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攬餘沒忍住動了下眉毛,反駁說:“你的救命恩人,好像是我。”
費慎:“你頂多算個路過的。”
邵攬餘:“……”
晚輩不懂事,長輩懶得與之計較。
他默念了三遍這句話,沒就此事和對方糾纏下去,回到之前有關青叔眼睛的話題。
“輻射病後遺症,挺久的了,青叔很堅強,至少目前一個人生活不成問題。”
“這地方是哪?”
費慎想一出是一出,問得猝不及防。
邊境線作為三區交壤之地,麵積並不小,相反長度十分驚人,直接橫跨了三分之二太平洋洲際。
其中包含了大大小小的地方,除卻戰火紛爭最為嚴重的中心地帶,也有許多人跡罕至的城鎮與村落。
他們乘坐的“野玫瑰”號從烏勒海碼頭出發,爆炸前一共行駛了五天。
原本應當一直往北進入其他海域的,由於中途改變了行駛路線,所以很可能又重新返回烏勒海,再朝著大西洋駛去。
按照這個算法,跳海當晚應該才出了烏勒海不久,邵攬餘也不可能拖著個大男人到處跑,因此這個地方離海岸不會太遠。
也就是邊境線的起始處,洲際最東麵位置。
一分鐘不到,費慎腦子裡飛速掠過太平洋洲際的俯瞰地圖,大範圍推斷出了自己所處的方位。
對麵邵攬餘摸了摸衣兜,掏出一個防水密封袋。
小密封袋是透明的,裡麵裝了許多白色藥片。
他揭開袋口,沒喝水直接吞了兩顆藥片,剩下的放回衣兜,才不緊不慢答道:“尤州。”
尤州靠海,位於東偏南麵,屬於中輻射區,相對也是人最少的地方。
答案和費慎猜測的大同小異,隻是現在,他不關心這個了。
目光隔空投過去,落在對麵人臉上,費慎的眼神變得深不可測。
仿若洞察了一切,透過邵攬餘表裡不一的麵孔,窺見了背後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說:“你知道嗎,哮喘病患者跳不了海。”
第20章 野犬
邵攬餘好似壓根沒覺察到這個問題意味著什麼,麵上不見半點慌亂,回道:“哮喘病患者確實跳不了海,但你怎麼確定,我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即便是謊言被拆穿,他依舊一副順理成章的樣子。
費慎似乎也習慣了,接受良好道:“我隻是提醒你,下次要撒謊,記得編個像樣點的理由,彆露餡了。”
邵攬餘:“多謝你的建議。”
吃完早餐,兩人如約交換了房間,總歸也沒帶行李,人換過去就行了。
青叔家裡瞧著寬闊,實際能住人的也就三間房。
家具用品都無比簡樸,簡樸到了有些寒酸的地步,連間像樣的廚房都沒有,早上的芋米粥還是在屋外生火,用小鍋爐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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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費慎憑借以前幫趙林木家修東西的經驗,問青叔借了工具,熟練在屋內乾起活來。
他將正方形小餐桌放倒在地,一條桌腿一條桌腿的拆卸修複。
青叔聽見莫大的動靜,連忙拄著拐進來阻止:“不用、不用,太臟了,彆碰。”
邵攬餘沒一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