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道:“東西不見了可以找老師說呀,怎麼能一個人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再說,後麵的門一直關著,你的東西怎麼會掉到那裡去?下著那麼大的雨,你還跑到外麵,很危險知道嗎?”
阿傑紅著眼吸了吸鼻子,解釋說:“我隔著窗戶看見坡邊有一抹紅色,還以為是我的平安符,就跑了出去,結果發現隻是一個紅色塑料袋……”
溫槿無奈的拍了拍他的頭,溫聲道:“好了,下次不要這樣了,有什麼事要和老師說知道嗎?”
阿傑重重點了幾下頭。
“還敢有下次?”許溪舟在一旁涼涼看著小孩兒,滿臉都寫著不爽。
阿傑被他嚇得一抖,不敢說話了。
溫槿明白許溪舟沒有惡意,隻是心裡有氣,想給小孩兒提個醒。連忙安撫道:“許老師也是擔心你……”
話音未落,溫槿就聽見許溪舟冷笑一聲,嗤笑道:“誰擔心他?這麼大的孩子了在做事之前也不考慮後果。這樣任性的行事風格,一點也沒有男子漢該有的擔當!”
溫槿啞口無言,明白許溪舟心裡是真的動了氣。不然平時他是不會輕易對一個孩子這麼計較的。
看著眼前又愧疚又羞愧的男孩子,溫槿覺得不忍,還想再說什麼,就見男孩兒垂下頭又朝他重重鞠了一躬,紅著臉大聲說:“溫老師!對不起!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聽您的話!”
然後抹著臉跑了出去。
溫槿:“……”
溫槿無奈的看向許溪舟,剛想說他一句就見許溪舟轉過了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垂著眼,頗有點兒幽怨和委屈的意思。
溫槿又把話憋了回去。
唉。大小都罵不得說不得。
許父許母近幾天都住在重海,二老每天都來看溫槿。尤其是許母,簡直粘在了他的病房裡,每次來就是一桶補湯,弄的許父也隔三差五過來一趟。
儘管許溪舟和溫槿分開了兩年,但當許父許母和溫槿坐在一起時,一切又如此自然平淡,仿佛一切都沒有變過,還是兩三年前的模樣。
而且溫槿離開南城的這兩年,許母和溫母也沒有斷了聯係。許父近幾年來事業蒸蒸日上,難得忙裡偷閒就會和許母拖家帶口(除許溪舟外)常去宜縣竄門住一段時間。
宜縣的山水一直清明如初,空氣怡人,山清水秀,大概是如今難得沒有被汙濁侵染的一方明媚田野。也是無數身心疲憊人的修身養性的絕佳之地。
所以理所當然,他受傷這件事許母知道了,那肯定也瞞不住他媽了。
所以沒過多久,他媽、陳寅和陳柯,江信和江妍就全都來了。
病房裡好不熱鬨,本來就狹小的空間還擠了一堆人。
溫母見到溫槿就紅了眼,一邊責罵他一邊又心疼的不行,還是許母在旁邊幫忙哄著勸著。
末了還不忘把自家兒子拿出來墊鍋:“都是你!看你把你媽氣成什麼樣了!?人交給你都照顧不好!”
許溪舟:“……”
許溪舟失笑,一時竟無法反駁。
誰能想到溫槿極度護夫,連忙道:“不關溪舟哥的事!是我自己腳滑了!”
許溪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不顧幾位長輩都在場,直接把人往懷裡一帶,照著臉就是一口,還臭不要臉的驕傲道:“還是阿槿心疼我!”
許母許父:“……”
他們生了個什麼玩意兒?
溫母陳寅:“……”
“……”江信江妍:“咳!”
他們應該在車底。
陳柯:“放開我哥!”
許溪舟:“?”
溫槿:“……”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轉移到了陳柯身上。
小夥子挺有前途。
正當眾人疑惑時,隻見陳柯飛快插在了許溪舟和溫槿中間,硬生生把兩人分開後還瞪了許溪舟一眼,沒好氣的說:“你都和我哥離婚了!不準親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