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第25章

賀氏集團秘書處。

雷軒和冉瑤坐在麵對麵的工位上,都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樣子。

林喬喬遠遠瞥一眼總裁辦的大門,揣摩著賀總一時半會兒不會從裡麵出來,摸魚的心蠢蠢欲動。

她問兩名實習生:“你們兩個怎麼無精打采的,這段時間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聽薛副組長說,賀總一點毛病都沒挑剔,你們兩個真是幸運啊。”

“一言難儘,喬喬姐。”雷軒歎氣道,“我總算明白你之前說的無形的精神威壓是什麼意思了。”

岑助理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他和冉瑤每天都嚴格遵循岑助理教給他們的注意事項。

然而無論怎麼做,賀總那邊都是表情平平,一如既往地淡漠。

看不出滿意,也看不出不滿意。

甚至有幾次,他們手忙腳亂出了差錯,衝泡咖啡少注了一次水,文件整理順序錯了一個位次,還有日程安排弄錯會議時間。

兩人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怕被開除。

可賀總也隻微微皺了下眉,什麼都沒說,讓他們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弄錯時間的會議也順勢延後一小時。

兩人當時欣喜若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但過後,迷茫的情緒湧上心頭。

怎麼會這樣?

之前有實習生隻犯了一次錯就失去了轉正機會,他們連著犯了好幾次,人力部那邊卻一點勸退的動靜都沒有,薛副組長更是沒有找他們談心。

這就不好受了。

就像頭上懸著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

雷軒和冉瑤現在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努力改進工作細節,力圖不再出差錯。

但因此精神高度緊張,整個人都不好了。

兩人懷疑自己被PUA了,現在都無比想念岑助理。

往常在他們看起來稀鬆平常的小事,沒想到要做到事無巨細遊刃有餘,原來這麼難。

岑助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林喬喬看小雷說著說著抓起了頭發,不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岑助理不在是這樣的,他沒來之前我們也每天過得戰戰兢兢。”

“不過,”她摸了摸下巴,思索道,“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賀總之前有對我們這麼寬容過嗎?”

旁邊的艾嘉搖搖頭:“我記得你之前被薛副組長訓哭過。”

林喬喬:“……”

不太對勁的賀總此時正在看一封郵件。

手機屏幕亮了,是祁尋硯發來的消息:[打一場?]

賀崇凜瞥一眼手機,拿起回複:[不打,要回家。]

[回家?]祁尋硯意外,[你不是寧願在公司加班都不喜歡回主宅嗎,該不會是想回去看你的小助理吧?]

祁尋硯發了個揶揄的表情。

他知道岑助理最近被借用給崇凜的弟弟辦畫展,這段時間,岑助理沒怎麼去公司,

基本上都是往主宅那邊跑。

賀崇凜沒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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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尋硯又發來消息:[我很好奇,岑助理不在你身邊,你適應嗎?]

賀崇凜這次回他了:[我快三十了,不是沒斷奶的孩子。]

[喲,原來賀總也有這麼幽默的一麵。]祁尋硯打趣,[既然這樣,你乾嗎盯人盯得那麼緊?自己不喜歡人家,也不允許彆人喜歡,真霸道。]

這次賀崇凜徹底沒回消息了。

祁尋硯搖搖頭,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他這個發小,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趣,也隻有岑助理能受得了他。

五點鐘。

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賀崇凜關掉郵件,拎起外套起身。

林喬喬看見總裁辦的門開了,快速縮回腦袋,坐直身體,佯裝認真工作的樣子。

直到看見賀總離開,疑似下班走人。

她推了推用作裝飾的眼鏡框,有些難以置信地小聲道:“賀總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

艾嘉也有些意外,公司誰不知道,他們領導是加班狂魔?

隻有兩個實習生像送走了閻王,如釋重負地重重舒了一口氣。

賀崇凜出了公司。

時間還早,西下的太陽將集團大樓照得熠熠生輝。

街邊花帶種的桂花開得正盛。

遠遠地,賀崇凜就聞到濃鬱的桂花香氣。

他在這一刻想起去年這個時節,岑助理帶著自家做的桂花糕來公司,也分自己一塊,讓他嘗嘗。

做成精致花瓣狀的糕點,晶瑩剔透,裡麵摻了點藕粉,上麵點綴著金黃的桂花粒。

賀崇凜不怎麼喜歡甜品,卻因為他彎彎笑著的期待眼神,莫名接過。

是很清甜香鬱的味道,不甜膩,嘗過就難以忘記。

賀崇凜眸光微沉,沒叫司機,自己驅車回主宅。

車駛進停車坪,恰好岑助理推著二弟的輪椅從後山回來。

兩人穿過花木扶疏的長廊,不知說了什麼,廊簷下的人揚唇淺笑,眉眼彎彎。

隨後他們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賀雲翊驚喜喊道:“大哥,你回來了?”

岑助理便也轉過頭,斑駁的花影落在他眼角眉梢上,他微微頷首,眉目如畫。

“賀總。”

仿佛一陣風吹過湖水,泛起淺淺漣漪。

賀崇凜因這熟悉清潤的嗓音,心神微微一蕩。

他忽然生出後悔把岑助理借給弟弟的心思,即使這個人是自己最疼愛的弟弟。

賀雲翊留岑霽吃晚飯。

這段時間小岑哥為他忙裡忙外,今天還做他的模特,賀雲翊想留下小岑哥好好款待他。

當然,還有一點私心。

他想和小岑哥再多待一會兒。

賀雲翊好喜歡小岑哥在他身邊的感覺,無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有回應。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溫

柔的人?

但下一秒,賀雲翊的期待就落空了。

岑霽笑著婉拒他,親戚家有新生兒百日宴,爸媽忙,走不開,他要代表家裡去道賀。

賀雲翊很失落。

卻又沒道理強留。

這個晚上的賀家晚餐,桌前人都心思各異。

賀雲翊一想到辦完畫展小岑哥就會離開自己,心情就像跌進深穀,怎麼也提不起精神。

賀崇凜腦海裡還浮現著花園長廊岑助理被花叢掩映的秀美側顏,還有祁尋硯下午說的那句他很霸道,自己不喜歡,也不讓彆人喜歡的話。

賀明烈從木屋畫室回來,整個人都燥得慌,不肯承認自己是看岑助理的腰流鼻血。

他大張旗鼓地叫來家庭醫生,非要檢查自己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最後醫生無奈地告訴他隻是氣血旺盛,他這個年紀,年輕氣旺的,很正常。

還委婉勸他可以適當紓解一下,不用忍。

說完,賀小少爺暴跳如雷。

忍什麼忍,說得好像他精/蟲上腦,欲/求不滿似的!

還有,就算他真的氣血旺盛,欲/求不滿,怎麼可能是對著一個男人,這男人還是岑助理!

賀明烈氣得鼻子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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