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恙連忙護住自己的粥。
俞星河緊張得直咽唾沫:“小池哥哥是說,願意和我談戀愛了嗎?”
“我沒說過那種話,”池恙淡定道,“你不要想太多。”
俞星河:“……”
這怎麼能不想太多啊!
都要給他傳授接吻經驗了,還說不是在談戀愛?
不是戀人誰沒事親嘴伸舌頭!
明明就是答應了,卻又偏不肯親口承認,俞星河隻感覺自己被吊得不上不下,心裡有一萬隻小貓爪子在撓。
可惡,他單純善良的小池哥哥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壞心眼?
接下來,無論他再怎麼直截了當,或是旁敲側擊,池恙都不肯再鬆口半句。
隻好在這種水深火熱的煎熬裡吃完了飯。
吃過東西,池恙有了些力氣,一碗粥下去,身上又有點冒汗了,他簡單去衝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
洗澡也是件消耗體力的活兒,從浴室出來時,他走路都在飄,裹著浴巾跌在床上,然後就爬不起來了。
“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俞星河震驚,“本來就剛退燒,再著涼怎麼辦?”
“沒勁兒了,”池恙說,“你幫我穿吧。”
何止是沒穿衣服,身上的水也一點沒擦,順著發梢不停滴落。
俞星河趕緊幫他擦乾,不滿道:“都說讓你彆洗澡了。”
“出了汗不洗澡,很難受,我會睡不著覺,”池恙說,“而且,不洗乾淨還怎麼跟你親熱?”
“親熱”二字讓俞星河臉一紅,原本準備好的責備的話瞬間變了字句:“那……等下我也去洗個澡吧。”
池恙沉默。
倒也不必。
他隻是找個借口,沒必要這麼認真吧。
俞星河幫他擦乾頭發,給他套上衣服,對方原本裹在腰間的浴巾敞開,他一不留神,又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他急忙移開視線,捂住鼻子:“小池哥哥,要不你還是自己擦。”
池恙低頭看了看自己,疑惑道:“我是男人,你也是。”
“……我當然知道!”俞星河把毛巾往他懷裡一塞,“總之你自己擦!”
池恙被迫自己動手。
真是的,就這樣還想談戀愛呢,看都不敢看,以為光靠嘴就可以完成生命的大和諧嗎?
這家夥……不會還不知道兩個男人該怎麼做那種事吧?
連這也要他教嗎……
好累,突然很想躺平。
要不還是讓俞星漢去給他弟弟做戀愛啟蒙好了,不過俞星漢是個直的,會懂那些事嗎?
或者搞幾l個小蝗片給他看看……嗯,對了,上次被趙婉撞見他們的關係以後,她好像無意中給他透露過她會寫小蝗文,既然是小蝗文,應該描寫得很清楚吧,要不讓俞星河去取取經呢?
呃……
算了,這種八字沒一撇的東西,真正需要的時候再說吧。
反正他對那種事興致也不高。
池恙穿好衣服,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就往裡鑽。
“小池哥哥等我,我去洗個澡馬上就來!”
俞星河火速衝進浴室,而池恙已經困得睜不開眼,隻想睡覺。
可答都答應了……
想起自己的承諾,他隻好又坐起身,刷了會兒手機以確保自己意識清醒。
十分鐘後,俞星河回來了,他身上帶著新鮮的沐浴露的味道,是池恙最喜歡的那個牌子。
池恙將五指探進他發間,發根還有些潮濕,隻是擦乾了,並沒有吹。
俞星河剛
洗完澡,身上隻穿了一件貼身的半袖睡衣,因為薄,胸肌的輪廓就特彆明顯,手臂上也有隱現的肌肉線條,不用力時並不紮眼,一旦用力了,就是能在瞬間把人按倒在地的爆發力。
池恙把臉貼在他胸前埋了埋。
真舒服。
俞星河不知道這是什麼接吻前的必要流程,不敢問,也不敢動,隻有耳根慢慢紅透了。
池恙不想用力氣,將身體的重量靠在他身上,埋夠了,便抬頭往上蹭,來到他頸側,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廓。
俞星河渾身一抖:“小池哥哥,你……”
本來就紅的耳朵這回更像要滴血了,池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故意在他耳邊磨蹭,眼看著那片紅從耳後一直向外蔓延。
俞星河半邊身體都是麻的,理智告訴他池恙明明沒做什麼,可身體的反應卻出奇誠實,他感到對方的呼吸打在自己耳邊頸側,那裡的皮膚都燙得快要熟了,並且這股熱度不受控製地順著神經向下傳遞,一路下行。
他預感到可能要發生不好的事,慌忙想要喊停,可對方卻已將嘴唇覆蓋了上來,堵住他還未出口的話。
池恙輕易封住了某人那好像想說什麼的嘴,不論他現在想說什麼,他都不想聽。池恙閉上眼,輕輕在他唇邊親吻,用舌尖潤濕他因為緊張而略顯乾澀的唇。
他感覺到俞星河渾身緊繃,身體硬得像塊木頭。
僵得也像塊木頭。
池恙忍不住笑了,不小心笑出聲音,聲帶發出振動,這振動便順著相貼的皮膚一路傳遞給了麵前的人,於是那塊僵硬的木頭變成了僵硬且發抖的木頭。
他覺得有趣,試探著想繼續深入,可對方竟緊張得將牙關也咬緊,他便用舌尖一點點撬開。
木頭果然是木頭,完全不知道反抗,任由他肆無忌憚地欺負,池恙將木頭裡裡外外都嘗了個遍,直到儘興才退出。
俞星河大腦一片空白,彆說學習,連自己在哪都忘記了,過了好長時間,意識重新回籠,他才發現池恙已經沒再繼續,趴在他身上沒了動靜。
俞星河回魂,喚他:“小池哥哥?”
池恙身體向後一倒,腦袋沾上枕頭,已然睡死。
俞星河:“……”
他視線向下,看了看自己。
啊!!
為什麼管殺不管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