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力酒宇智波瑛司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這段時間內,無論是琴酒還是和他一同過任務的人都有了點確切的感受。
他工作能力十分強勁,可以說是近些年來的最強新人不過, 隻想到對方“漂亮”的履曆, 大家沒了什麼多餘的想法。畢竟人是從歐洲某個退役軍人構成的組織裡跑來的, 據說那個組織裡的人因戰後心理創痕已經沒什麼求生誌了, 所以遣散了一群並不想這樣結束的人。宇智波瑛司正是因此才從那裡跳槽了過來。
倒不是沒人懷疑過他的身份問題,是上一個膽敢當著他麵這麼說的人,被他一噴子在腿上開了幾個窟窿,差點被直接送走。
之前的那些人, 不是被他一刀飆到差點上帝,是快落下傷殘。
鑒於他表現的實在是過於理直氣壯了, 且做了這樣的事情後絲毫沒有任何心虛的表現,久久之,這樣的態度深入人心,讓人開始沒有辦法懷疑些什麼, 其餘人再不敢拿他的身份問題說事。更何況, 所有組織裡的人都覺得自己不傻,凡他是個臥底, 敢事這麼高調嗎?敢做事這麼不計後果嗎?敢態度這麼強硬嗎?
當然都是不敢的了。
更何況連琴酒這位永遠活躍於乾碎叛徒第一線的清理者都沒有任何,他們這群人在亞力酒宇智波瑛司的眼裡估計是炮灰一樣的存在,誰讓他任務的效率一個頂倆,在組織裡, 這樣一個員工顯然是比他們更加的。
亞力酒宇智波瑛司目前的活動範圍隻在組織裡一個較的據點,明眼人都知道他即將脫離這裡,快會接到更多更的任務。
是以,一些還沒有通過考核任務或是剛晉升不久的成員偶爾會在聊天室內私下議論亞力酒宇智波瑛司, 當然,他們不敢說一些太過火的話,畢竟誰不知道被當事人聽到了他們這些說話的人會麵臨什麼滅頂之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對方憑借自己的獨特混黑技巧讓一群人成功閉嘴。
然,作同樣是正式成員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可不這麼想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或多或少的都聽到了些有關瑛司的風言碎語,對此,兩人隻覺得心情異常沉,尤其是在聽到那些與瑛司共事的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他是怎麼英勇,怎麼果敢的暴打同組不聽話成員時,又是怎樣憑借人無法想象的手段完成任務的。
什麼拎著“合夥人”的領子,讓他感受一番天台的涼風,不合作完蛋;把人固定在牆上,開始用刀進人體描邊——大家都說他刀玩的神入化,比他的槍法可控多了!又或者是將膠囊炸||彈混在糖盒裡,讓抵死不肯與酒廠合作的人品嘗一番炸||彈裡選糖的快樂。
或許是之前這裡的氣氛過於壓抑,總是有基層人員不怕死的和其他人講述亞力酒任務時的豐功偉績。
諸伏景光:“……”糟糕,已經完全沒有胃口吃飯了。
降穀零:“……”不是知道瑛的真正模樣,他現在的架勢,那是真的比他和景成功無數倍的混黑好手。
在眾人都在議論亞力酒的時候,琴酒自然沒有閒著。他拿著銀流水與特調來的賬單開始研究著亞力酒這段時間的消費。
“伏特加,你跟了亞力酒幾次任務了?”看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問道。
一提起亞力酒,伏特加明顯進入了興奮的狀態,“三次了,大哥。”
琴酒無視了他的異常,是冷聲道:“你覺得,他最在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直接把伏特加問懵了。想到對方平素裡狠辣的徑,良久,他隻能沉默。
說亞力酒有多凶殘,那倒不得,他任務的傷亡率甚至沒有伏特加多;說他享受任務的快樂,那更是不可能,畢竟這人有三百六十種縮短任務流程的騷操作,每一次都完成的非常極限。
……等等,莫非是這樣挑戰的樂趣?
琴酒顯然並不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靠譜的建議,在伏特加剛大膽的論證一番時,琴酒便開口了,“那麼,錢呢?我記得你和他不止一次去提貨了吧?”
伏特加仔細回想了一下亞力酒的做派,這一想,發現了不對勁。的確,亞力酒每次在任務後給他同組的人分錢都分的非常大方,這導致了他雖然偶爾過激,許多人還是樂被分到他的同組。隻自己不犯事,且順利完成亞力酒的安排,那麼後續的獎勵一定不會少。
因對方的種種徑,讓伏特加忽略了一個他明明注卻下識遺忘的細節——在藥廠金庫洗劫任務的時候,那金庫裡不光有金條,甚至連各色的珠寶都有許多,在眾人將裡麵的東西洗劫一空後,有人在撤退時不心從裝金條和珠寶的袋子裡灑來了一顆的紅寶石,當時收獲頗豐的眾人沒誰願背著快被撐爆的包去揀那枚寶石,萬一更多的東西因此掉來了怎麼辦?
亞力酒沒有直接離開,他沉默的上前將那枚寶石撿了起來,在燈光下仔細觀察了一番後,這才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這精打細算的著實讓一眾人驚訝了一番,快這淺薄的印象便被亞力酒的允諾給衝散了。
“他在。”伏特加肯定的答道,他詳細的描述了亞力酒在那次動的表現。
聽完了伏特加的複述後,琴酒將手的流水與賬單儘數撕碎。
一個愛錢,能乾,又明分享的性的人才。
不錯。隻給足亞力酒想的東西,那麼他能一直鋒銳下去。
正在咖啡店裡工作的柊瑛司卻在這時的打了個噴嚏,與此同時,他收到了係統的提示音。
[琴酒好感度+5]
柊瑛司:“??????”還有這種人在店坐,好感天上來的神秘事件?!
可能是看在他最近任務真的賣力的份上?
想到這裡,柊瑛司突然心安理得了起來,誰讓他最近任務效率這麼“高”呢?
隨著大門上的風鈴發了一陣清脆的響聲,柊瑛司下識的從吧台後麵看向了門口的方向,他的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歡迎光臨。”
進來的人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在例對方推薦了一番店裡的明星產品後,柊瑛司開始對方製作咖啡。他現在是真的有點忙,因他是這家咖啡店的店長。
……至於他什麼能夠做到工作不到一個月順利任店長,那不得不從柊瑛司與阪口安吾接上頭之後說起了。
在正式與阪口安吾接上頭後,他發去的那封郵件快得到了回複——對方已將他交代的事情告知了太宰治,並且通知了異能特務科的人將織田作之助的孩子們暗保護了起來。
凡有了突發狀況,這些人都可以做到第一時間帶著孩子們安全的離開。
太宰治在知曉了柊瑛司目前的窘境後並沒有立刻有所動作,是照樣按照以往的頻率任務,目前正和尾崎紅葉前往了歐洲,據說是了點亂子。
本來這次的任務應該是前往的,不知道這其是如何運作的,最後這個任務落到了尾崎紅葉和太宰治的頭上。
對於這樣的安排,柊瑛司的心沉了沉,這代表森鷗外並沒有欺騙他,他是真的不再信任太宰治了,否則絕對不會讓尾崎紅葉跟著他一起去處理這個任務的。
阪口安吾說太宰治並沒有和他交代自己的計劃,沒有像柊瑛司提到過的那樣,如果可以先脫離港口黑手黨。阪口安吾在郵件詳細闡明了自己對此的理解——如果太宰治立時抽身,那麼身在敵營的柊瑛司是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甚至還有可能給港口黑手黨帶去危險的棄子,萬一他真的破釜沉舟陰港口黑手黨一把所以和黑衣組織合作了呢?一旦發生這樣的局麵,凡兩人的動間存在時間差,那麼柊瑛司都大概率會被森鷗外率先拋去。
更何況以柊瑛司的身份是沒有辦法像太宰治一樣說離開離開的,否則他麵臨的將是警視廳的懷疑與信任的崩塌。
看到這裡,柊瑛司忍不住深深的歎了口氣,他再次感覺到了那種被命運拿捏的無力感。現實永遠是這樣處處掣肘,他和太宰治像是同時被森鷗外給當做了控製對方的籌碼。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這次和森鷗外玩了一個信息差,有阪口安吾在,讓他和太宰治了解了太多他們不應該知道的信息。
在郵件的最後,便是阪口安吾附上的最後一點建議,或者說是求。他需柊瑛司擁有一個明麵上的工作,這樣可以方便消息的傳遞,不論是給森鷗外傳遞黑衣組織的情報,亦或是給警視廳。
因此,明明是警校畢業的正經學生,柊瑛司卻隻得拿著一份黑衣組織品的高生畢業文憑,來應聘了一家咖啡店的店員。
得益於自己的臉長得還算不錯,工作能力是等線上,自從他開始工作後,咖啡廳的營業額便步步提升,直到咖啡店的老板激動的卸去了自己店長的職位,然後將它全權交給了柊瑛司。
至此,柊瑛司便成功從一屆的服務員升職成了店長。
這份工作當然是過了明路的,他已經和組織報備過了,雖然免不了經過了琴酒的一番盤問。
“……什麼想做這樣的工作?”柊瑛司的表情有些放空,他的大腦開始瘋狂運作,準備結合自己的身份背景自己捏造一套合適的說辭,“因,不想讓自己的時間閒下來。”
好!哲學!又富有深!且符合退役軍人的奮鬥精神。
然,對mimic並不怎麼了解的柊瑛司根本不知道,這其實是一個亡靈一樣的組織,裡麵的成員求生誌非常薄弱,於是,這樣的理在琴酒的眼自動被過濾成了——想找點事兒乾,讓自己忙碌起來,多點人間的煙火氣,不讓傷痕累累的內心繼續沉淪下去。
於是柊瑛司的申請外順利的被通過了。
在自己並不知道的方,他已經套牢了美強瘋人設。
送走了打包咖啡的客人後,柊瑛司微笑著注視著對方的背影,直到他推開店門離開。緊接著,柊瑛司眼角的餘光便掃到了一輛停在咖啡店外的車。
那是一輛酷炫的跑車,被噴了銀色的啞光漆。這是柊瑛司的愛車,是他用之前任務的錢購置的。
……當然,他任務的錢有大一部分都來自讀作“藥廠”寫作港口黑手黨的金庫。
那次任務結束時,他簡直無法描繪當時他看到有人從包裡掉去了一塊寶石卻沒人去揀的心痛。那可都是他冒著風險從森鷗外那裡摳來的啊!少了一分他都心痛。
且,這群人是真的傻,港口黑手黨金庫裡的寶石可以說是頂級品種,他們竟然絲毫不以。既然如此,能撈多少是多少。
因知道黑衣組織是肯定有辦法查到他資金的去向的,所以柊瑛司非常闊氣的給自己買了輛跑車。反正是森鷗外的錢,不花不花!
用著從森鷗外那裡搶過來的錢買最酷炫的車,這可真是極致的享受。
在柊瑛司滿心歡喜的欣賞自己的愛車之際,咖啡店的風鈴又一次響了起來。
“歡迎——”柊瑛司臉上的笑容剛剛掛起,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有了一個不太明顯的卡頓,“……光臨。”
來人是將過長的頭發編成了蠍子辮軟軟垂在肩側的赭發少年,額前的劉海則是被一枚簡單的黑色發卡給在了頭頂,少年人這樣露了光潔飽滿的額頭。
或許是上次已經偽裝成了一回科研人員,他這次不再掩藏自己的實際年齡,直接穿了一身藍撞色的運動裝,跑鞋的顏色則是和運動服一樣帶著點灰調的藍。
整個人完全是清爽帥氣的男高生……當然,因工作日不穿校服這一點,大概率偽裝的是男大學生。
他一眼看到了站在吧台後麵的柊瑛司,卻隻是麵無表情的走到了收銀台前,假裝認真的看起了店裡的菜單。
對這種努力裝作不認識自己的表現,柊瑛司有些忍俊不禁。
既然都做好不和他說話的準備了,什麼還千裡迢迢跑過來一趟?
柊瑛司壞心眼的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的問道:“這位客人,請問需些什麼嗎?”
果不其然,那雙湛藍色的眼睛下識的瞟向了柊瑛司的臉,卻又非常克製的收了回去,“……這家店的招牌有什麼?”
柊瑛司正經的說道:“牌特調飲品、原大人最愛的牛乳、港口黑手黨最受歡迎的黑色不明物……”
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精彩紛呈,從一開始的驚愕到四處張望看周圍有沒有可疑人士或是攝像頭,再到終於識到自己被耍了,每一刻的表情都有著非常鮮明的變化。
柊瑛司再忍不住,大笑聲,然後再次欣賞了一番惱羞成怒的表情。
五分鐘後,柊瑛司將一杯飄著愛心拉花的拿鐵放在了繃著一張臉坐在吧台旁的麵前。
“好了,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