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在劫難逃 也可以是中州最大的墳場(2 / 2)

“爹,求您了,您就把知道的都告訴他們吧!”

“爹,求您了。”

春櫻那頭也被捆上了繩子,即將要被吊在樹上,她哭喊著朝著自己的爺爺求救,“阿爺,救救我——”

赤風此舉就是在逼迫劉家老爺,看他會不會迫於壓力或者是不忍心自己的家人遭罪,將他知道的都說出來。

婦人伸手抓住自己身邊的男人,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看著自己的孩子即將被吊起來,這是自己辛苦拚命生下孩子,“你說句話啊,救救我們的孩子。”

“你說句話啊——”

男人任由她捶打,無論她哭成什麼樣下多重的手,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婦人看向自己女兒,姑娘此時哭得都快斷氣了,而她的男人一句話都不肯說,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她救下孩子。

“春櫻——”

婦人絕望地喊著她的女兒。

春櫻害怕極了,想要掙脫束縛回到婦人的身邊,“阿娘,救我——”

春櫻的父親甚至都沒抬眼看過一眼。

赤風指著春櫻的父親說,“去把他捆起來吊上樹,保護不了自己妻女的男人,要來做什麼。”

春櫻被放回婦人身邊,轉而被綁走是春櫻的父親。

春櫻看到這一幕,一邊害怕,一邊又抱住父親的腰,不讓這些駭人的侍衛將她的父親拖走。

婦人將春櫻的手掰開,將春櫻護在懷裡,“虎毒尚且不食子。”

她意有所指,赤風喜聞樂見,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這孩子不過是他用來撬開劉家人的嘴的突破口。

婦人牢牢地將孩子護在懷裡,至於她丈夫的死活,在他決定閉口不言不救春櫻時,她就已經心死。

連開口忤逆自己父親的勇氣都沒有的男人,這些年在這個家裡她受了多少委屈,都是這個男人不作為。

此時她也不想顧念夫妻情分。

劉家四郎被吊上樹,當赤風的弓箭瞄準他時,他再也做不到淡定閉口。

赤風稍稍挪了一下步子,擋住春櫻的視線。

婦人也將春櫻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

不等劉家四郎求救,羽箭就已經射出,紮在了男人的胳膊上,而他的雙手此時被吊起,羽箭穿過他的手臂,上臂已然骨折遭羽箭貫穿,不儘快將他放下來救治,他這條胳膊就保不住了。

“啊——”

劉家四郎的慘叫聲傳來,他朝向自己父親所在的方向,“爹,救我——”

多麼熟悉的畫麵。

就在剛才,春櫻站在樹下向他求救時,他無動於衷,如今羽箭紮在自己的身上,性命攸關時,所謂的規矩自然也就破了。

什麼閉口不言,不過是事情沒落到自己的頭上。

“爹救我——”

劉家四郎和劉老爺子求救,“爹,救我。”

被困住雙手吊起來,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腕和肩周,而他的胳膊被貫穿,疼痛讓他無法忍受,隻能開口和他父親求救,也隻有他的父親可以救他。

“爹,救救我——”

赤風接著又射出一箭,紮在男人的肩膀處,又是一箭貫穿傷。

赤風與劉老爺子說,“我射箭從不失手,老爺子,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論箭術,赤風確實能夠在十二風衛裡排得上號,驚風比其他更勝一籌,他更擅長在近戰裡使用鞭子。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鞭子也不是萬能的,他的箭術槍術都很不錯。

掛樹上的劉家四郎則是直接疼暈了過去。

劉老爺子還是沒開口的打算。

赤風毫不猶豫地射出第三箭,隻不過這第三箭則是射在了劉老爺子身邊的管家大腿上。

管家都沒反應過來,毫無防備地看到自己的腿上紮著一根羽箭,這才感覺到疼,倒地驚叫,“我的腿,我的腿——”

赤風抓住羽箭的箭杆,並未打算將箭拔出來,而是擰著箭杆,箭矢輕微扭動。

管家的慘叫聲傳入所有人的耳中,淒慘,無助。

驚風出聲製止:“赤風,彆玩了。”

瞬間赤風便將羽箭拔出,鮮血跟著被拔出的箭飆出來,噴在劉家老爺子麵前的地上。

驚風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赤風越是用強,這劉家老爺子的內心就越是毫無波瀾。

他的腦子裡突然閃過庭淵的臉。

庭淵從不以武服人,也從不暴力審訊,更多的是用計謀。

如果是庭淵,此時他會怎麼做?

赤風不知驚風為何會阻止他。

驚風則是在思考該如何讓劉家開口,終於他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方法——離間。

劉家如今一句話不說,此時他們越是著急逼迫,劉家就越是不會說出他們知道的一切,證明他們手中沒有證據,急需從劉家嘴裡拿到證據。

驚風理了思緒後道:“劉老爺子,你可要考慮清楚,是否要讓整個劉氏族人為背後的官員承擔責任,偷種公田,偷盜農神鼎裡的糧食,謀害朝廷命官,這些責任你們劉家可能承擔的起?”

劉老爺子仍舊低頭不語。

旁邊是疼得吱哇亂叫的老管家。

驚風:“這是齊天王代天巡狩遇到的第一個案子,王爺必然嚴懲,即便你們想維護背後參與其中的官員,憑借一族之力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劉家的生意遍布中州,西府隨處可見劉家的糧肆,經過一百多年的經營劉家才有了如今的地位,真的要為那些不相乾的人,拉全族陪葬嗎?”

他一邊說,一邊偷瞄劉老爺子的反應。

見劉老爺子真的有在思考他的話,驚風就知道這人吃軟不吃硬。

於是趁熱打鐵道:“我知道,你無非是覺得我們手裡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什麼都不說,覺得我們隻要沒有拿到證據,就不能將你們怎麼樣。”

驚風在劉家老爺子麵前走了兩步,頓了頓說道:“那你可就錯了,整個霖開縣現在都在我們的控製之中,鳳陽鄉小路村劉家莊劉全對偷田一事供認不諱,你們以劉江的名義在春熙城十多年裡來來回回少量多次的購買田地,金陽縣的劉家糧肆地負責人劉宗也早已對你們推動農神祭一事從中盜取糧食供認不諱,此次哥舒無哉入城,第一時間封了你們劉家,難道你就不好奇我們為什麼要封鎖劉家嗎?自然是我們手裡掌握了十足的證據。”

驚風嚴肅地說:“劉家,在劫難逃,不是你閉口不言,就能安然無恙。”

他觀察了一下劉家老爺子反應,又說:“非主謀,可不死,我想你們劉家膽子再大也不敢偷盜公田,今日/你劉家可以是中州最富裕的糧商,明日也可以是中州最大的墳場,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是認下這個罪名,你算算劉家上下有多少顆腦袋才夠砍,被你護下來的官員隻會踩著你們劉家屍骨安富尊榮酣歌醉舞。”

擔心背後的官員報複閉口不言,認下罪名劉家上下一體都死絕了,有何意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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