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打開小銅鎖,灰蒙蒙的玉佩變得無比亮堂,在陽光的照耀下,玉質顯得愈發通透。
徐嬌忍不住揉了揉眼,“這真的是我帶的玉佩嗎?”她忍不住伸手去拿,但指尖觸及玉佩時,玉佩瞬間化成了粉末。
她瞠目結舌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妤並沒有覺得意外,仔細解釋道,“翡翠玉石有靈,在緊急關頭能替主人擋災避禍。你這塊玉佩,色澤上乘,價值不菲,現在被食.精.鬼汙了,當然會有過激的反應,這都是正常現象。”
徐嬌連連點頭。
她露出了解脫的笑意,語氣輕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感覺自己擺脫了莫名的桎梏,神清氣爽。”
今天陰差陽錯碰到了沈妤,大概用儘了自己這輩子所有的好運氣。
倘若任由食.精.鬼肆無忌憚的吸食血肉,一屍兩命是她最後的命運。
這樣想著,徐嬌眼底浮出了森冷的寒意,旋即她眼瞼低垂,遮去情緒,真心實意道,“謝謝。”
沈妤眉眼彎彎,“不客氣。”
五十萬呢!她終於又有錢可以霍霍了!哦不,可以做慈善了。
韓廣勝瞧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優秀。
他老了,比不上了。
有些心酸。
*
離開仁心堂後,徐嬌心急火燎地尋上了好友,她急需抒發自己的抑鬱與憤懣。
她去的猝不及防,以至於鄧湘瑜見到她時,還十分的錯愕,“你怎麼來了?”
把人領到客廳,又泡上了甘甜的花茶,“說吧,發生了什麼?”
徐嬌握著水杯、聞著茶香,心突然間就靜了下來,她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平靜地開口道,“我真羨慕你,湘瑜。”
鄧湘瑜總能遊刃有餘地處理任何棘手事。
她還有英俊體貼的丈夫、聰明美麗的女兒。
而自己呢?
日子說過的一塌糊塗也不為過。
家庭美滿、事業有成,這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鄧湘瑜無奈地笑了笑,她臉上浮出了一絲疲態,“羨慕什麼?羨慕我弄丟了親生女兒,羨慕我把彆人家的孩子培養的那麼完美嗎?”
近日和陸西澤的口角之爭越多,她就越心慌,“嬌嬌,不要總看著彆人。”
聽到這對養女略帶芥蒂的抱怨,徐嬌蹙了蹙眉,有心想問問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又不好揭人傷疤。
不過,她內心並不是很讚同鄧湘瑜將錯就錯的做法。
就算孩子再不堪,帶回來好好教就是了,多大點事呢。
徐嬌知道鄧湘瑜心高氣傲的,乾脆又說起自己,“我今天碰到了一個小姑娘,鐘靈毓秀的。”她眯著眼看了鄧湘瑜好一會兒,“我突然發現,你們倆有些相似誒。”
果不其然,鄧湘瑜笑了,她輕輕捶了徐嬌一下,“說正事。”
至於有些相似這樣的玩笑話,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你這突然跑來,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吧?”
徐嬌把杯子放到茶幾上,整個人坐得直直的,她麵色嚴肅,詳詳細細地把仁心堂內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最後苦笑一聲,“離婚的成本實在是太大了。可讓我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我根本咽不下這口氣,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她現在還能記起,知道食.精.鬼存在時的那種憤怒與絕望。
鄧湘瑜全神貫注地聽著,她本以為徐嬌碰上了騙子,誰料想,竟然都是真的。
她唏噓道,“這孩子也太厲害了,能碰到她,也算是你的福氣。”
徐嬌點了點頭,“是啊,也算是結了個緣。我看她本事不小,以後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我帶你去找她。”
鄧湘瑜笑容逐漸加深,她就著徐嬌的情況思索了好一會兒,推心置腹道,“玉佩上有惡鬼,你婆婆不一定知情,正所謂不知者無罪。這樣,咱們先試探一下,如果她表現過激,那就一定有貓膩。”壓低聲音湊在徐嬌耳邊嘀咕了幾句,她又繼續強調道,“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最大的依仗。”
徐嬌眼神一下子亮了,連帶著心情也好了不少,“我就知道,你準有主意。”
鄧湘瑜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冷不丁地抬頭問道,“你的身體狀況,允許你生下這個孩子嗎?”
按照年齡來算,徐嬌算是超高齡產婦,風險呈幾何倍地上升,“你可要想好了。”
徐嬌的臉上浮起了一抹慈愛的光輝,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斬釘截鐵,“這是我的孩子,我愛他。”
“我早就想好了,哪怕我死,我也要生下他。”
鄧湘瑜瞧著徐嬌,見她這樣,突然回憶起自己當年懷孕時的心態。
她的腦海中,更是不受控製地浮出了沈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鄧湘瑜胸腔泛起了不知名的情緒,又酸又澀。
畢竟,沈妤也是她期待過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沈妤:“曾經的我你愛答不理,未來的我你高攀不起”
鄧湘瑜:……
*
昨天下午發生了一件很蠢逼的事情,倒車然後整個車卡住了,車子成四十度,上不去下不來,然後QAQ保險公司的人來了,感慨了一句,女司機的開車水平真的是每天都在刷新三觀……QAQ
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