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卻變得有些昏沉,他沉心靜氣,努力保持著清醒。
須臾後,邵攬餘說:“明天四樓賭場會開,你去玩玩,輸贏不重要,讓費惕多為公益做點貢獻。”
酒館音樂逐漸隆重了起來,兩人不知不覺挨得很近,說話聲也隻有對方能聽見。
費慎從這句話中,初步判斷出了邵攬餘的目的。
“你就這麼斷定,我一定會幫你?”他說。
邵攬餘微微側頭,目光一如既往的溫和,突然抬手,食指碰了碰他的耳朵。
“你會的,kin。”
費慎並無防備,讓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整個人愣了愣。
邵攬餘握住杯子,問道:“你很喜歡喝酒嗎?”
費慎斂神,反手用三棱軍刺抵住他腰側,警告說:“沒人告訴過你,最好離陌生人遠一點嗎?”
邵攬餘仿若未聞,向調酒師要了杯新的伏加特,遞到他手上。
“這杯酒用來向你賠罪,不好意思,剛才一時衝動,沒忍住輕薄了你。”
看見眼前的伏加特與對方異常的表現,費慎醍醐灌頂,心中閃過一個猜測。
邵攬餘這浪蕩模樣,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放下酒杯,邵攬餘站了起來,倒不至於晃晃悠悠,走路貌似也和平常沒什麼區彆。
然而平日謹慎沉穩的人,竟然沒發現高腳座椅裡,悄無聲息遺落了一張金色房卡。
費慎心情複雜地確認,這表裡不一的東西真的喝醉了。
一杯都不用,三口就倒。
撿起房卡,費慎不緊不慢追了上去。
邵攬餘平時走路速度就不快,這會兒卻格外的慢,跟老大爺遛彎似的。
費慎落在後麵一段距離,與其保持相同的速度。
他雙手插進褲兜,目光心不在焉地放在邵攬餘身上,偶爾看一眼,確認對方還立著就行。
儘管走得慢,邵攬餘仍舊到達了十二層客房,準確無誤站在自己的A16房門口。
人生地不熟的,喝醉都能找到路,也算是一種本事。
他垂下腦袋,手往讀卡器摸了三次,大門毫無反應。
邵攬餘不能理解地皺起眉,敲敲讀卡器,低聲喊了句:“個人管家——”
金色房卡及時出現在眼前,讀卡器震動了兩秒,門鎖開了。
邵攬餘抬起下巴,臉頰不紅不熱,瞧不出一點喝醉了酒的樣子。
他微微一笑,注視替自己開門的人,禮貌說:“謝謝你,芙羅拉。”
費慎抱胸,斜靠在門框邊,一張臉快拉到了地上。
“你喊我什麼?”
邵攬餘仿佛想起了什麼,摸出口袋裡的錢包,選了兩張麵值五百K的現金,大方遞給他:“你可以走了。”
費慎:“……”
一把抽走現金,費慎正想出言諷刺,卻垂眼看見邵攬餘攤開的手腕外側,有道極淺的痕跡,痕跡顏色比皮膚稍白。
定睛細看,是一道類似牙印的傷疤。
久遠的記憶猝不及防襲來,費慎驀地頓聲,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單手推開房門,錢塞進邵攬餘口袋,他沒什麼情緒道:“進去。”
邵攬餘送了他一個滿意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服務真周到”,而後慢吞吞邁步,走進了套房內。
費慎任勞任怨,替心大的雇主插好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