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並沒有很忐忑,反而讓牛島隼鬥從鬆了一口氣到現在安逸的感覺。有一種站在十月份的黑夜中吹風,全身上下都在高興的狀態。
兩個人吃完飯,母親又回去加班了,所以他們兩個直接散步回去了。
沒怎麼說話,享受著這晚間的風很是愜意。
是一陣又一陣很舒服的風。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情很不錯。
什麼感覺都很好。
於是牛島隼鬥還拍了個夜景給及川徹發了過去,照片中隻有走在前麵他哥哥的背影和路燈。
【母親說,如果以後有空帶你去見她。】
配上了這樣的文字,一同發了過去。
明明就是幾句簡單的文字,可就是像是溫暖都能隔著屏幕傳過去一般,及川徹接收到了訊息,含著笑意,回了一句,“好!”
及川徹從床上跳起來,跑到陽台去看天上的星星,拿著牛島隼鬥的那張照片,對照著天上的璀璨星光。
“那今天的星星也算是一起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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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體育大會幾乎是全民關注的比賽,東京提前一周就已經進入了這次大會的熱烈氣氛中,舉辦大會的場館直接租了好幾個,周邊的商鋪也早早地開始做了活動。
宮城代表隊趕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帶著好奇和興奮,還有一些沒有在東京參加過比賽的人更是激動的不得了。
“牛島同學你看,那家鐵板燒打折!說是什麼這次參與運動的運動員打折誒!”
“影山,你看這裡,這個踢足球的和你好像哦!”
“及川前輩,我要在這裡拍照!”
日向翔陽已經激動的,拉著及川徹跑了好幾圈了,可能也就及川徹樂意和日向翔陽像個小孩兒一樣陪著他鬨。
及川徹答應他,結束了請他吃。
月島螢跟在後麵沒辦法不吐槽,“真的和農民進城一樣。”
白布賢一郎難得覺得月島螢吐槽精準,‘噗’地笑了,給月島螢點了個讚。
其他人其實緊繃的很,他們提前幾天到達東京就是為了在這兒提早訓練進入狀態。
畢竟能來,並不隻是為了出來冒個頭。
月島螢卻已經進入了自己的狀態,低聲的自言自語到,“反正很快就回家的。”
白布賢一郎站在月島螢的身側,倒是聽到了這句,抬眸看向身側的人,這人身上的氣場可是和要快點回家的狀態並不一樣啊。
除了異常活躍的日向翔陽,恐怕大家都很快被東京的這個氛圍給感染到了,快速地進入了緊繃的狀態。
鷲匠教練領著眾人先去了預定的體育館集合,交代了這次的注意事項,和不要擅自離隊的警告後,就帶著大家,去了提前預定的酒店。
這次安排的是兩人一間,安排房間和合住人員這件事,是隊長牛島若利負責的。
幾乎是按照在白鳥澤合宿時期的合住搭配,除了兩個人不一樣。
及川徹和牛島若利兩個人換了位置。
敏銳的天童覺察覺到了這一變化,偷摸摸的要去和牛島若利八卦,雖然他早就想八卦了,但是一直沒機會,每天都是訓練學習,枯燥無味得很。
現在有了新的樂趣他可不放過,天童覺假裝跑過去問,“誒?是可以調位置嗎?為什麼不把我跟牛島若利安排在一起嘛!”天童覺想吃瓜。
誰知牛島若利一本正經的,“因為我覺得你和青根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這麼說完天童覺就閉嘴了,如果再要求牛島若利換房間的話,那不就是讓青根被拋棄了嘛!!
本來青根學校的隊員就來了他一個,可不能再讓人感覺到被孤立了。
這個瓜早吃晚吃也一樣,但朋友情誼不能現在辜負,所以最後的他放棄了偷摸八卦的機會,選擇不換了。
還好青根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來問天童覺,“天童前輩,你的行李我已經拿上去了。”
看!多好的後輩!
天童覺差點因為自己的吃瓜行為,傷害了一位單純少年,心痛的捂住了胸口。
太過分了!
全然不知道這件事的青根隻覺得天童前輩又在放飛自我了。
雖然他不懂,但是他表示尊重和理解。
大部分人都安頓了下來,在吃完午飯之後,眾人徒步去了鷲匠教練安排好的體育館,在那兒休息了差不多之後,進入了訓練。
大多都是恢複狀態的肌肉訓練。
東京隊也到達了,木兔光太郎第一件事就是發短信給了牛島隼鬥。
“隼鬥,聽說牛若要去阿根廷訓練,是不是你也要過去啊?”木兔光太郎知道這個消息是真的快,居然比很多人都要早知道。
牛島隼鬥也不能說自己不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其實和哥哥不太一樣,隻得回了一句,“嗯。”
“好羨慕啊!不過那樣就更期待能夠和隼鬥你對戰了。”
看到木兔前輩依舊這樣,牛島隼鬥跟著心情也提高了不少愉悅。
及川徹見他盯著手機笑,走到他身邊坐下,“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木兔前輩恭喜我能夠去阿根廷。”牛島隼鬥垂眸,這件事確實讓他很高興,但是他更高興的是,及川徹也在,“我一想到能和及川前輩一起去阿根廷,就壓抑不住喜悅的情緒。”
愛來的直白,及川徹招架不住這樣的直白。
及川徹含著笑意,托在腮很專注的看著牛島隼鬥,“我感覺,隻要是我,你好似什麼都願意。”
及川徹有些故意的,就是想說這麼肉麻的話,但他就是想這樣和牛島隼鬥說話,好似這樣語言的拉扯總能讓他深陷其中。
牛島隼鬥聽到及川徹這麼一句,有些不好意思,直白的看穿他心思的,讓他努力藏住的心思好似一下子被展露開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確實什麼都願意,隻要想著什麼事兒都和及川徹有關係,他就高興的不行。
“那如果我是你的對手,你是不是還沒開始比賽就繳械投降了?”及川徹就喜歡被他直球攻擊完全受不住的牛島隼鬥。
有關及川徹的問題,牛島隼鬥會異常謹慎,有關排球的問題,他更加謹慎,兩個問題放在一起,還是相反的時候,牛島隼鬥更是警惕的第一反應直接搖了搖頭。
“不!那是對及川前輩的不信任,我才不會。”
這個問題但凡回答的是‘是’,恐怕牛島隼鬥都得切腹自儘了。這不論是對排球,還是對及川徹都是極其不尊重!
他才不會的!
及川徹自然知道他不會,他也知道牛島隼鬥應該了解自己的。
原以為像這樣性格的木訥少年是很少能夠如此敏銳察覺到彆人這樣的深層性格的。
可牛島隼鬥卻好似總是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自己一般。
像是上天特意派下來專屬於他的天使,隻為了鋪平他人生的道路一般。
及川徹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牛島隼鬥就是出現了。
出現在他的身邊,並且還留下了他的身側。
及川徹享受著這樣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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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其他排球單細胞生物看不出來,但是月島螢卻早就發現了這兩個人的不對勁兒。
他不知道彆人有沒有察覺,他也不關心彆人在意沒有。
但他自己每次都當什麼都沒看見一般,從身旁直接繞開。
月島螢:看不見,看不見。
及川徹感覺什麼人從麵前飄過去了,抬頭一看是月島螢。
及川徹突然想到了他本來是有事兒要和月島螢談的,就月島螢先天的攔網好條件,不能浪費了,訓練期間是有注重發展他,可是他好似還沒有被完全調動一般。
這種傲嬌類型的選手,及川徹還是有一點手段的。
隻是沒想到這人會從身邊走過,完全一副,‘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架勢。
及川徹就有點反骨,偏要這個時候和月島螢溝通。
月島螢準備想選擇消失的舉動,在做出之前,被及川徹給及時攔住了。
“小螢,不打算和我聊聊嗎?”及川徹閃到月島螢的前麵。
月島螢對於及川徹拉進關係的親昵叫法很不適應,“不要叫我小螢。”
“誒?集訓叫了這麼久,總不能現在改吧。”及川徹攤了攤手。
在集訓期間他就是這麼喊的,其實及川徹感受的出來,月島螢並不反感彆人的親昵。
隻是每次總要黑著臉把人推開。
而山口忠這樣的性格,就很和他合得來,過分的依賴和信賴,是怎麼也推不開,反而會越走越近。
就像是江直樹和袁湘琴一樣。
隻可惜月島螢的‘袁湘琴’並沒有過來。
隻有一個很像撬開他彆扭想法的及川徹。
一個想躲,一個想問。
隻有牛島隼鬥還有些呆呆的。
這兩人不會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