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板磚就像田間地頭的鋤頭,也能打傷人,但你能說鋤頭是兵器嗎?
吳國使者失魂落魄的走著,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說來說去還是他失算了,沒能看透越國的奸計。
呂義當場做飯就是為了給觀戰台上一個理由,一個借口,他的注意力也一直在觀戰台上,現在吳國使者下了觀戰台,他自然也看見了。
“被老四算計,你敗的不冤。”呂義抽抽鼻子,已經能吃了。
最後看一眼手下敗將,死胖子嘿嘿一笑,又瞅了瞅那些立下大功的板磚。
這些板磚也是呂智特供給火頭營的,雖說埋鍋做飯也挺方便,但總感覺不夠衛生,還是板磚搭建的簡易爐灶看著更高端,嗯,關鍵時刻還能自保。
“兄弟們,咱們就先簡單吃一口。”說話間,已經有人給呂義遞上乾糧,“先吃著,等晚上沒事兒了,我請大夥兒饕餮居大吃一頓。”
“饕餮居啊?那感情好。”
“是啊,我都聽說了,可貴了。”
剛打了一架,體力損耗巨大,火頭營的力士們這就敞開肚子開吃了。
板磚上尚餘血跡,已經被爐火烤乾,但還是免不了有些血腥味兒。
在這樣的灶台前吃喝,頗有種“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感覺。
吳國使者走著走著,聞到了濃鬱的肉香,渾噩的腦子漸漸清醒。
火頭營?還真是火頭營啊!竟然是火頭營打敗了我的隊伍?
奇恥大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吳國使者回過神來,大吼道,“我定要將今日之事上報我王,還要告知越王,定要在朝上討個說法,明天,就明天!”
顯然,這是惱羞成怒了。
呂義聞言有些擔心,手裡的肉湯都不香了。
打架他就比較擅長,若是真要上朝對峙,心裡還真是沒底。
不過也沒事兒,動腦子的事兒就交給兩位弟弟好了。
如此一想,呂義餓了,“乾糧餅子,快,再給我一塊兒。”
“老大,你都沒上陣,怎麼還這麼餓?”
“你這是埋汰我呢?”呂義狠狠一瞪眼,“小心晚上不帶你去饕餮居。”
“不敢,小的不敢了。”
“哼,哼,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和那吳國使者對罵,也是很耗費體力的,得補一補……”
大勝一場,觀戰台下,歡聲笑語,就連受傷的,也覺得沒那麼疼了。
…………
觀戰台上。
張大將軍把戰旗交給親兵,回身坐在二王子對麵,“殿下,那吳國使者放下狠話,怕是不肯善罷甘休。”
二王子擺擺手,“大將軍勿擾,領兵打仗非我所長,但朝堂激辯,區區一個吳國使者,不足為慮。”
張大將軍點點頭,“如此甚好。”
二王子微微一笑,舉起茶杯,“大將軍,咱們以茶代酒,乾了!”語畢,一飲而儘,儒雅中有那麼一絲豪爽。
雖是故作姿態,但張大將軍也沒說破,而是哈哈一笑,“好,乾了!”
高興,自當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