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本,半路上溫槿才想起來半個月前宜縣要查什麼戶籍,需要一家人的戶口本,溫槿就把戶口本交給陳柯拿回去了。
許溪舟被氣得差點一口氣厥過去,悶悶不樂了許久。
溫槿知道這事是自己想的不周到,都沒想清楚就把話亂說了,連忙安慰人說:“我這就叫我媽給我寄回來……”
許溪舟不滿道:“寄過來要兩三天。”
而且這裡還是山區,少說也要四五天。
許溪舟是真等不起,也不想再等了。
溫槿失笑道:“那正好,江信最近幾天休假一直嚷嚷著要來看我呢,我讓他給捎過來,行了嗎?”
許溪舟臉色這才有所好轉,傾身咬了溫槿一口,故作嚴肅道:“證一到,立馬給我彙報情況。”
“是!”
許溪舟還得去忙劇組那邊的事,溫槿既然回來了當然也要安安心心工作了,隻好眼睜睜的看著許溪舟離開。
吳隅見他一直望著許溪舟車子離開的方向,連尾氣都沒了還在怔怔看著,還嘲笑他是「望夫石」。
溫槿這會兒滿心滿眼都是許溪舟,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去把戶口本給偷過來。
哪成想這一彆就是一個星期。
江信路上臨時不知道被什麼耽擱了,這會兒趕不過來。
許溪舟那邊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說還要過幾天才能來。
溫槿就一個人在這裡等。
等戶口本,等許溪舟。
複婚的事情他暫時還沒有告訴母親和陳寅,想著等戶口本到了這邊再打個電話過去說一聲。
不然萬一他媽不同意,起碼戶口本已經在他這邊了。
無奈這會兒什麼計劃都隻能往後延。
終於等到許溪舟說要來那天溫槿興奮的一夜沒睡,天亮時迷迷糊糊睡過去,又被腰上的傷疼醒來。
他這會渾身冒虛汗,看向窗外才發現今天居然下雨了。
好在大概是前段日子在醫院開的那些藥起了點作用,居然也沒覺得很疼,起碼比之前那幾次好多了,還能起來走一走。
雨一開始下的並不大,溫槿還給許溪舟打了次電話讓他路上注意安全。
許溪舟也已經在來的路上。不過因為連續多日的工作,許溪舟的狀態並不好,並且聯想到上次出車禍的事情,以防萬一,就喊上了紀端。
有了上次的教訓,許溪舟就算不小心也得小心起來了。又問他腰怎麼樣。
“好多了,大概是今天雨沒下多大,藥也吃了。放心吧,我等你來。”溫槿溫聲說。
許溪舟鬆了口氣。又和他玩笑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這場雨來的突然又綿密。誰也沒有料到,天空陰沉灰暗,連一絲白都顯的蒼老微弱。
吳隅前幾天因為吳父身體不好回了家,另外一些臨時來支教的年輕老師教完自己的課程也趁著快放暑假離開了。這裡便隻剩下了溫槿鹿傾和另外一些老教師。
早上安靜的上了三節課,哪裡知道雨會越下越大。
學校裡的設備本來就簡陋至極,夏季漏雨冬季漏風的,窗戶也關不緊,這會兒暴雨侵襲,雨便和著狂風向教室內席卷。
院裡的木槿花早就被大雨打濕凋零,就連院裡一向□□的青鬆都被這場肆掠的風雨壓折了枝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