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為了躲水部郎中嘛!
他也是沒有辦法,越國的水患彆說他一個尚書了,就是把曆代的工部尚書全都從墳裡挖出來,那也解決不了啊。
“我?”工部尚書自然不會說實話,這裡這麼多人呢,還要不要臉了,“我是來當顧問的。”
謝言指了指工部尚書身邊的人,“這不是已經有你們工部的顧問了嘛。”
“他,這個,每年不是都有考生獻國策嘛,我就是來看看。”這倒勉強說得過去,獻國策獻的都是治水之法,一般的工部官員還真不懂。
術業有專攻,特彆是工部,官員的專業性很強,就拿呂建來說吧,打造兵器十分拿手,但若是讓他治水,肯定就要抓瞎。
獻國策?謝言一下就聽出這是工部尚書的借口,他腦子這麼一轉,大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工部尚書這是來躲事兒的,或者說是病急亂投醫也沒問題。
水患嘛,水部郎中解決不了,自然就要找工部尚書商量,每年都找,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
這個水部郎中是出了名的難纏,沒法子,就是換了誰當這個水部郎中,都一樣難纏,除非真的能徹底解決水患的問題。
謝言有些想笑,水患是關乎民生的大問題,工部尚書的做法很不負責任,他本不應該笑的,這個時候出言喝止,罵上兩句似乎更加合適,但他就是忍不住,臉上有些抽搐。
工部尚書一看謝言的表情,就知道被大學士看穿了,不過沒事兒,大學士本就是知情人,這樣的笑話他也不是第一次鬨了,隻要沒當眾丟臉就成。
“獻國策?”謝言搖搖頭,順勢把憋不住的笑,笑了出來,“這些考生才多大,能知道什麼?”
朝廷確實獎勵過幾個獻國策的考生,但那都是為了宣傳,為了鼓動百姓主動服役,為治水貢獻自己的力量,是出於政治上的考慮,可不是那幾個考生的計策真的有用。
這個話題還是有些沉重的,考官們靜靜的聽著,假裝很努力的開動腦筋,在想辦法,其實很多人都是腦袋空空。
更多的,腦子裡隻是不斷徘徊著“如何治水”這四個字,沒什麼實際意義。
每年因為水患,越國的損失都很大,但這屬於天災,千百年來都是如此,隻能是年年治水,治水年年……
沈浪比較務實,甚至連假裝思考都沒有,他是個讀書人,四書五經十分精通,要說治水,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趁著考官們努力假裝,他還是翻看試卷,總要評出個一二名,但是說實話,沈浪也是舉棋不定,兩個考生都很優秀,放在往年都是穩穩的第一名。
無奈,竟然撞到了一起,頗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
“總裁,國策,有位考生獻國策了!”沈浪對比著兩份試卷,有一份竟然多了一頁紙。
謝言點點頭,衝著工部尚書比劃了一個請的姿勢。
工部尚書攤攤手,得,本來隻是找個借口,沒想到竟然還真碰上了獻國策的,而且還是兩位天才之一,都沒有不看的借口。
片刻之後。
工部尚書震驚了,“這是誰家的孩子,可真是個治水的天才!”
他來來回回逐條翻看,發現竟然還很成體係,從源頭、河提、一直到下遊,甚至比水部的資料還要有條理。
水部這些年積攢了不少治水經驗,卷子上的策略水部郎中大多也都跟他提起過,但是那些經驗都是很淩亂的,猶如一團亂麻,遠沒有卷子上寫的清楚明白。
卷子上最後寫著原理如圖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