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心心裡隻是慌了片刻,就徹底無所謂了。
差點搞了反派又能怎麼樣?
反正她的目標也就是舒舒服服地過個幾十年嘛,走到劇情節點的儘頭,那就是撿來的完美一生。
人這個東西,無欲則剛,賀清心又不期待著什麼地久天長活成隻老王八,誰還能把她怎麼樣呢?
因此她拍了拍自己的衣裙,在賀喜慌亂闖入電梯扶她的時候,自己就爬起來了,還把地上用來差點買了反派尊嚴的那些好東西,全都收了起來。
不過如此。
賀清心心想,果然所有高貴的靈魂,之所以沒有背叛,那就是價碼沒到。
隻要錢到位,反派照樣睡。
賀清心心中嘖嘖,出門之後揉了一把賀喜的腦袋說:“彆蹦了。”
“不要慌,這都是小場麵。”眨眼之間,賀清心就又穩如老狗。
她坐在桌子邊上對賀喜說:“過了中午了,你去飯堂裡麵取飯吧,你想吃乳糕得找李叔,賈斌擅長大菜,李叔做點心是一絕。”
賀喜這時候哪有心情去拿飯,她怕一個不留神,賀清心就把自己作死了。
她身為宗主夫人,被宗主的兒子當場抓奸,真的沒有關係嗎!
賀喜本身並不知道賀清心和謝瀾,還有謝軒然之間的“愛恨情仇”,她隻怕賀清心被人給浸豬籠沉塘了。
因此賀喜繃著一張小臉,像瞪著仇人一樣盯著賀清心悠哉悠哉地在那裡喝茶,還玩通信玉牌,時不時發出“嘿嘿嘿”的笑聲,人都急麻了。
要不是賀清心好歹對賀喜還有點震懾力,賀喜直接上手來搶她的通信玉牌了。
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而賀喜的這個焦急,在宗主的兒子謝軒然去而複返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具體表現在她又開始蹦了。
賀清心無奈地看著賀喜像隻活兔子,又要攔在謝軒然的麵前,起身扯了賀喜一把,對她快速說:“你看著。”
然後賀清心迎著一副“上門拿人”的謝軒然而去,揪住了謝軒然的衣領子,趁著謝軒然完全反應不過來賀清心要乾什麼的時候,撅著嘴就朝著謝軒然的形狀姣好的嘴唇上麵啃了上去。
賀喜當時害怕極了。
她的眼珠子差點脫眶而出,飛向九天九地,然後驟然爆炸成漫天煙火。
這這這這這……這!
這是做什麼啊!
眼見著賀清心朝著宗主的兒子親去,那宗主的兒子反應極快,卻也隻來得及偏頭躲避。
賀清心的嘴唇“啪”地一聲,格外響亮地落在了謝軒然冷峻美豔的臉蛋上。
回音堪稱餘韻悠長,在這個大殿之中轉來轉去,久久不散。
賀喜當時就嚇得坐在那裡了。
她十幾歲的腦袋瓜兒,這一刻差點就因為眼前的這一幕而嚇到爆炸,人也險些要嚇出失心瘋來。
賀清心和方才的那個長
腿小仙君被抓,頂多是紅杏出牆要沉塘,可要是搞了宗主的兒子,那是……那是……那是亂了倫常啊!
賀喜瞪著眼睛看著失態發展越發嚴重,心中就是後悔啊,她作為婢女,真不該不勸勸賀清心亂搞。
現在要如何收場!
“你做什麼!”
,那被“吧唧”
了一口,終於反應過來的謝軒然,也是一下子就推開了賀清心,表情堪稱天崩地裂,比賀喜的眼珠子瞪的還要大。
他和賀喜現在一起組合成一個隊伍,若是下山驅邪隻靠著這四個眼珠子,就能把邪祟嚇退。
謝軒然像個被淫辱了的良家子,捂著自己被親的臉蛋,一連退後了好幾步,手裡抓著的悲鳴劍都摔在了地上,“嗚”地一聲,替其慘遭強吻的主人發出了悲鳴。
場麵一度非常的離奇,賀清心站在屋子中間,作為一個“色中惡鬼饑不擇食”的本人,若不是這屋子就這麼大,謝軒然人肯定已經在幾裡之外了。
剛才衝進來算賬的那個架勢,想說的話,全都煙消雲散在這個“吻”中。
謝軒然隻覺得自己的臉蛋傳來難以形容的感覺,他恨不得撿起地上的佩劍,直接把腦袋削下去一半,以證清白!
隻可惜他還沒等有任何的舉動,賀清心這個“惡人”突然先告狀。
“你做那副樣子做什麼!你當初追求我,和我互許終身,要帶我私奔的時候,可不是這副避而不及的樣子!”
“你個負心薄情的王八蛋!你根本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自始至終都不讓我碰,裝什麼清純!”
賀清心抬手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臉,裝著假哭。
雷聲大雨點小,一一一一的,二也沒有一個。
謝軒然愣了一下,他是謝瀾的分身,是一部分神識和屬於謝瀾本人的七情剝離而出,他代表著謝瀾,卻也隻代表著一部分謝瀾的七情。
他是謝瀾被舍棄的那一部分“自我”,卻在他聽到賀清心如此控訴的時候,並不能真的以謝瀾的角度,去指責甚至是反駁賀清心。
因為確實是“他”去引誘了賀清心私奔,又從未付出過真情。
“他”是謝瀾的兒子,並沒有立場去責怪賀清心不守道侶宣誓的契約,意欲同他人親熱。
因此謝軒然被賀清心完全壓製,半晌才擠出一句:“你已然嫁了我父親,又怎能同他人……相好。”
謝瀾是個從不知如何與人進行嘴皮子衝突的人,他一般都是直接動手的。
所以這指責的話,並沒有任何的氣勢,他又不敢也不能對賀清心動手。
道侶宣誓的應誓雷劫落下那一刻,他已然將她劃入了自己的保護範圍,縱使他依舊配合宗門仙首們的剝離計劃,卻最終會保她一命,至少讓她安然百年,度過一生。
也正是因此,他通過巨獸的眼睛,發現她竟然背叛了自己,謝瀾才會如此憤怒,立刻便操縱分身不管不顧地殺過來。
然後謝瀾自己氣急,都沒有意識到他這樣貿然讓謝軒然前來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