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琳娜又不懂了,“怎麼?你居然還要帶那個女人一起去楓丹白露?”
“我不帶她,沒準路易也會帶她。”
“你是不是笨到家了?”羅莎琳娜又急又氣,“你居然主動歡迎那個賤人?”
阿比蓋爾忍不住要笑,“她不在我眼前我才要擔心她會——會引誘路易,我不僅要帶她去楓丹白露,還要讓她成為我的侍女。”
羅莎琳娜徹底懵了,“你一定是瘋了。”
“你不用擔心,我總有辦法收拾她。”還要收拾路易這個大豬蹄子!
區區一支舞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但要是國王明顯表示出興趣,那就值得掂量掂量了。男人麼,都是大豬蹄子,就是好哥哥克勞德也是,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從話語裡可以聽出來,他在孔代親王家當差的時候,也是有情婦的。
王室情婦在國王未婚的情況下,其實跟妻子差不了多少,結婚還能離婚呢,阿比蓋爾也沒想著跟大豬蹄子天長地久,隻是她才成為王室情婦沒幾天,這狗男人就想吃野草了,她肯定是要大大生氣的。
——我麵子不要的嗎?
狗男人很愉快的一直到淩晨3點舞會結束才回到寢宮。大概是想起來阿比蓋爾早就回來了,想想還是上樓。
“阿比。”他手裡拿著一隻燭杯,放在床頭櫃上。
阿比蓋爾側著身體,已經睡熟。
他脫下睡袍,扔在床邊的圈椅上,上了床,躺在她身邊,隨手抱住她,臉貼在她脖頸上,很快睡著了。
*
阿比蓋爾早上醒來,發現路易睡在她身邊。
隻看臉的話,已經是一個英俊超凡的男人;再加上王冠和珠寶,國王這個職業天生就具有萬人迷的魅力。
她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接著用力打了他一耳光。
路易被打醒了,也被打愣了,過了一小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居然打我!”
“就打你。”她跳下床,趕緊跑出臥室。
路易追出來,“站住!”
“我要去撒尿。”
他掐著她的腰,“撒尿撒尿,瞧你這鄉下人的用詞。”
“怎麼了?你是國王,你就不撒尿了?”
“夫人,注意你的用詞。”
“我的用詞好的很!”瞪他一眼,“放開我!”
“就不放!說,你哪來的膽子,居然敢打你的國王?”
“什麼?我打你了?那肯定是你的錯覺!”
“國王從不撒謊。”
“那麼,我的國王,告訴我,你是不是又迷上了彆的女孩?”
路易被問的一怔,“什麼?”
她趁機掙脫,“我要去撒尿了,你彆過來!”
說“你彆過來”的下場通常是“肯定過去”。
兩人跑去洗手間,阿比蓋爾命令他轉過臉,不許看她。
浴室很大,就是一個普通大小的房間,裡麵有兩隻抽水馬桶、一隻帶鑄鐵包金腿的雪花大理石浴缸、兩個黃金洗臉台、兩隻擺放著各種洗浴用品的櫃子、兩隻放置各種規格的毛巾和浴巾的櫃子,4個屋角都有放置鮮花的小角櫃,花瓶上擺放著打開的香水瓶,浴室裡陣陣幽香。
“這是什麼香味?”不是玫瑰,也不是茉莉,不是薰衣草,甜甜的,很是清新。“柑橘?”
“柑橘和檸檬草。”
女仆提著熱水壺進來,在洗臉池裡倒上熱水,再倒冷水。路易洗了臉,用的是檸檬香味的香皂。
他喜歡吃柑橘,一切柑橘屬的香味他都喜歡。
阿比蓋爾也過來洗了臉。
備有兩隻洗臉台的意思就是她不用跟路易共用一隻洗臉盆。
“這兒裝潢的不錯,比我的洗手間還要好。”
她很得意,“是吧?洗手間很重要,一定要裝潢的很舒適。”
她又摸了摸他的臉,“用這個。”從洗臉台上拿了一隻小玻璃瓶,倒了一些香香的精油在手心裡,揉搓幾下,然後塗在他臉上。
“這是什麼?”
“潤膚精油,玫瑰和堅果的浸出油。”
“效果怎麼樣?”作為一個從小就被誇“漂亮寶貝”的男人,王室兄弟倆從小就對護膚很上心。
“很不錯,冬天夏天都能用,滋潤保養,就算出去打獵也不會被寒風吹得臉疼。”
他抓住她的手,咬了一下她的某個指尖,“剛才打我一巴掌,這筆賬要怎麼算?”
“你記錯了,我根本就沒有打你。我那麼愛你,怎麼會打你?你可能是睡覺做夢,你肯定在夢裡做了讓我難過的事情,所以夢裡的我就打你了。那是你活該。”她嫵媚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