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舟:“……”
許母和許父在憋笑。
頭一次看見這小子吃癟。大快人心!
陳柯現在也已經到了成家的年紀了,他學業有成,爭氣的很,上的是全國最高藝術學府,學的是美術,事業也如日中天。
溫槿來重海的這兩年這小子隔三差五就要來看他,每次來就住在吳隅屋裡那個空床,帶一大堆美術書和工具給這裡的小孩,空閒時還會教小孩們畫畫。
就是人都這麼大了,在溫槿麵前卻總也是一副孩子氣的樣子。
他和許溪舟要結婚時竭力支持幫忙說服溫母的是他,得知他和許溪舟離婚時罵許溪舟最狠的也是他。還總是安慰溫槿說下一個更好。不管溫槿怎麼解釋都覺得是許溪舟的錯。
溫槿明白他這是護短,禁不住笑出了聲,揉了把陳柯的頭,笑說:“以後還是你哥夫。”
陳柯低聲道:“哥……你還要和他結婚?”
溫槿和許溪舟無奈的對視,又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是啊。”溫槿回答道。
沒辦法,誰讓你哥這麼早就栽進去了。
溫槿說完又下意識看了眼母親的方向。
溫母和他對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沉默會兒才撇嘴道:“你自己的選擇,我不乾涉。”
溫槿又看向陳寅。
在他的心裡,陳寅早就已經是他的父親。
陳寅難得的扯了扯唇角,說:“你覺得好,就好。”
溫槿垂下了眼,低低笑了起來。
“唉~可憐我和阿槿哥哥青梅竹馬,居然兩次都輪不上我……”江妍在一旁故作感歎道。
江信將人往後一拎,瞪著陳柯道:“管管她!”
江妍和陳柯同時紅成了番茄。
“哎呀!哥!”江妍抽他。
江信笑嘻嘻的躲過。
許溪舟,溫槿:“哦——”
某些人表麵上剛正不阿,轉頭就名草有主。
江妍,陳柯:“……”
幾位長輩也忍俊不禁,紛紛打趣起來。
於是許溪舟又順理成章沒臉沒皮的貼在了溫槿身邊,在這人聲熱鬨裡,悄悄俯身在他耳邊,含著笑意低聲問道:“逃嗎?”
溫槿垂眸輕笑,挑了挑眉,答應的輕快:“好啊。”
許溪舟笑道:“不問我去哪?”
其實跟著你,去哪都可以,隻是這一次……
“我覺得我們的目的地一樣。”溫槿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他們相視而笑,不約而同的無聲說了三個字。
民政局。
在這人間喧囂裡,他們聽到了彼此的心之所向。
溫槿一時半會兒出不了院,許溪舟執意買了張病床和他並在一起陪他。幾個人對這兩人的黏黏糊糊早已見怪不怪,沒人有意見。
許父許母出手闊氣,來重海的當天就買了棟彆墅。除了同樣在重海有房子之外的江信帶著江妍回了家之外,溫母陳寅和陳柯便暫住在了彆墅裡。
吳隅聽說了這事後也立馬撂下了在家裝病的老頭子過來看了溫槿一眼,結果沒待過半天又被家裡老頭一個電話喊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