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啊彆啊!”俞星河忙道,“我開玩笑的,我哥忙得找不著北,哪有空教我這些。”
池恙:“不是說,公司的事已經忙完了?”
“當然不是忙工作了,是忙著和女朋友……嗯,你懂。”
兩人上了車,池恙問:“怎麼不讓司機來接?”
“有彆人在怪尷尬的。”
“你如果不在車上對我做什麼的話,就不會覺得尷尬。”
俞星河剛搭上方向盤的手一頓。
他偏過頭,上下打量池恙:“小池哥哥,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的……”
“這麼的?”
“這麼的……這麼多心眼?”
“有嗎?”池恙表示不解,“我一直都這樣,你沒發現的話,可能是你太單純的原因。”
俞星河:“……”
“單純”明明是個好詞,可從池恙嘴裡吐出來,為什麼莫名有種諷刺的意味?
錯覺,一定是錯覺。
他繼續開車,過了一會兒,池恙又問:“你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什麼話?”
“比如,你有什麼事情瞞我?”
“我有事情瞞你?”俞星河眨眨眼,思考一番,“想不起來,小池哥哥給點提示呢?”
“上午我問了岑叔叔,他說有好心人給素素母親提供了幫助,那個好心人似乎姓俞。”
“哦!”俞星河終於反應過來了,“你說那個啊,是我讓人去辦的,但那天你發燒了,第二天又帶你去體檢,我就忘記告訴你了……對不起啊,不是故意瞞你。”
“我又沒說要你道歉,”池恙無奈,“我是想問,你經常做這種事嗎?”
“你說資助?俞家的確有這種項目,不過都是我媽在搞,她嫌我心軟把握不好度,一直不肯讓我接手,不過你放心,這次我跟她打過報告了,她也同意讓我去辦。”
俞星河說著打了轉向,駛過路口:“我沒給素素家送太多東西,就送了點年貨,給孩子買了兩件新衣服,讓她們過個好年,後續的話,如果素素母親要離婚,我可以找律師,免費幫她打官司。”
池恙看向窗外:“嗯。”
“怎麼了小池哥哥?”俞星河用餘光看著他的側臉,“是我沒問你就擅自做主,你不高興了?”
“沒有,”池恙搖頭,“我隻是在想,對於那個孩子來說,究竟算幸運還是不幸,如果父母離婚了,她和媽媽可以不再遭受父親的家暴,可她也從此變成了單親。”
這個問題讓俞星河沉默下來。
池恙很小的時候父母離異,他甚至沒有那時候的記憶,打記事起,他就隻有媽媽。
或許因為這點,讓他變得比同齡孩子更加早熟,早早將情緒掩藏在了外表之下,讓人無從得知他內心所想。
雖然他們一起長大,俞星河卻不知道池恙對於父親是什麼樣的看法。
那個缺席了他人生中重要階段的男人,唯一一次露麵,竟然是從母親的葬禮上帶走他,然後把他賣掉。
“你恨你爸爸嗎?”他問。
這個問題來得有些突然,池恙明顯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道:“你玩過遊戲吧?”
這回換俞星河愣住:“啊?”
池恙:“他對我來說,就像是遊戲裡的npc,就算他突然蹦出來,跟我說‘我是你父親’,也不會改變我腦海裡他npc的形象。”
這個解釋有些抽象,俞星河卻聽懂了,父親對於池恙來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就算做過傷害他的事,也無法給他帶來太多的情緒波動,就像漫畫裡那個隻出現了一話的鬣狗一樣——誰會去在意一個隻有兩句台詞的npc呢?
上次他打了那個男人,池恙甚至沒追問一句打成什麼樣了,好像父親的死活對他來說無關痛癢,活著他不會去報複,死了也不會去參加他的葬禮。
該怎麼說,不愧是小池哥哥。
但他俞星河可咽不下這口氣,以後有事沒事就讓人去找找那個男人的麻煩好了。
“我還有一件事不懂,”他說,“在你的漫畫裡,你是小黑貓,池阿姨是黑貓媽媽,但你爸爸……為什麼是鬣狗?鬣狗是犬科動物吧,怎麼會和貓成為一家人?”
池恙聞言轉過頭來。
他眼神有些怪異地看著俞星河:“誰告訴你,鬣狗是犬科動物?”
“什麼?”俞星河震驚,“名字帶狗,不是犬科?”
“當然不是,鬣狗屬於貓型亞目,不屬於貓科,也不屬於犬科,如果硬要溯源,那它可能和貓的親緣關係更近一點,”池恙麵無表情地說,“你高中的生物課上,老師難道沒教過你?”
俞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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