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
已經暴露了出了讓賀清心能緊緊揪住他的小尾巴。
“你管我?你憑什麼管我?”賀清心一手叉著腰,
一手指著謝軒然道:“你是什麼身份?你現在是我兒子,我是你老娘!”
“我怎麼樣,謝瀾都不管,你管?!”
“那我也不怕告訴你,謝瀾不行,你爹十分廢物,洞房花燭夜讓我獨守空房!”
“我真的要笑死了,他跟我說所修之道不涉情愛,他在我麵前靈壓都不收斂,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他根本就是看不起我!”
“他若真修無情道,那你的母親是哪裡來的?你是哪裡來的?難不成都是他自己閒著沒事兒分身騙人嗎!”
謝軒然聽到這裡,眉頭不受控製地跳了幾下。
賀清心真真假假,還在持續輸出。
“看不起我,為何要娶我?他比我大了整整一千多歲,老牛吃嫩草,還站著茅坑不拉屎!你們父子還真是一脈相承的大騙子,一個騙人感情,一個騙婚!”
“兩個王八蛋,我就算是紅杏出牆又怎麼了?”
“謝瀾自己做不了男人,還是心裡想著你那個死鬼娘,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來害我?騙婚我?”
“我今年才十七歲,鮮花骨朵一樣的年紀啊,就被你們父子這麼戲耍著一生都毀了!”
謝軒然表情難以形容,操縱著他的謝瀾此刻正在自己焚心殿之中,伸手按了下自己的心口,隻覺得自己整顆心真的焚燒起來了。
賀清心冷哼道:“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看上了那個小仙君啊?”
“我這院子是你爹親手設下的各種陣法,你能這麼及時就趕過來,是你爹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在我這裡安插了符文境?!”
賀清心的聲音陡然尖銳,把發現事態和她想的不一樣,正想悄悄拎著食盒去打飯的賀喜,嚇得又坐回去了。
她覺得自己剛才是白操心了。
這宗主兒子分明就是心虛,和宗主夫人之間不清不楚,被親了還一直按著,是在回味嗎?
呸不要臉。
她絕對站在賀清心這一邊,自然而然相信賀清心說的每一句話,再說謝軒然也沒有反駁啊,一副默認的樣子。
賀喜聽到這裡也明白了,這一對父子都不是好東西。
活該。
她要去打飯了。
賀喜提著食盒溜牆邊走,怕賀清心等會發揮起來,濺自己一身血。
結果賀清心指責謝軒然呢,看到賀喜拎著食盒要出門,連忙道:“哎,今天給我多帶點小醬菜回來!要醬肉!”
賀喜猛點頭,一溜煙沒影了。
賀清心這才扭回頭,繼續指著謝軒然,還想罵什麼來著,但是……手指指了半天,腦袋裡就隻剩下賈斌做的醬靈獸肉了。
賀清心甚至還咽了口口水。
餓了。
她看著謝軒然,最後垂下了肩膀,裝著傷心欲絕道:“你把你監視我的陣法破除,你就走
吧,否則被你爹發現了,你說不清楚。”
“我們之間的緣分儘了,你以後也不要管我。”
“從今往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
“我是生是死,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想把這件事告訴你父親,你儘管去告訴。”
“我總要看上誰的,我以後也還會這樣,我總要嘗嘗做女人的滋味,否則我難道一輩子守活寡,全都搭在你們父子身上嗎?”
“萬一哪個小仙君是真的愛我,願意娶我,我就跟你爹解除道侶契約。”
賀清心的言下之意,就是——對不起了哥們,不光不改,還會變本加厲,主打的就是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說個幾把都沒有用,滾蛋謝謝。
賀清心指著門口,像個被傷透了心的女子,咬著嘴唇道:“你走。”
半天沒喝水,嘴起皮了。
賀清心咬著那塊皮,慢慢用牙齒扯著,看著像是好傷心,在隱忍眼淚。
實際上坐回了桌子邊上,就等著開飯。
謝軒然,或者說謝瀾,再一次在賀清心的麵前大獲全敗。
他撿起了悲鳴劍,最後用那雙霜冷的眼睛看了賀清心一眼,其中卻全都是不解與無奈。
為何有人能將紅杏出牆,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他應該用真身來抓.奸嗎?
她為什麼一點不慌張啊?
他真身……他下次要把靈壓收起來嗎?
謝瀾氣勢洶洶地來,帶著滿腦子問號走了。
真身在自己的焚心殿水池邊上趴了一會兒,思緒都要打結了,也沒能想到對付賀清心的辦法。
最後他抬起指節修長的尖銳指甲,在自己被親了一口的左臉上麵劃過,狠狠地,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血流霎時間就湧了出來。
這上麵的感覺太奇怪了,他受不了,隻好用疼痛替代。
但是不頂用,鮫人的恢複能力卓絕,眨眼之間,臉上的傷口愈合,隻剩下了一道血痕。
謝瀾最終皺著眉,直接一頭紮入了池底。
再一次自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