會覺得是我在包庇他,讓我立案將他送去總府。”

與庭淵當初的猜測差不多。

伯景鬱問:“所以是為了把你們摘出去,他甘願去的總府?”

賀蘭闕點頭,想到當時的情形,心中便難受不已,無力感席卷全身,“政兒發現春熙城的田地稅務有問題,曾經來霖開城問過我關於春熙城劉家購買田地的事情,認為他們存在偷占公田的情況,並著手開始調查,當時他就預感自己可能會出事。”

庭淵問:“他可曾給你說過什麼關鍵的信息?”

賀蘭闕搖頭,“沒有,他說我們知道得越少越好,我按照他的意思,將他送至總府,準備與那姑娘的家人接觸做屍檢,前腳我們剛剛趕到春熙城,後腳那姑娘一家就葬身火海。仵作驗屍一口咬定那一家人是被火燒死的,可我做通判多年,刑案也沒少見,是不是被火燒死的,我又怎會不知?”

“那你為何不說,不替聞人政申冤?”

“又豈是我不想為他申冤……而是申冤無門,政兒說即便為他申冤,他被無罪釋放,那些人也不會讓他活下去,他拒絕了我為他請訟師辯護,選擇認罪伏法,隻有這樣他才能上京城,刑部重審他才能有一線生機。”

賀蘭闕說完,掩麵而泣。

“怪我太沒用,官職太低,連這西府都走不出去……”

即便這些庭淵早已推理出來,他們翻來覆去說了很多遍,看親耳聽見,伯景鬱的心還是被震撼到了。

伯景鬱給賀蘭闕遞上帕子。

賀蘭闕不僅僅是一縣通判,他還是一名父親。

他道:“我的兒子死了,我的養子也死了,可我這老不死的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庭淵聽著心中也很難受,他問:“賀蘭筠的死,可是和聞人政有關?”

賀蘭闕輕點了一下頭,哭得更傷心了,“他們告訴我筠兒是被江湖殺手殺死的,所有人都在緬懷他,都在替他感到可惜,滿城張貼告示,下發海捕文書,讓所有人都以為筠兒真的是被殺手殺的,都以為他得罪了江湖殺手,隻有我知道我的筠兒是因為幫助政兒說話才被殺死的。”

“因為筠兒支持百姓上街為政兒喊冤,他們不想讓筠兒把事情鬨大,所以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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