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2 / 2)

明明鬱意還是那個鬱意,聲音也還是帶著天生的清冷,但陸矜淮卻覺得鬱意有哪裡變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陸矜淮愣愣地收下鑰匙,看著鬱意像一隻小蜜蜂一樣到處找東西。

鬱意從一個櫃子裡找出了醫藥箱,從裡麵拿出了幾支藥膏。

鬱意第一次見陸矜淮就觀察到他臉上有傷,臉上的痕跡消得慢,陸矜淮也經常忘記擦藥,導致臉上的傷現在還沒好。

陸矜淮看見鬱意在找藥,順口問了一句,“你生病了?”

“不是,是給你用的。”鬱意拿完藥站到陸矜淮身邊,說道。

陸矜淮更加困惑了,瞅著鬱意手上的藥也不知道用處,對於鬱意現在的異常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他想多了,還是鬱意確實行為異常?

*

直到晚上回家之後,陸矜淮才知道鬱意手上攥的是跌打損傷的藥膏,於是陸矜淮被鬱意半強製地壓住塗了一層藥。

隻是在鬱意壓住陸矜淮塗藥時,陸矜淮的衣擺一不小心被掀起來了一瞬,讓鬱意眼尖地看見了陸矜淮側腹處的青紫傷痕。

鬱意隻看到了一眼,隨即就被衣擺遮住了,但鬱意覺得自己不可能看錯,下意識地想扯開陸矜淮的衣服。

陸矜淮微微挑了挑眉,護住自己的衣擺,“你想乾什麼?”

鬱意說道,“我看到你衣服下麵有傷。”

陸矜淮當然知道自己身上的傷,隻是腹部的傷痕隻是看著青了一塊,實際上卻沒什麼問題。陸矜淮不喜歡在衣服下麵抹藥,會蹭得衣服上到處都是。

陸矜淮麵色如常,“你看錯了。”

鬱意執著,“我沒有。”

陸矜淮堅持,“就是你看錯了。”

鬱意沉默兩秒,“……那你再讓我看一眼。”

陸矜淮搖頭,“不行,你像流氓。”

“我——”鬱意神情倏地茫然,他從來沒有被這麼形容過,一時不知道如何辯解。

……他像流氓嗎?

好在此時沉默的氛圍忽然被打破,無意間到客廳來想喝水的童陶,看見沙發上黏在一起的兩人,什麼都沒察覺到地打了個招呼,“你們還不睡覺嗎?”

“等下就睡。”陸矜淮此時看見童陶,終於艱難地想起了自己的任務,示意童陶過來,“明後兩天正好是周末,跟你說說打算。”

童陶的繼父之前有案底,隻要現在能抓住他的把柄,很容易就能把他再次送進去,這次就不是輕鬆能出來的了。

但是這幾年來,童陶並沒有留下任何關於繼父騷擾他的證據。當時的童陶並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也想不到留下錄音和視頻當作證據。

童陶坐在另一邊的沙發,聽陸矜淮說完之後,身體頓時有些僵硬,小心問道:“所以我們現在應該要收集一些證據嗎?”

陸矜淮點了下頭。

麵對這種屢教不改的人渣,即使是暗地裡套麻袋揍一頓也沒有。法治社會當然是利用最簡單的法律辦事,也是對於他們現在的年齡最靠譜的方法了。

隻要掌握的證據足夠充足,童陶的繼父還是有同樣案底的人,至少能判個十年二十年甚至無期。

等到那個時候,這個人渣也老了,童陶也有了自己獨立生活的能力,那個人渣就不會對童陶有任何威脅力。

被陸矜淮指明之後,童陶才發現原來困擾他這麼久的糟糕事情,甚至一度逼得他活不下去,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能得到解決。

想到那個人渣應有的結果,童陶有些激動,“……我先回家,然後錄視頻收集證據,就可以解決掉他了嗎?”

“是這個道理。”陸矜淮耐心道,“但是不能著急,先完善好計劃,再做行動。”

童陶連連點頭,“我明白的,不能打草驚蛇。”

後兩天都不用上學,這個時候也不用早睡,童陶趴在客廳的桌子上,先寫下自己思路和打算,畢竟在他們之中,最了解那個人渣的還是童陶。

陸矜淮無奈地看著鬱意,自從剛才被他說了一句流氓之後,鬱意就一直沒說過話,像是忽然自閉了一樣。

陸矜淮把鬱意的臉轉過來,顧及到童陶還在旁邊,小聲道:“你生氣了?”

“沒有生氣。”鬱意捂住眼睛,聲音悶悶,“……我真的很像流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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