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怎麼可能娶媳婦?他不會娶,更不會生小孩,因為他注定是孤家寡人。
蘇鶴喜歡楚清辭做的麵條。
楚清辭陪著他吃了一碗,見他連乾五碗,眼裡滿是驚歎:“看來沒有騙我,你真的是餓了。”
蘇鶴突然覺得有些難受。
那種難受不是胃裡難受,而是身體像是撕裂般痛苦。
他不想被楚清辭發現,放下筷子走了。
楚清辭:“……”
這小屁孩真是沒有禮貌,吃了直接走人,連碗都不收,更彆說洗了。
蘇鶴踉踉蹌蹌地跑回房間,咬著被子壓製著身體裡的痛苦。
房間很暖和。
整個房間擺放了四個火盆,而且從很早就開始安排上了,整個房間都是暖洋洋的。
汗水從他的額頭流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痛苦的感覺消失了,他終於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這一鑽出來,他愣住了。
他拿起手掌看了又看,確定手掌的號碼與之前不一樣。他又站起來,比劃了身高,然後脫掉衣服拍了拍胸膛,證明自己的身體真的恢複了。
怎麼回事?
他站在鏡子前,看著恢複原樣的自己。
他現在不是蘇鶴,而是蘇指揮使了。
那他……
是不是應該離開蘇府了?
蘇鶴看了看窗外,坐回床上,說道:“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這一覺,睡得非常沉。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見腳步聲以及女子埋怨的聲音。
“這個蘇小鶴,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居然還沒有起床。晚上不睡,白天不起,這是什麼毛病?”
蘇鶴猛地坐起來。
她來了?
他看了看外麵,日曬三竿,難怪她會這麼生氣地趕過來找他。
不行,不能讓她看見,要不然怎麼解釋自己是誰?
蘇鶴剛要下床,聽見聲音從門口傳來,隻有躲回床上。
他把腦袋遮得嚴嚴實實的。
“蘇小鶴,什麼時辰了?我左等右等你都沒出現,結果下人說你還沒起。”
楚清辭拉了拉被子:“你還蓋得這麼嚴實,不怕窒息啊?”
芝蘭在旁邊說道:“夫人,公子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要不今天給他請個假?”
“那個時辰也不算晚,我都起來了,他怎麼起不來?”楚清辭說道,“這些小屁孩不能姑息,否則會把逃課當成家常便飯。”
楚清辭拉了拉,拉不動被子。
“蘇鶴,你鬆開。”
“我有點不舒服……”蘇鶴在被子裡說道,“等會兒再去私塾。”
“現在就去。”
“我……”
嘩啦!楚清辭把被子拉開。
蘇鶴捏了捏手心,看著她的眼睛。
她不會覺得他是刺客吧?
或者是賊人和小偷?
或者是……
“你的臉這麼紅,難道真的生病了?”楚清辭摸了摸蘇鶴的額頭,“的確燙燙的。芝蘭,請大夫。”M.
蘇鶴:“……”
他抬起手掌。
小的。
他又縮小了。
可是昨天晚上明明已經恢複原樣了。
“蘇鶴,你生病了就要叫下人,生病是不能拖的。”楚清辭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額頭,“真是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