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玥一臉興味,“原來你在打這樣的主意啊。”
“我們把婚宴補辦一下。”卓陸在這方麵問過虞書越,a城辦婚宴的習俗他也清楚,如今他還想跟她補拍個婚紗照。
“我就說,你今天怎麼神神秘秘的。”
卓陸看向櫥窗陳列的人台,說道,“裴若說這裡的婚紗比較受女孩子歡迎。”
時玥拉著他走進去,“那你幫我選吧。”
“嗯。”
這天兩人甜甜蜜蜜地拍完了婚紗照,不過成品沒有那麼快能拿。
卓陸休假在家,反而更忙了。
他說要辦婚宴,那便要邀請老家的親朋好友,所以比較麻煩。
簡單一點的方法,就是他把時玥帶回去辦,可是他又舍不得她跟著她舟車勞頓,跋山涉水,所以隻能選最麻煩的方式。
時玥倒是想跟他說,婚宴可以不辦,這樣還能省下來一點錢。
可是卓陸還挺執著的,總覺得該給她一個儀式。
加上裴若和虞書越也一直在她耳邊叨叨,所以時玥就不管了。
卓陸開心就好。
——
也沒幾天,虞父一通電話直接打到時玥的手提電話上,勒令她馬上回一趟家。
一進家門,虞書越就來接她,“還想著我去接你,你自己怎麼跑來這麼快?”
“我剛好在附近。”
跟在虞書越身後,時玥小聲回答。
她剛去完一趟證券所,卓陸去照相館拿婚紗照,本來她還想著去跟他彙合來著。
虞書越問,“你最近乾啥了。”
“我沒乾什麼啊,爸為什麼會找我談話?”
虞書越搖頭,“我哪能知道呢,不過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見時玥一臉擔心,他伸手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我在門口,有事喊我,都這麼大個人了,爸總不能還拿尺子抽我們吧?”
時玥摸一下汗毛豎起的胳膊:“……”不會安慰的話,可以不用安慰。
虞書越將時玥推進門,還小聲說一句,“你的保護神應該也快到了。”
時玥回頭瞪他,還保護神呢,卓陸天天忙得跟老牛一樣。
虞書越已經將門合上。
時玥走進書房,虞父抬頭看她一眼,忽然將一份報紙丟在桌麵上。
“爸,發生什麼事情了?”
時玥慢慢靠近桌子那邊。
虞父目光沉沉看著她,“你又把錢投到股市裡去了?”
“?”又?
時玥啞然看向他。
他全知道了?
虞父敲著桌麵,神情嚴肅,“你知道股票是個什麼東西嗎?一次賠光還不夠,你還想把培訓學校都賠進去?”
時玥看著桌麵上那份報紙,果然,又在縫隙中看到照片裡自己的身影。
估計是上周去看的時候被拍到的,那個記者老是愛抓拍她。
時玥看向虞父,說道,“我沒賠錢,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虞父打斷她,“你辛辛苦苦去給人補習,轉頭就用錢去買股票,這不是竹籃子打水?你能知道你在做什麼?”
虞父大半輩子都是在部隊裡,習慣發號施令,不喜歡彆人忤逆他。
說得不好聽他就是專.製又死板,完全跟不上時代的發展。
而且他對那些投機取巧的行為都是十分看不起,覺得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畢竟哪裡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虞父本意也不是要對誰說教,隻是想要點醒這個女兒,讓她務實一點,哪怕是在家裡好好呆著都行,那麼多錢隨隨便便花出去,還能回來?
時玥反問,“那您了解股市嗎?”
虞父自然不了解。
她一反問,他就忍不住冒火,“玥玥,你聽話一點,就和卓陸好好過日子,那些錢沒了就沒了,還能再賺,你彆總乾些不切實際的事。”
“我說沒有賠錢。”時玥低聲強調,“隻是現在股票在漲,我暫時不會兌現……”
“行了,你就是給自己畫餅!”
“……”時玥就知道會是這樣,說啥都沒用。
虞父一開始還不喜歡裴若呢,覺得商人身上銅臭味太重,利益心太強。
裴若好不容易才讓他改觀的,畢竟她如今已經算是a城裡小有名氣的創業者,為了進貨也是時常自己到處走,心性可謂是獨立強大。
時玥可不敢讓虞父知道她把裴若也帶上了買股的不歸路。
虞父看著時玥,命令道,“玥玥,那明天你就把……裡頭的錢取出來,彆再弄了。”
“好。”時玥點頭答應。
虞父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彆耍滑頭,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時玥:“……”
現在取出來,她簡直要損失一個小目標啊。
時玥深呼吸,可依舊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被抽光了一樣。
熟悉的心悸感蔓延,她微微佝僂著,伸手按在心口,“我……”
她才開口,虞父就大驚失色朝她走過來,“玥玥?!”
時玥身體一晃,差點站不穩。
虞書越聽到動靜,推開門快速走進來,“怎麼了?”
——
卓陸往虞家的方向開車,時不時會往副駕的方向看一眼,上麵是一個大信封,露出來一角赫然是塑封好的照片。
將車停好後,他小心翼翼將照片拿起,抽出一遝照片。
最上麵的那張照片,穿著潔白婚紗的女人,淺淺微笑著,站在俊挺的軍人身旁,輕輕挽著他的手。
卓陸目光緊緊盯著,嘴角緩緩上勾,嚴峻的神情透出難以抑製的喜悅和幸福感。
走進屋裡,他還緊緊攥著信封。
虞母領著他往樓上走,取笑道,“看你緊張的樣子,玥玥也剛回來沒多久,放心吧,老虞是嚴厲一點,但肯定不會像對手下的兵那樣……”
“嗯。”卓陸頷首。
他不是緊張,他隻是迫不及待。
可是兩人才走上樓,就聽到書房裡傳來的慌亂的聲音。
下一秒,神色慌張的虞書越抱著昏迷的時玥衝出來,把樓梯口的兩人嚇壞了。
卓陸上一秒嘴角還含著笑,下一秒神情驟變,身影奔了過去,“玥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