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智。”越王嘴角抽動,終於插上話了。
從馬尚書進來他就一直處於懵逼狀態,白院使剛才還說爭辯不過馬尚書呢,結果呢?騙子,都是大騙子!
現在什麼情況?白院使不僅先發製人,還能在短時間內與馬尚書鬥個旗鼓相當不落下風。
好家夥,以前還真沒看出來,白院使這氣勢和嘴上功夫挺厲害啊!
馬尚書一看越王發話了,也就沒再與白院使爭辯,“王上,那些銀子尚未交割,臣總不能提前就預支出去吧?”
“交割,馬上就交割!”越王算是聽明白了,問題的症結根本不在賑災款上,怪不得馬尚書會被白院使暫時壓製,他這是在借機催要呂家的銀子,這根本就是個套兒!
“那成。”馬尚書開心了,“十萬兩賑災款馬上上路。”
白院使也樂了,就好像剛才兩人根本沒吵過架一樣,分外的和諧。
馬尚書高興的時候驢臉也拉的老長,越王掃了一眼,興致懨懨,不太想理他。
其實他也想早些把那兩百萬兩銀子拿到手,可人家那是自願捐的,這種情況總不好上門催促吧?
又不是呂家欠債,朝廷要賬,王室也是要臉的!
頭疼啊頭疼!……越王搖搖頭,靈機一動,幽幽的看向魏忠。
魏忠渾身一抖,迅速鬆懈下來,“是,老奴這就去辦。”
他武功高強,被人盯著自然有所感應,怨隻怨身體反應太敏感,總抖什麼抖?
魏忠拱手退出大殿,一邊退一邊歎氣,這年頭當太監實在是太難了,裝死都裝不成,唉!
…………
“哎,這不是呂修撰嗎?”魏忠沒走多遠就發現了小跑的呂禮,心中不由得竊喜。
好啊,剛一瞌睡,枕頭就送上門來了。
“魏公公。”呂禮喘著粗氣拱拱手,“聽說武城瘟疫,我家老四寫了個方子,煩請通報一聲兒,我要見王上。”
魏忠眉頭緊皺,思考了半秒鐘,終於搖了搖頭,“不成,呂智又不是大夫,這方子怕是不中。”
“那怎麼辦?”呂禮清楚魏忠說話的分量,而且也確實如他所說,呂智這個《瘟疫處理辦法》就算交上去了,八成說服不了越王。
呂家人對呂智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但越王那邊就不能保證了。
而且還有一點,治理瘟疫是太醫院的事兒,你一個不通醫術的小子隨便寫了這麼一個東西,然後就要拿去治理瘟疫,你這讓太醫院的臉麵往哪兒擱?
“我知道你們呂家關心國事,可亂開方子是行不通的。”魏忠不漏聲色的接過呂禮手裡的紙張,“不過雜家可以幫你去問問。”
“啊!”呂禮有些驚喜,“那就多謝魏公公了!”
“不用謝,都是為了咱們大越嘛。”魏忠假模假樣的看了看紙上的字,有些潦草,“也不是我說,搞這個乾嘛?
還不如早些把那兩百萬兩銀子交歸國庫,到時候有了充足的賑災款,那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呂禮一怔,“是,魏公公所言甚是!”隨即轉身就跑。
魏忠望著呂禮的背影嘿嘿一笑,“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