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管家當時找平安縣令掩蓋事情真相,雖然做的也挺隱蔽,但事出匆忙,又人多眼雜,想來經不住細查,還不如就乾脆些。
“哦?那又是為什麼呢?可是有人指使?”
京兆尹隻是稍有意外,一想也在情理之中,這文管家顯然沒打算活著出去,應該是交代好後事來的。
忠仆也罷,受威脅也罷,或者兩者皆有也罷,一般這種人,最是難審,基本問不出什麼。
但又總要問問,萬一呢?
“沒人指使。”文管家咬牙切齒的,一臉的怒氣,“我就隻是不忿,我家大公子想要納妾,關那廝什麼事兒?”
京兆尹揮手一指,“所以你就殺人滿門?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我這叫殘忍?我這是給他們長長記性,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招惹的起的。”
文管家一晃身子,“這人啊,做事之前要三思而後行,既然有多管閒事的心思,就要有多管閒事的準備。”
“他就是該死,他們一家都該死,不是死在我手上,就是死在彆人手上,早晚都得作死。”
文管家愣是說的慷慨陳詞的,覺得自己可有道理了,搞的京兆尹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同時,這一番言論,可以說是把作案動機交代的明明白白。
這些話,京兆尹是相信的,一個對家族忠心的老管家,有這種想法不奇怪。
但要是說這背後沒人指使,支持,他是不信的。
最起碼,文管家不具備滅門的能力,“一家十幾口啊,總不能是你一個人殺的吧?那些蒙麵捉刀的是什麼人?”
文管家一揚脖子,“自然不是,我又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蒙麵人,那是我私下雇的殺手。”
“殺手?可有姓名?又是從哪裡雇的?”
京兆尹問的急切,趕上快問快答了,要的就是文管家沒有反應時間。
“殺手怎麼會有姓名?”
“至於哪裡雇的,我年紀大了,不記得了。”
“彆問了,沒用的,你們查不到了,他們都死了,被我滅口了。”
文管家也不是毫無準備,像模像樣的答了幾個問題,後麵的就亂說一氣,開始胡編亂造了,而且也不耐煩起來。
“王捕頭,把人犯押下去,關進大牢吧。”
“大人,不再審審了?”
“不審了,他這是打算一個人頂罪了,再審下去,也是白耽誤時間。”
京兆尹看的明白,麵對這種已經萌生死誌的老人,還真沒什麼好法子。
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哦,對了。”京兆尹喊住捕頭王,“安排一班捕快,早些休息,明天還有事情要交給你們做。”
捕頭王拱拱手,猛一揮手,“把人犯文管家帶走!”
“快走!”
“你快著點兒,彆磨磨蹭蹭的。”
“看,總四處看什麼?”
捕快們如狼似虎,凶的很,文管家本來還算整齊的衣服,被扯的徹底沒了樣子。
捕快們都是故意的,因為捕頭王說過,犯人就該有犯人的樣子。
若是定了罪還穿的溜光水滑的,那是什麼?把咱們大牢當客棧呢?打尖住店的?
捕頭王滿意的點點頭,對嘛,捕快,就是要夠凶,要能震懾住犯人。
“呃,大人,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