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前的一個星期,江奶奶的病情終於逐漸穩定,江信也從家裡趕過來了。
而溫槿早在江信來之前就和江信謊稱自己已經去了大學那邊的城市,找了個家教兼職,半個月算一個月的工資,包吃包住。
江信一開始還罵他罵的狗血淋頭,讓他趕緊回來,還是許溪舟假裝是溫槿的雇主和江信說明情況江信才緩過來。但反應過來後又疑心溫槿是不是被騙了。
溫槿失笑道:“怎麼可能啊,人家家大業大,有必要騙我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新大一學生嗎?再說了,我教的是一初中小孩,隻教英語,不累的。”
英語一向是溫槿的拿手科目。哪怕高考失利,溫槿的英語成績也不差,數學語文丟掉的分都是靠英語找回來的。
江信聽罷歎了口氣,又抱怨了幾句才妥協。
但是溫槿萬萬沒想到,南城還可以小到那種程度,他居然在江信麵前……翻車了。
那天天氣正好,陽光明媚,天氣晴朗,「春」意盎然……最近這段時間歪歪發情已經成了日常。
許溪舟和溫槿谘詢商量過後決定帶它去寵物醫院做絕育。
歪歪一路上還叫的非常歡快,兩隻貓爪不斷往溫槿身上爬,「喵嗚喵嗚」的叫個不停,許溪舟在一旁打趣說:“我們家歪歪一看就是個恐婚族,知道要絕育了還笑得那麼開心。”
溫槿:“……”
溫槿禁不住輕聲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許溪舟忍俊不禁,覺得小朋友可愛,伸手揉了揉小孩兒頭,笑說:“可惜我朋友身邊也沒有養小母貓的。不然總讓它往我們兩身上蹭是怎麼回事?”
溫槿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許溪舟說完瞥見溫槿通紅的耳尖,又忍不住起了壞心思,繼續說:“小東西年紀輕輕,想要的倒是不少,這就想著找媳婦生崽了。那哪能啊,他爸我都沒吃到媳婦呢,我媳婦不生,他也不能生。”
溫槿:“……”
溫槿當然知道許溪舟在說什麼。要是對麵這人是隔著屏幕的南風,溫槿肯定能臉不紅氣不喘的懟回去,可是麵前的是活的南風暫且不提,這他媽可是許溪舟啊!
溫槿不敢。
許溪舟在餘光裡看見溫槿那副憋屈的小模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絕育了其實也挺好的,未來我們兩個工作忙起來,也沒辦法再照顧它的小朋友了。這樣以後他也好受些。”
溫槿認真聽著,乖巧的點了點頭。
許溪舟失笑,騰出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臉。
那天本來一切順利,按理說歪歪做完手術後兩人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半路上時溫槿突然腦抽想起家裡沒貓糧了,許溪舟的身份不方便出去,溫槿便提出自己去買。
反正超市離得不遠,也就一瞬間的功夫。
許溪舟這會兒裝備不齊全,也不敢亂跑,怕被認出來連累溫槿,便交代了小朋友幾句,開車去超市下麵的停車場等他。
那時溫槿要是知道當天會發生什麼,那天就是繞遠路去寵物店也絕不會再回那家超市。
一足失成千古恨。
溫槿萬萬沒想到。江信那個巧克力終極愛好者,會為了一塊巧克力買到這麼遠的超市來。
所以當兩人在超市碰麵時,那場麵……還是挺尷尬的。
彼時兩人手裡一人推了一個小推車,江信滿車零食,溫槿滿車貓糧。兩人都是一臉呆滯。
最後是溫槿率先反應過來,拎起衣領遮住臉,推著購物車轉身就走。
但是為時已晚,江某人連巧克力都不要了,追上來扼住了他命運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