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恙:“他說是個外國人點的餐。”
“……不會吃了帶血的牛排吧?小池,你趕緊去看看他。”
池恙也正打算起身,放下筷子來到洗手間。
結果發現某人居然把門反鎖了。
他用力敲了敲門,裡麵傳來衝水聲,過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他明顯發現俞星河臉色比之前更差,給他開完門,還去洗手池洗臉漱口。
“你不會吐了吧?”池恙開始覺得事情嚴重了,“真吃了帶血的牛排?”
俞星河漱了半天口,這才抬起頭來,喘著氣道:“什麼帶血的牛排?”
“……沒什麼,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俞星河搖頭:“你快回去吃飯吧,不用管我了。”
“我已經吃完了,”池恙皺眉,“身體不舒服就及時說,我陪你上樓吧。”
俞星河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回屋休息。
池恙給他倒了杯熱水,見他吐過了還是沒有緩解,索性直接給宋醫生打了電話。
宋醫生正在外麵吃飯,說這個點堵車,可能要半小時才能趕過來。
等待的時間裡,俞星河好像疼得更厲害了,在床上縮成一團,池恙見他這樣,不禁有些著急:“要麼我們彆等他了,直接去醫院?”
“現在去醫院也是堵車啊,”俞星河疼得直冒冷汗,感覺自己眼前都在飄金星,“小池哥哥,家裡有止痛藥吧,你幫我找一下。”
“你都不知道是為什麼疼,彆亂吃藥,”池恙在床邊坐下,“你坐起來,我幫你看看。”
“小池哥哥你還懂醫?”
“我不懂,但我比你有經驗。”
俞星河艱難爬起身,池恙伸手在他腹部按了按:“這裡疼……”
俞星河:“嗷嗷嗷嗷!”
池恙:“……”
看來是很疼了。
他沒再說什麼,果斷起身下樓。
俞星河看到他陡然嚴肅的臉色,還不說話就走,心裡不免一沉。
他該不會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病了吧……
以至於等待池恙返回的兩分鐘都變得十分焦灼,精神一緊張,疼痛更加劇烈。
池恙下樓去叫了俞星漢,剛回到房間,就聽到俞星河大喊:“小池哥哥你怎麼突然走了?我到底出什麼事了,我不是要死了吧?!”
池恙:“。”
他一言難儘地看著對方:“我隻是覺得你可能得闌尾炎了,想讓你哥背你去醫院——我背不動你。”
俞星河:“闌尾炎?隻是闌尾炎?小池哥哥你彆騙我,闌尾炎有這麼疼嗎?不會穿孔了吧?不會是什麼更嚴重的病吧?不是癌症吧?”
俞星漢一臉無語地捂住了額頭。
池恙不想跟一個病號計較,權當某人太疼了在說胡話,他伸手摸了摸俞星河的額頭,感覺有點熱,但又不是太熱。
“你什麼時候開始疼的?”他問。
“下午……具體幾點我不記得了,”俞星河緩了口氣,疼得弓起身體,“當時我在排練,也沒注意,以為是中午吃得不對有點胃脹,後來就開始胃疼,大金毛那裡有藥,我就吃了一片,然後胃不怎麼疼了,我提前回家,做飯的時候,肚子又開始疼。”
“你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怎麼回事啊小池哥哥,我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俞星漢上前背他:“我說你彆嚎了,不就是闌尾炎嗎,趕緊的我送你去醫院,給你噶了就不疼了。”
俞星河:“……你不要說得跟動物絕育一樣啊!”
池恙跟在他們後麵下樓,在樓梯上某人還在嚎,伴隨著下樓梯的顛簸,那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的。
他忍不住想,真的有那麼疼嗎。
他又不是沒得過闌尾炎,記得某一次重生,就是因為闌尾炎沒及時治療掛的。
當時他想跟霍執求助,霍執卻以為他在裝,好長時間才叫宋醫生過來,宋醫生又花了好長時間才說服霍執送他去醫院,可惜已經太晚了,他本來就是易感染體質,還對好幾種抗生素過敏,不出意料地沒挺過去。
現在已經記不得那個時候到底疼不疼,好像也就跟普通的吃壞肚子沒什麼區彆吧,但也有可能是他疼痛閾值比一般人高。
薑女士和俞爸爸都聽到了俞星河的嚎叫,急忙上前詢問是怎麼回事,池恙隻好跟他們解釋可能是闌尾炎,要去醫院,讓他們幫忙通知宋醫生不用來了。
俞星河被親哥背上車,還在哼唧。
車內密閉的空間讓他的聲音更加放大,池恙把手遞給他,麻木地說:“你能不能不要叫了,疼你就掐我吧。”
俞星河眼淚汪汪,渾身都在抖,但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我不掐你,小池哥哥,你太瘦了,我怕把你掐壞,要掐也得是掐我哥。”
俞星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