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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種誘餌 鴉無渡 4828 字 9個月前

布滿燒傷疤痕的左小腿,“當時把我關在房間裡的人,不就是你嗎?”

費惕冰冷的眼神凝在她臉上,仿佛要盯出一個洞似的。

“安嫻,你是覺得我失憶了嗎?把你關在房間的人是你自己,當時我怎麼喊你都不肯出來,等門打開後你就不見了,現在你要將這些全部賴到我頭上,你想乾什麼?”

費老接過話茬:“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拿出證據來事情方才好定論,安嫻,你可有?”

“我沒有。”

安嫻放下褲腿,忽視掉用眼神警告她的費惕,昂首毫無畏懼地直視費老。

“我今天過來,也不是想讓您給我做主的,隻是前陣子晚輩無意間得知了些事情,覺得良心不安日夜難寐,所以想過來給您提個醒。”

她逐字逐句說:“我想問問費老,您還記不記得,董鑫越這個人?”

這句話問得極輕,聲音輕到幾乎讓人以為出現了幻聽。

然而得到的效果,卻如同往深海裡扔了顆碩大的魚雷,須臾後,無形中嘭得一聲,刺激出了異常精彩的畫麵。

阿左和白婭唰得起身,動作十分同步,如臨大敵般緊盯眼前的女人,手心摸到腰後放置槍套的位置,看模樣好似下一秒就準備動手。

費老的臉色,亦是在那一刻沉到了底,冷氣嗖嗖往外飆。

費兆興也從地上站了起來,隻不過他的反應明顯平淡得多,僅僅是走到離安嫻近一點的位置,便作壁上觀了。

費慎則是幾人中最鎮定的一個,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皺著眉頭一臉不明所以。

董鑫越這個名字他聽過,是當年費霄競選前的上一任首領。

但由於董鑫越在任期間,費慎年齡太小了,並不清楚那位首領生平有什麼影響很大的作為,媒體對他本人也報道甚少。

隻曾經聽私教課老師提過兩嘴,董鑫越在任不到兩年,突然間就病逝了,沒留下什麼濃墨重彩的事跡,死的時候還很年輕,才剛剛三十歲。

一個過世多年化為塵土的人,聽起來也與費家無關緊要的名字,臨到今天卻被安嫻刻意在費老跟前提起,還惹來了大家如此激烈的反應。

要說其中沒什麼內幕,費慎就是死了也不相信。

但不管如何,他依然充當著一位合格的看客,眼觀鼻鼻觀心,穩如磐石。

更何況眼前的局麵,似乎也不需要他插手。

費老手持紅木拐杖,又是重重一杵地板,舉手投足間皆是說一不二的家主風範。

“讓你們起來了嗎,都給我坐下!”

阿左和白婭各自看了眼費老方向,嚴峻著一張臉坐回去,不過兩人的視線還是緊緊瞅著安嫻不放。

費老同樣看向安嫻,穩當開口:“鑫越是我一手提攜上來的後輩,我自然是記得的,他如今故去已久,你突然提到他,所為何事啊?”

眾目睽睽下,安嫻闊聲說:“有人托我問問您,費老精明了一輩子,午夜夢回之時,有沒有片刻想起過那些曾經墊在您腳下,為您鼎力抬轎子的人,他們全心全意支持您,忍受不被理解的謾罵,到最後是不是都隻能落得董鑫越前輩那樣的下場?”

“放肆!”費老怒喝一聲。

不待阿左和白婭行動,地上的費惕猛地躍起身衝向安嫻,意圖將她一腳踹倒。

邊上費兆興也跟著動了,在費惕靠近之前率先把他截住,揪住衣領子質問:“你瘋了是不是?你想動手打人嗎!你看清楚她是誰,她是你的妻子!”

費惕壓根聽不進去,梗著脖子瞪住安嫻,看對方的眼神跟看殺父仇人差不多。

安嫻沒理會他,義無反顧的姿態,頗有種要魚死網破的意思。

她語速極快地對費老說:“費惕自私自利,過河拆橋,是個永遠都隻考慮自己的懦弱小人,其所作所為卑鄙無恥喪儘天良,老先生連這種人都要護,那為什麼不替支持過您的那些人考慮考慮呢?我父親和哥哥現在還受著牢獄之災,他們可都是為了您啊!”

費老麵色鐵青,已然被這幾句話觸碰到了底線,用力一拍旁邊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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