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最鶴生你在我身上安了攝像頭嗎!
【清瀨最鶴生】:不,隻是你突然打錯字了。所以我推測是小岩給了你一下才導致的這種錯誤發生。
【清瀨最鶴生】:小岩nice!
【及川徹】: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群裡。
【岩泉一】:那要不要我把你移出去?
【及川徹】:最鶴生你為什麼不給我管理員!!!最高和小岩都有!就你針對我!!!
【清瀨最鶴生】:當然是為了讓你理解自己隨時身處在食物鏈最底層。
【真城最高】:不說了,我給你們送完蛋糕就準備去補習學校了。
【及川徹】:哎,大忙人,可真是辛苦。
【真城最高】:你成天蹦蹦跳跳的才辛苦吧。
【及川徹】:是啊。可我帥啊!
【真城最高】:我拿高分我也帥。
[係統提示:及川徹已被管理員岩泉一禁言十分鐘]
【岩泉一】:補習加油。
看到岩泉一發言製止,最鶴生也發了個加油過去
。
及川徹和真城最高的相性並不算好,有時候三言兩語就容易帶上火/藥味。
從前最鶴生總覺得及川徹這是在欺負後來的真城最高,也是她稍微年長一點之後,才意識到隻要是生活在一起的人,會吵架就是再正常不過的。
即使百分之一百的互相坦誠心事,人也依然是無法完全理解對方的利己主義生物。
更主要的是最鶴生自己也經常和及川徹互相陰陽怪氣。
逆向思考一下,能和及川徹親近的人裡,哪個能和這家夥心平氣和交流半小時以上?
最鶴生想,至少她不能,岩泉一也不能,晚些來的真城最高那就更不能了。
選擇性無視掉及川徹不停發送的“快放我出去!!!”的信息,最鶴生還收獲了其他好幾個提示的紅點。
兩分鐘前牛島若利發來消息:好。這幾天關東會大範圍降溫,你注意保暖。
最鶴生對著手機嘖了一聲,飛快回複:
若利,你比我媽還囉嗦。
【牛島若利】:伯父伯母近況如何?
【清瀨最鶴生】:他們很好。不過為什麼話題會突然跳到那邊去!
【牛島若利】:你突然提到,就想起很久沒去拜訪過了。
【清瀨最鶴生】:白鳥澤什麼時候開學?
【牛島若利】:四月三日。
【清瀨最鶴生】:青葉城西也是四月三日。
【牛島若利】:是及川徹讓你這麼跟我說的?
【清瀨最鶴生】:是呀,他說反正你肯定會讓我勸他去白鳥澤,還不如先發製人讓你快點死了這條心。
【牛島若利】:他應該來白鳥澤。
又過了一會牛島若利又發來消息:白鳥澤擁有更好的資源,更強的選手,他的能力也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如果他想去全國大賽,白鳥澤是他最好的選擇。
瞧瞧。
這篤定的口吻,這是個人看著都會覺得張狂無比的發言,這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的傲慢——如果最鶴生和牛島若利沒有這麼些年的交情,她大概會和及川徹一樣討厭他。
即使牛島若利說的全部是實話……
及川徹和岩泉一即將升入的高中——青葉城西,雖然是宮城縣內排球隊實力很強的名校,但提及宮城內的排球校隊第一,大多數人還是
會想到牛島若利與最鶴生所在的白鳥澤學園。
說起牛島若利和及川徹岩泉一的恩怨,一言以蔽之,是兩個不是天才的人,長久以來被籠罩在天才陰影之下的故事。
直到初中畢業,不懈努力的兩個普通人,都沒能在正式比賽裡從也正在不懈努力的天才手中贏下一局。
尤其是這位“天才”傲慢卻不自知,惹得及川徹對他的不爽每年都在呈指數型增長……
最鶴生歎了口氣,慢慢打字:
這話下次見到及川可不要當麵跟他講哦。
【牛島若利】:為什麼?
【清瀨最鶴生】:為你好,你忘記上次跟他說這話時他對你發了多大脾氣啦?
【牛島若利】:然後他又叫你叛徒了嗎?
【清瀨最鶴生】:......他就十歲那年賭氣地這麼叫過一次而已!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清瀨最鶴生】:不過你怎麼還記得這種陳年往事?
【牛島若利】:因為我記得你當時哭了很久。
【清瀨最鶴生】:……你能不能記得我點好!
【牛島若利】:你的好是指的哪方麵?
【清瀨最鶴生】:你自己想!想出來告訴我!
最鶴生感覺臟話就在嘴邊,她快罵出來了。
可這時對麵又回複了消息。
【牛島若利】:有很多。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訓練完回來跟你講。
【牛島若利】:不過我要去訓練了,你早點休息。
對話到此,牛島若利沒再發來消息。
最鶴生摸了摸自己燒得滾燙的耳尖,其他消息也不想看了,直接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用被子捂著臉尖叫:
“白癡!白癡白癡白癡!!”
牛島若利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