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管得著。你要是不想被我鎖在房間裡,就乖乖答應。”
阿比蓋爾剛想反對,克勞德搶先說了,“阿比蓋爾,乖一點。”
她想了想,不情願的點頭,“我隻能答應你不給他回信,但我不能阻止他給我寫信。”
路易立即冷笑,“看來我是讓他過得太舒適了。克勞德,立即啟程去凡爾登,告訴泰特斯蘭伯爵,不許他待在凡爾登,也不許待在法蘭西境內和洛林公國境內。”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阿比蓋爾,“我可能是不好下令砍了他的腦袋,但我能讓他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
阿比蓋爾呆滯了:她一直沒想過路易會進一步處罰雷尼奧,雷尼奧是不會死,國王輕易不會判處一個貴族死刑,但國王還可以將雷尼奧繼續流放,不準他留在國內。
克勞德看了看阿比蓋爾。
“彆看她!現在就出發。”路易毫不留情的下達了命令。“邦當,拿文件過來,我要立即簽署一份新的流放令。”
*
大郡主過來的時候,路易已經處置完畢,簽署了流放命令,克勞德立即出發。
仆人們在收拾起居室,搬走被砸碎、破壞的家具,路易離開了,阿比蓋爾在臥室床上躺著。
“你們怎麼了?”大郡主坐到床邊,輕聲問她。
“是雷尼奧——他要找雷尼奧寫給我的信。”
大郡主像是一點都不驚訝,“然後呢?”
“大概沒找到,所以他惱火的下達了一份新的流放令,把雷尼奧趕出法蘭西了。”
“怪可憐的!”
“您是說雷尼奧,還是說我?”
“說路易。”
阿比蓋爾不解的看著她。
“陛下擁有整個法蘭西,卻沒法真正擁有你。”
阿比蓋爾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我就是單獨的我,沒人能‘擁有’我。”
大郡主憐愛的看著她,“傻孩子,隻要國王想要你,你就是他的,你沒法真正做你自己。”
這個道理她明白,於是歎了一口氣。
*
禦醫又來給她查看了手腕,繼續敷藥,這次不是半個月了,要至少保養一個月。
重新包紮好手腕,阿比蓋爾叫了3名女仆進來。
“維羅妮卡,你是我家在魯昂就用的仆人,你說說,是我給你的薪水不夠,還是我缺了你的吃喝衣服?”
維羅妮卡驚訝又慌張,“小姐?”
“陛下怎麼知道伯爵給我寫信了?”她逐一打量3名女仆:維羅妮卡有點慌張,米婭蹙眉沉思,葆琳也有些慌張。
“我不知道,陛下進來的時候,就叫我出去了。”維羅妮卡說。
“我當時在廚房。”葆琳也趕緊說。
米婭想了想,“我是在起居室,但當時陛下心情很好,問我你去哪裡了。”
“維羅妮卡,你和米婭都在起居室嗎?”阿比蓋爾問。
“不,我當時在臥室。”
“陛下怎麼跟你說的,要原話。”
“他說,你出去。就這麼簡單。”
“你呢,米婭?”
“陛下說:夫人在哪裡,殿下今天來過嗎?我回答,夫人在大郡主那邊,用了午餐,大郡主留夫人玩牌,睡了午覺,我和維羅妮卡回來為您拿衣服。陛下便讓我帶著您的裙子離開了。”
“他沒說要我快點回來?”
米婭想了一下,“陛下沒說。”
是一個麵生的女仆過去請她回來的,當時她也沒有多想,以為路易隻是著急早點見她,於是沒有等米婭和維羅妮卡過來,便匆匆回來了。
“維羅妮卡,去找到之前陪我回來的那個女仆,她不是我們從盧浮宮帶來的女仆。”
維羅妮卡領命去了。
她把克萊爾留在盧浮宮,帶了3名女仆過來,維羅妮卡她還是比較信任的,家裡的女仆沒有必要背叛她或者出賣她。這兩個女仆就不一定了,雖然不知道她倆出賣她是為了什麼。
“我以為,你們是泰特斯蘭伯爵的人。”
兩個女仆對望一眼,小聲說:“夫人——”
“呂西安告訴我了,你們用不著隱瞞。”呂西安其實沒說,但不妨礙她詐一詐她倆。
米婭小聲說:“主人命令我們照顧好夫人。”
“所以不是你們告訴陛下,伯爵給我寫信了?”
兩個女仆都趕緊搖頭,“不是我們,夫人。”
“那可真奇怪。米婭,是你從那邊的貴族少爺手裡拿回了伯爵的信;葆琳,你知道我把信收在哪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到底是誰舉報的呢?哎呀作者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