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你明明是在意我的(2 / 2)

隻對你服軟 圓子兒 11767 字 11個月前

她和陳宴,可能是這世界上明明看似相擁而又親密至極的兩個人,其實卻依舊是在劍拔弩張,兩個人也明明親近至此,但陳宴卻能說出這這般惡毒的話來。

可什麼叫惡心?

她今晚所做所說的一切都讓他惡心嗎?那他還妥協什麼,還抱著她做什麼呢?

他是受虐狂嗎?或者是饑不擇食得見著個女人就想抱抱?

陳宴現在是越來越膚淺了麼?

“我不覺得惡心,我也沒有虛情假意。我對你的各種迎合,都是因為我就是在真心實意的在意你。”說完,稍稍抬起脖子就湊過去吻住了他。

她的吻依舊清淺柔和,帶著珍惜與沉迷般的在意,仿佛陳宴真的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然而陳宴卻仍舊沒有半點回應。

周棠絲毫不氣餒,一直不停的吻,專心而又入迷,直至陳宴被她吻得終於回吻了她一下,周棠便驟然離開他的唇,而後在他有些迷茫和意外的視線裡,她笑著問:“我的吻,讓你惡心嗎?”

陳宴不說話。

周棠篤定的說:“我吻你,你不覺得惡心是吧,陳宴,你既然明明是在意我的,也不排斥我,為什麼非得對我說那些狠話呢?為什麼非得冷處理我呢?你暫時打消聯姻的念頭,然後我們兩個試著真正的在一起不行嗎?陳宴,順應自己的心成嗎,也給我點機會,我以後真的可以做得很好,也真的不會讓你後悔和我在一起。”

陳宴這才回神過來,也全然明白過來,原來周棠剛剛的所有主動,隻是在試探他而已,也隻是為了讓他承認他是在在意她。

他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周棠還在耍這種試探的把戲,又想起她這幾天的所有逃跑和動刀子的戲碼,想著他明明前幾天才警告過她彆再聯係徐清然,然而她還是背著他去聯係了徐清然,甚至於,他還想到了今晚找到周棠的刹那,周棠正緊緊的擁著徐清然,麻木而又失魂落魄的擔憂與害怕。

那個時候,她的所有真情實感都用在了徐清然身上,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擔憂與害怕,那樣的真心實意,就仿佛徐清然是她畢生最珍貴的人,那畫麵那樣的刺目而又猙獰,甚至讓他今天趕過來對她的所有尋找都成了一個笑話。

周棠這個人,從來都沒期盼過他的營救,也從來沒在意過他是否會來,因為這個人,從裡到外,都充滿了算計和虛偽,她不愛他,卻能說出動情的話,她惡心他,卻能對他做出最親密的動作……

陳宴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臉色也頃刻陰沉得快要滴水。

他並沒及時回周棠的話,也絲毫沒再因為她滿眼的期盼而波動,他隻是淡漠的將環在她腰間的手收了回來,淡漠的起床下地,淡漠的凝著她那雙略微有些詫異和突然變得委屈的雙眼,冷漠無溫的笑了一下,“你演戲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不累嗎?”

周棠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我沒有演戲。我隻是想讓你直麵內心。陳宴,你明明在意我的,不是嗎?我們也明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不是嗎?”

“不是。”陳宴斬釘截鐵的打斷。

周棠目光輕輕顫了一下。

陳宴嗤諷著說:“周棠,認清你的身份,我早就對你說過,你隻是隻金絲雀,其它的都隻是你的妄想。你也彆想著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什麼,我對你不在意就是不在意。你撼動不了什麼,你的所有虛情假意對我來說都隻是小把戲,你想用虛偽的溫柔來讓我沉淪與妥協,你還是真小看我陳宴了。我今天能來,是因為你對我來說的確還有點用處,畢竟我用慣了你,暫時就不想用彆的女人,你以為你在我這裡是什麼?想和我真心實意的在一起,周棠,你是真的想多了。”

是嗎?

周棠滿目起伏,手指都開始抑製不住的有些發涼。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陳宴說這種話,但這次聽到,心裡還是覺得挫敗和刺耳。

隻是因為用她用慣了,所以就跑來找她了嗎?隻是暫時還沒找到更好的女人來替代,所以,暫時就不想她沒命是嗎?

周棠甚至想朝陳宴這種人渣破口大罵,但理智終究還是逼迫著她平靜下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眉頭才像是變戲法般的再度深深皺起,臉上的所有期盼和小心翼翼消失得乾乾淨淨,她眼裡的光似乎也全數熄滅,隻用一種自嘲而又悲傷的目光朝陳宴凝著,低啞著嗓子說:“可能的確是我多想了,也的確是我太自以為是了。金絲雀,就該安安分分的呆著,也不該對任何人或事報以希望,更不該再對任何人動情,包括陳總。”

說著,像是想通甚至認命似的徹底妥協,“我知道陳總的意思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對陳總有任何的妄想。”

嗓音落下,她靜靜的凝著他,眼內死寂一片,無波無瀾,仿佛心已全死,沒有半點希望,連帶求生的本能,似乎也在全數拋卻。

她似乎,真的被打擊得不想活著了。

眼見她這種狀態,陳宴眼底的風雲之色再度開始起伏,他狠狠的盯著周棠,“怎麼,又想在我麵前尋死膩活了?你這樣惡不惡心,你天天除了裝模作樣的自嘲和求死,天天耍這種尋死膩活的把戲,你就沒點其它事可做了?”

“有啊,我想重新喜歡陳總,想圓了高中三年那求而不得的夢,想陳總打消聯姻的念頭,隻和我在一起。”周棠慘然的說。

陳宴似乎再度被她這句話的某個點給點燃,臉色越發的風起雲湧,眼底也閃現出陰狠狂烈之色,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周棠掐死。

周棠靜靜的觀著他的反應,雖表麵平靜,但內心終究還是增了幾絲波瀾,她也不知自己這會兒的力度是否再度過猛了些,畢竟陳宴這會兒的表現似乎的確是憤怒得幾乎要失控了。

她也真的覺得應付陳宴這個人,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持久的耐心,因為這個人真的太容易陰晴不定了,也明明兩個人剛剛在床上都還好好的,陳宴也已在回吻她了,沒想到她就說了幾句要和他在一起的軟話,他就莫名其妙的又炸了。

陳宴的情緒是真的太不穩定了,暴躁而又狠厲,偏執而又病態。

她滿目無奈而又悲涼的凝著他,沒再說話。

她也以為依照陳宴這種樣子肯定下一刻又要來掐她的脖子,然而並沒有。

陳宴沉默了半晌,才再度壓下了所有的暴躁,他再度極其難得的沉靜了下來,目光狠狠的凝在她眼睛,陰惻惻的朝她說:“周棠我再警告你一遍,虛情假意這東西偶爾使一些,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你過去,但擺弄得多了,就容易翻船,我對你,真沒多少耐性。”

說著,嗓音一挑,“你那些尋死膩活的把戲,也給我好生收斂著,我這幾次沒追究,不代表下一次仍容忍你。也倘若你下次再敢給我動刀或者故意摔下床,你若摔斷一條腿,我就讓你爸斷一條腿,你若紮自己一刀,我也讓人給你爸一刀。你自己好生給我掂量著,凡事想想後果,也彆以為自殘這種行為就能在我麵前有用,就能拿捏住我,周棠,你還是太低估我的品性了!再者,你和徐清然這次的事,沒那麼容易完,周棠,我不管是你對徐清然動了心,還是徐清然主動想搭救你,你們兩個都不無辜,我也還是那話,我會讓徐清然消失在北城,更不會讓他有繼續行醫的資格,你給我等著。”

他嗓音染滿了陰狠與威脅,待這番狠話乾脆的撂下後,他似乎對周棠沒有半點留戀,轉身就走。

陳宴這個瘋子!

周棠整個人怔在原地,滿目複雜緊烈的望著他的背影,直至他出門消失,她內心的所有防線再度被震得支離破碎。

她終歸還是鬥不過陳宴,也終歸還是低估了陳宴的心狠手辣和冷血無情。

瞬時,心底充滿了一種濃烈的無力與挫敗,周棠深呼吸了好幾下,一時間,眼眶也是酸澀不堪,淚流滿麵。

她這次,也真的徹底連累到徐清然了嗎……

整整一晚,周棠都在失眠。

待終於熬到天明,她也終於還是壓製住了所有的情緒,也已經努力的重新調整好了心態,準備與陳宴再做周旋,然而陳宴並沒給她繼續周旋的機會,因為早上楊帆拎著早餐來的時候,就說陳宴昨晚半夜就已經下山回城了。

周棠再度愣了愣,就如滿身準備而來的力氣,砸到了一枚軟釘子上。

她吃過早餐後,再度拿出手機聯係陳宴,然而無論是電話還是微信,陳宴都不接不回。

直至上午九點剛過,陳宴的保鏢們便開始找來擔架抬著她下山了,周棠最後被安置在了車裡,楊帆坐在她前麵的副駕。

她忍不住朝楊帆問:“楊特助,陳總昨晚半夜離開,是有什麼急事嗎?”

她在擔心陳宴這會兒去機場接劉希暖了,如果真那樣的話,她可能連一點希望和勝算都沒有了。

楊帆歎了口氣,腦子裡想起昨晚自家老板離開時那震怒得六親不認的眼神,心口也跟著緊然和無奈,“急事倒是沒有,但陳總當時下山時,情緒似乎特彆不對。周助理昨晚,是和陳總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了嗎?”

親們,陳宴現在的所有高高在上的得意和彆扭,所有的冷血和狠心,以後都得通通還回來。

現在有多麼的狠,以後就得多麼的舔。

現在有多麼的高高在上,以後就得多麼的低到塵埃,多麼的卑微和小心翼翼。

現在多麼的拿捏周棠,以後就得因為周棠的某個眼神某些舉動而要死要活。

陳宴這種人,偏執而又病態,性子兩級分化,隻有認清了自己的內心,隻有控製不住周棠了甚至找不到周棠了,才會徹底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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