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陸矜淮穿得簡單也素,看見床邊的華服,肉眼可見的繁冗複雜。
陸矜淮愣了一下,轉頭就要喊景春來幫忙。
楚檀放下手中的事,接過了衣服,沉靜道:“我幫你。”
陸矜淮怔住,再怎麼說楚檀也是王爺,怎麼能做伺候人的活兒。
楚檀不以為然,給陸矜淮套上外衣,細心整理了衣領。
在係腰帶的時候,楚檀的手環繞過陸矜淮的腰身,不禁皺了皺眉,“太瘦了些。”
陸矜淮這段日子吃得好,比起之前已經長了不少肉,決計是稱不上痩這個字,但可能是還沒達到楚檀心中的滿意程度。
衣服穿好之後,楚檀讓陸矜淮坐下,拿起梳子給陸矜淮束發。
陸矜淮意思地推拒了一下,“這個我會。”
楚檀動作沒停,低聲道:“之前就想說你了,整日待在府裡不出去,頭發隻用木簪子一挽,誰家男子如你一般。”
陸矜淮看著楚檀拿出一頂金玉冠給他束發,華麗得有些超出想象,不禁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說媒?”
“胡言亂語。”楚檀不輕不重地拍了下陸矜淮,“再瞎說就給你穿草衣。”
收拾好之後出門,景春看見穿著與先前全然不同的殿下時,看呆地說不出來話。
攝政王府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門口,從王府到皇宮要經過幾道繁華的街口。
之前陸矜淮眼睛看不見,但聽聲音都能聽出街上的熱鬨。此時能看見了,一路上的視線幾乎沒從窗外移開過。
惹得楚檀都想把人拽回來。
不過到了宮中之後,楚檀要去禦書房有彆的正事做,便派了幾個人跟著,讓陸矜淮自己去逛逛。
“之前你想在潦澤湖撈魚,我早讓人往裡投了魚苗,你今日可以去試試。”
陸矜淮笑道:“之前想撈魚是為了吃,現在不愁吃了,我可不想去。”
楚檀微頓,他竟不知其中的深層原因,心中一疼,轉過視線繼續交代道:“今日皇宮裡生人多,若是碰見沒長眼的人就過來找我,我給你處置。”
陸矜淮笑盈盈,“知道知道,來找你作主。”
離納貢宴正式開始還久,陸矜淮在皇宮裡走了一圈覺得無趣,最後還是回了之前在皇宮裡的住處裡休息。
中午楚檀找過來的時候,看見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的陸矜淮,頗為無奈,“我帶你出來,你就換個地方歇著。”
陸矜淮被曬得懶洋洋,邀請道:“你也一起。”
“走了,宴會要開始了。”楚檀低聲歎了口氣,走過去拉陸矜淮起來。
納貢宴辦得極為奢華張揚,畢竟要在各國麵前展現一番。偌大的宮殿內,乍一眼看過去許多穿著不同於陵楚國服飾的人,都是來自其他小國。
皇帝今時年幼,並未參加此次納貢宴,於是宴會上抬頭首位便是攝政王殿下的尊位,連著桌子又設了一個席位。
此時攝政王殿下還未到場,底下已經有人交頭接耳詢問攝政王旁多加的那張桌位是誰的。
陵楚國此時並沒有能和攝政王平起平坐的身份,眾人一致交流之後,隻認為有攝政王妃可有資格與王爺同坐一席。
可讓人困惑的是,他們誰都沒聽說王爺已經成親娶妻了,哪來的攝政王妃?
陸矜淮到了宮殿門口的時候,往裡麵看上一眼被驚到了,屬實是沒想到一場納貢宴有這麼多人,隱隱生了想離開的情緒。
隻是吃頓飯而已,完全沒必要和這麼多人一起吃,還都是不認識的人。
楚檀看了出來,壓低聲音道:“你要是走了,就隻剩我一個了。”
陸矜淮完全是想走便走,但這種場合楚檀卻走不得。
陸矜淮在心底歎了口氣,“我不走。”
楚檀和陸矜淮進去的時間晚,場上所有人都早已到齊。
托了楚檀的福,這是陸矜淮頭一回感受到百人朝拜的感覺,頗為有些不自在。
眾人在此之前猜過無數個坐在攝政王殿下身邊的人可能是誰的答案,但當見到人之後,大部分都是茫然的,因為壓根沒見過這位貴人。
除了杳國來的大皇子和使臣。大皇子的手指都要攥出血了,也想不到當時被他驅趕走的七皇子,到了陵楚國竟然身份一躍而上,竟然結交上了陵楚國的攝政王。
使臣不知皇子間的密辛,見到高座上竟是他們的七皇子殿下,不由得激動起來。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求得陵楚國幫扶一二,杳國現在國力空虛,儼然如同空殼子一般,眼下不管是天災**都有可以讓杳國遭受滅國之難。
使臣們來的時候沒多少把握,但當看見地位明顯不同的七皇子殿下時,幾人對視一眼,心中有了希望。
其中一位使臣,建議道:“大殿下,七殿下如今地位不凡,何不找七殿下商議一番?”
其餘人小聲附和道:“是啊,七殿下宅心仁厚,想來也不會看著杳國受難。”
大皇子本就看著陸矜淮過得好而心中不滿,此下聽到底下使臣一口一句誇,滿是戾氣道:“閉嘴,本皇子自有打算。”
底下坐著一堆人,時不時還有人來找楚檀敬酒。
陸矜淮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短暫地習慣之後,陸矜淮當看不見一樣地低頭吃飯。
直到感受
到了一陣灼熱刺骨的眼神,陸矜淮抬眼向下看去,一眼就看見了記憶中的熟人。
大皇子正狠狠地盯著他,見被他發現,仍舊沒有收斂視線,反而輕蔑地翻了個白眼。
陸矜淮:……有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