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突然響起的咳聲打斷了他們的悄悄話,俞星漢不知何時到了近前,一言難儘道,“你倆不去打球,在這卿卿我我。”
“知道你還來掃興,”俞星河瞪他一眼,“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你天天給彆人發狗糧,總有輪到自己吃的那一天,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顧曉曉交叉雙臂作拒絕狀:“彆帶上我,我什麼也沒乾。”
“噫,”趙婉連續嘖嘖幾聲,“你們互發狗糧,那我呢?吃了一碗又一碗?”
她說著看向宋矜:“大金毛,要不咱倆加個聯係方式?聽說你是樂隊主唱,回頭我姐妹找我去唱歌的時候,叫你來撐場子。”
宋矜從善如流:“樂意效勞。”
“等等,你不是認真的吧?”俞星河大驚,“他是中央空調,你小心一點啊!”
趙婉:“中央空調有什麼不好,就當擴充素材庫。”
俞星河忽然打了個寒顫。
糟糕,某小蝗文寫手該不會受到啟發,寫出什麼n|p總受本子吧?
一行人乘球車離開球場,臨分彆時,宋矜不忘邀請趙婉:“過兩個月我們樂隊有一場演出,如果你有時
間,希望你能來看。”
“好啊,”趙婉果斷答應了,“記得發我具體時間和地址。”
她和顧曉曉一起離開,俞星漢送她們回家。
宋矜和池恙他們道彆以後,也開車走了。
池恙坐在副駕駛,問俞星河:“他說你們樂隊有演出?什麼時候?”
“還早呢,六一兒童節,”俞星河開車離開停車場,“我正要跟你說來著,隊長為了演出新寫的歌,我們馬上要開始排練了,所以這兩個月可能會有點忙。”
池恙:“你們以前不也經常排練?但我看你也沒怎麼忙。”
“以前都是隨便玩玩而已,這次情況特殊,總之不能搞砸。”
聽他這麼說,池恙開始好奇了:“怎麼個特殊法?”
俞星河卻故意賣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池恙:“。”
真是的,不說就算了。
池恙不是個好奇心特彆旺盛的人,便也不再追問,這一天下來他累得夠嗆,急需休息。
晚飯後,他去浴室泡了個澡。
一天的疲憊浸泡在熱水中,隨著毛孔打開流出體外,從腳底板到天靈蓋都升起難以形容的舒爽,他將腦袋後仰,放鬆全身躺在浴缸裡,享受著這美妙的閒暇時刻。
放在以前,他可從來沒有過這樣愜意的時光,今天的一切換作半年前的他,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身體一放鬆,精神也跟著放鬆了下來,他在浴缸裡躺了一會兒,一不小心睡著了。
俞星河左等右等不見他出來,終於忍不住去敲浴室門,裡麵卻沒人應。
他立刻意識到某人可能是睡著了,急忙闖進去,果然看到池恙閉眼躺在浴缸裡,水麵上的泡沫都消了大半。
俞星河有點生氣——都叮囑他不要泡到一半睡著了,結果根本沒有往心裡去嘛!
他上前叫醒池恙,不料對方隻是睜眼看了看他,又重新合上了。
俞星河差點氣暈過去,挽起袖子探進浴缸底,放掉一缸已經快要涼了的水,又摘下淋浴頭,對著池恙身上一通猛衝。
池恙終於不得不醒了,帶著鼻音道:“你好粗|暴。”
“誰讓小池哥哥這麼不聽話的,”俞星河一邊責備,一邊幫他衝洗頭發,“醫生都說了讓你注意保暖,小心著涼感冒,現在正是換季,最容易感冒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注意。”
池恙低著頭,閉著眼睛,他睡得迷迷瞪瞪,意識也不太清醒,脫口而出:“有你幫我注意就行了。”
俞星河:“……”
更生氣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幫池恙衝洗完全身,拿浴巾一裹,就把人從浴缸裡撈了起來,抱回臥室,放在床上。
池恙也不掙紮,隨便他折騰。
俞星河又儘心儘力地幫他擦乾,擦頭發時,他內心生氣,動作粗|暴,擦上身時,他好像沒那麼生氣了,動作也柔和下來。
擦下身時……
他咽了口唾沫,莫名開始手抖。
“小池哥哥,”他嗓子也在抖,“要不你還是自己擦吧?”
池恙沒吭聲,貌似又睡著了。
俞星河把心一橫,心說不就是擦身體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上次他們都互幫互助過了,還怕這個。
可一想起上次的事,他反而更不好了,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池恙的身體吸引,水珠順著白皙的皮膚滑落,貼著脊線,落進更深的溝壑之中。
俞星河腦子裡一下子蹦出小蝗文的描述,手指也停住了。
再往下就是……
他忍了又忍,才勉強忍住沒有直接扔下毛巾跑路,他乾脆閉上眼睛,亂擦一通,才總算是擦完了。
從臉頰到耳根燒得通紅,他感覺自己不僅鼻腔發熱,連腦子都要燒壞了,可能需要去衝個冷水澡降降溫。
好不容易擦完身體,他長舒一口氣,拿起睡衣往池恙身上穿,可對方一點也不配合,衣服剛套上去,整個人便朝他倒了下來。
俞星河兩隻手都在忙著控製他,一時沒來得及撐住,被池恙壓倒在床上,還好巧不巧,壓到了那裡。
他表情瞬間扭曲了。
救命……誰來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