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知道他來了不止是填補這個空缺,他更多的擁有著很多的期望,來自於教練,來自於的他的三個隊友。
教練覺得他能做到,也許希望他能來到這裡學到一些訓練模式。那他就不能辜負。
有些事兒要經曆過才能全麵了解。
他其實也害怕,他還是學生,能麵對過什麼樣的事兒,即使最大的事兒也不過是不服管理的隊員罷了。
可是這些在現在的事情麵前又算什麼呢。
說實話來到阿根廷,每一步都是他從來沒經曆過的,他也會忐忑和害怕,可是他沒有機會忐忑和害怕,因為即使再匆忙,即使再混亂,他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變過。
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打了出去,溝通了很多,最大的問題還是語言。
明明對方在沒有翻譯的同時,其實是可以英語交流的,但對方總有幾個拐彎抹角的製造困難。
岩泉一即使已經被消耗儘了耐心,但依舊解決著這件事。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不把所有的事情解決掉的話,及川徹他們接下來的一個月恐怕更難有個好的環境。
他們都已經來到了這裡了。
不能因為這點事,就阻礙了前進的步伐。
終於在晚上七點的時候,他終於把事情都弄好了。
及川徹打來了電話,也沒問太多,隻是問他,“岩醬,吃飯嗎?等你吃飯呢。”
他隻是含住自己差點迸發出來的情緒,回了一句,“嗯。把地址發我吧,我這就過去。”
“好。”
隨後他就收拾了情緒,拿著及川徹的地址,過去了。
過去的時候,菜已經差不多了,顯然就是在等他吃飯。
“先吃吧,一會兒再說。”及川徹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頭,讓他先吃飯。
岩泉一應了聲,先吃了飯,這頓飯吃的有些安靜。
幾乎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思緒,隻是都選擇了沉默。
還是等飯吃了差不多了,岩泉一也終於緩好了情緒,才把他一下午的成果說了個出來。
“翻譯老師隻有一位,隻能跟若利。房間的問題各退一步,就是允許我們自己收拾。我已經找人換成了榻榻米的,所以四個人也能睡。費用什麼的都不用擔心,雲雀田教練的助理已經把訓練資金打給我了。雲雀田教練這幾天有其他的事兒所以顧不著我們這邊,前期的困難隻能我們自己克服。我想我們應該都沒問題的對吧。”
“那當然了。”及川徹回他,讓岩泉一安心。
岩泉一笑了笑,從包裡把今天下午去找人要的訓練表拿了出來,但訓練表隻對牛島若利有用。
及川徹和牛島隼鬥隻能負責在他們訓練的時候,撿球。
四個人沒再說話,消耗著此刻帶來的屈辱,從下了飛機開始,這一路上充滿的負麵情緒,都像是對他們現在所有的否定。
不論是來自地域的歧視,還是其他的,對於他們來說,無非是他們確實不足矣成為一個訓練對象。
哪怕這場交流本身是平等的,但是現在的得到的反饋,確實是否定的。
無論如何,至少現在此刻帶來的屈辱他們隻能咽下去。
“以後,會不一樣的。”牛島若利難得在這樣的氣氛中先開口了。
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是在安慰。
雖然完全有點安慰不到的感覺,但及川徹還是攤了攤手,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對啊,來都來了不是嗎。”
現在可沒時間讓他們在這兒憂傷了。
更何況他們不是一個人,不是兩個人,是四個人。
還不至於被這點情緒打敗。
四個人舉起了手中的杯子,裡麵倒的是茶,碰在了一起。
及川徹先開口,“祝,我們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
.
第二天,聖胡安第二基地,早上八點起床,十點加入訓練。
這期間吃飯的吃飯,休息的休息。
“聽說了沒,梅耶爾在霓虹遇到的隊伍要過來三個人訓練。”有人問。
“兩個撿球的,一個實習訓練,怎麼了?”
“沒有,就是覺得不知道教練的怎麼想的,要合作也彆找霓虹隊伍的啊。從高度上……就不夠打啊!哈哈哈哈,提啊沒意思了吧。”
“說是國青隊加入了一個不錯的隊員,教練這麼說的,我覺得有限吧,你看副教練他們帶著梅耶爾回來,不是說根本不夠打的。”
“對啊!誒?梅耶爾來了。”
“梅耶爾!”有人喊梅耶爾。
梅耶爾剛吃完早飯過來,就聽到有人喊他,他原本在去了霓虹打幾場娛樂賽之後,就會去一隊的。
結果因為和那幾個霓虹臨時湊出來的隊伍打了一場練習賽,輸了之後,這個計劃就被擱置了。
他氣得什麼都不想說,現在這隊伍中讓他頭疼的牛島隼鬥居然要過來了。
他真的很不想聽。結果還有人還偏偏要提起來。
“怎麼?”他裝作不耐煩。
“據說你們打敗的那支隊伍有三個人過來。”
“知道呢。”梅耶爾繼續不耐煩,“怎麼了?”
“沒怎麼,你是我們隊內最厲害的二傳手了,一會兒教他們做人唄。”
“啊?”梅耶爾沒想明白,但是有點發虛,一想上次那一場練習賽輸了一定是錯覺,又有了底氣,“怎麼教做人。”
“對打啊,讓他們知道我們二隊也不是那麼容易進的。”
梅耶爾:……
怎麼又來了,什麼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