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去我以前工作的地方一趟。我想抓到裡麵的一個叛徒。”柊瑛司小心補充道,“用幻術。”
佐助眉梢輕挑,“就這個?”
肯定哪裡不對。不然柊瑛司才不會用這種態度來拜托他。一定有什麼關鍵性的地方他沒有說清楚。
和柊瑛司相處這麼久,佐助對他再了解不過,這人天生自帶超強的求生天賦,每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就說明——
“抓到叛徒然後呢?”佐助冷酷的問道。
柊瑛司:“……”這家夥怎麼這麼敏銳!
但他還是如實道:“我有一個朋友,他因為這個叛徒的緣故被困在了很危險的組織裡,所以我想……”柊瑛司猶猶豫豫的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睛裡全是期盼。
佐助:“……”他就知道。
第二天,佐助臭著一張臉坐在了警視廳的會議室內。
在他的旁邊,站著鳴人和柊瑛司。與正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鳴人不同,柊瑛司正在努力的向自己的上司們解釋為什麼要帶他們兩個過來。
上司:“……柊君,真的沒問題嗎?你的朋友看上去還挺年輕的,哈哈。”
那兩聲苦澀的哈哈讓柊瑛司非常能理解,畢竟他的上司可是在昨天接收到了他的多名連環說服電話,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以莫須有的名義將眾位高層齊聚一堂,這如果沒有成功,他這輩子都晉升無望了,或許還得被降級。
“請您放心,今天不可能失敗。”
……他的上司們根本不知道站在他們眼前的兩人有多厲害!
三十分鐘後,被聚集在禮堂內的高層齊齊陷入了幻境之中,在確認了柊瑛司的直屬上司們都沒有問題後,佐助直接將他們從幻境中放了出來。
這幾個人如夢初醒,都以一種震驚的神情看向柊瑛司。
他並不知道這些人在幻境中經曆了什麼,隻是感覺他們此刻已經再沒有了對佐助能力的疑慮。
五分鐘後,佐助拎著一個四十幾歲的男性衣領,將他直接丟到了柊瑛司的眼前。
這個男人長相平平無奇,柊瑛司甚至都沒有見過他,在被丟過來後,這人仍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雙目無神的坐在地上,看樣子還在幻境中沒有走出來。
反倒是柊瑛司的上司們大驚失色的喊出了這人的名字。
“就是他了嗎?!”上司額頭汗水直冒的看著柊瑛司,“還有其他人嗎?!”
就在柊瑛司剛要回答時,隻聽刀劍出鞘的鋒利聲響從他耳邊傳來,當他回頭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佐助已經拔出了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草薙劍,眼看著他就要一刀砍了眼前的男人,柊瑛司一把撲過去抱住了他,“等、等等!為彆彆彆!這個國家沒有死刑!”
當好不容易阻止了佐助想要給對方來上一刀,柊瑛司剛一回頭,就對上了上司們複雜又震撼的目光。
柊瑛司:“……”
在確認了警視廳內部沒有第二個臥底後,接下來,柊瑛司的上司們便靠著佐助的幻術從這名倒黴的臥底腦袋裡一點點挖出了不少日本境內有關於黑衣組織的情報。
當一張被塗滿了密密麻麻標記的地圖成功誕生後,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行動,警視廳更是展現出了不同以往的效率,他們火速派出了人馬向著關鍵的藥廠疾馳而去。
而柊瑛司更是被委以重任,他需要去搗毀黑衣組織留在日本境內的據點,根據臥底“提供”的情報,一些擁有自己住處的重要成員就比較麻煩,需要挨個清楚。
但這都難不倒擁有分||身的柊瑛司,在明確表示了這並不是什麼難題後,他的上司這才鬆了口氣,他表示如果可以,希望柊瑛司能將重要成員儘數捕獲。
在知曉了柊瑛司的任務後,鳴人和佐助自然的加入了這個任務,有人負責給他們兩個帶路,而他們則是主要輸出人員。
所有人於淩晨時分準時出擊,柊瑛司和鳴人佐助兵分三路,在分開前,柊瑛司忍不住又開始操心。
“這個世界有一種很危險的武器,叫槍,射速和威力都很大,你們到時候一定要小心。可能有人會用威力更大的火箭炮,這個就像起爆符一樣,總之——”
佐助:“……須佐能乎不能攔下來嗎?”
想到了那近乎一棟高樓一樣龐大的查克拉鎧甲巨人,柊瑛司陷入了沉默。
鳴人:“尾獸化可以嗎?”
想到了鳴人牌九尾大狐狸,柊瑛司又一次沉默了。
“……那個,不然,你們就試著徒手接子彈吧。”
兩人:“……哦。”看樣子也不是很強。
-
今天注定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夜晚。
降穀零淩晨三點多於睡夢中驚醒。
自從萬聖節後,他似乎就出現了睡眠障礙,隻需要一些微弱的聲響,便能讓他從睡夢中醒來。
儘管外麵的動靜已經足夠小了,可降穀零仍然在那窸窸窣窣的聲響中睜開了眼睛。
恢複到清明的狀態隻需要一瞬,他的手直接伸向了枕頭下放,那裡放著一把漆黑的手||槍,當他的食指扣上了扳機時,他的心情徹底平靜了下來。
……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他孑然一身,已經沒有任何恐懼失去的東西了。
景光已經脫離了組織,現在在警視廳裡一切順利,陣平和研二也按部就班的在往前走,班長伊達航更是不用他去操心。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樣完美,隻除了瑛司。
想要拚上性命守護的人已經消失了,他隻需要完成眼前的任務就可以了,手段什麼的無所謂,是否過於冒進也無關緊要。
降穀零平靜而又麻木的想到,他的心中很難升騰起恐懼,似乎這種情緒,早在三個月前就全數耗儘了。
就在這時,他臥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來人的動作非常專業,他房間的門被推開時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線,連氣流都沒有卷起多少。
降穀零不再猶豫,黑黢黢的槍口對準了大門的方向。
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那道潛進來的人影速度快到不可思議,近乎是以瞬移的速度就來到了他麵前。
對方的夜市能力強到非人,那人精準的扣住了降穀零的手腕,幾乎是立時便將手||槍從他手中搶走了。
降穀零怎麼可能坐以待斃,眼看武器被人奪走,他直接抄起了床上的薄被,想要將眼前的人困住,他兩手靈巧的用被子將那人裹住。
……奇怪的是,明明進門的動作和奪槍時展現出來的實力那樣恐怖,可這人卻在這時表現的非常遲鈍。
他幾乎是沒怎麼抵抗,就這麼被降穀零用被子捆著壓在了床上。
降穀零立刻便意識到了不對。這太輕鬆了,這人就像是根本沒有反抗的意思一樣,甚至在他的攻勢下束手束腳,就像是……
就像是……
鼻腔裡湧進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降穀零的手僵硬了,緊接著,他便開始發抖。
“……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睡著呢。”
熟悉的聲音從降穀零身下傳來。
……就像是擔心傷到了他一樣。
降穀零幾乎是本能的緊緊抱住了下方的人。
管他是不是夢境,他現在什麼都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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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收到了一封來自波本的郵件。
看到了郵件的附件,琴酒微微蹙起了眉頭,那竟然是一個幾百兆的視頻。
他目前位於美國洛杉磯的一處安全屋,換算了一下時差,那邊現在是淩晨四點。
幾乎是瞬間,他便有了某種很壞的猜想。
他將波本發給他的視頻緊急轉發到了技術部,並開始聯絡起日本的成員。詭異的是,他撥通的這些號碼無一例外,全部都無人接聽。
而這時,技術部的回電很快便打來了,負責解析這份視頻的技術員語氣相當古怪,“經檢驗,這視頻裡並沒有附帶任何病毒,也沒有任何其他東西,就隻是一個普通的視頻。”
琴酒冷靜的掛斷了電話,然後,他點開了那個視頻。
一開始,鏡頭裡的畫麵非常暗,但隨著一人按開了房間大燈的開關,整個畫麵驟然亮了起來。
一個淺發青年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映入了琴酒的眼簾。
“好久不見,琴酒。”淺發青年從容的對著鏡頭說道。
明明隻是錄像,可他卻篤定了琴酒會對他的問候語有反應一樣,特意停頓了下來。
就像他預料的那樣,銀色長發的男人在看到這個畫麵的瞬間,就控製不住的捏緊了手裡的手機,呼吸也明顯凝滯了一瞬。
“宇智波……瑛司!”他低啞的聲音吐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青年恰在此時笑了起來,漂亮又溫和的眉眼上卻帶上了一絲銳利之色。
那是獨屬於亞力酒宇智波瑛司的鋒芒。
“又是我贏了。”
話音一落,畫麵切斷,琴酒的手機屏幕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