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很有安全感。
最鶴生一條條點開看,大書庫裡的幾個人都在問她最近怎麼回事,仁王雅治玩笑地問了句莫不是失戀了。
她回了個“嗯”,把這幾個對兒女情長不甚了解的男孩嚇得不輕。一時間聊天室
內被無語凝噎的省略號刷了屏。
禦幸一也說,男朋友這東西,新的不去舊的不來,就跟棒球手套一樣,總是下一個更乖。
成宮鳴立刻附和這可真是個好比喻,還帶了個鼓掌的表情。
與此同時的神奈川沒下雨,正在場邊休息的仁王雅治對著手機嗆了口水,他身邊的幸村不動聲色地與這隻猛烈咳嗽的狐狸拉開了一點距離,問他又在網上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如果是太辣眼睛的就不要分享了,總感覺會影響到他下學期選修的藝術鑒賞課的期末成績。
仁王雅治誇張地歎了口氣,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幸村:“你先看,看完再評價。”
字逐個拆分開,幸村都認識。
可連在一塊,卻令他感到難以理解起來。
而在解讀完這段文字所包含的信息之後,幸村對仁王說,感覺自己在某一瞬間明白了得腦血栓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有沒有那麼誇張?”仁王雅治震驚,心道以前怎麼沒看出他們部長是個妹控?
“其實還好。但我突然想到想世長大以後可能也要經曆這種事情。”幸村對他笑了一下,像個好看的魔鬼,“就有點沒忍住。”
仁王雅治心有戚戚,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安慰道:“部長,想世才三歲。”
說幸村想世人生的路剛開始也不為過啊!
“不過據我推算,想世長大以後追求者會超過兩位數的概率在百分之八十三以上。”柳蓮二掏出自己的筆記本,誰也不知道他的本子上記載了多少多餘且無用的情報……
“嗬。”幸村精市輕笑出聲,“我上次在在回家路上還看到兩個小學男生,為了誰能跟另外一個女孩子手牽手回家在路上吵起來。對吧,真田,你當時也在。”
真田弦一郎點點頭,抬手壓了一下帽簷,似乎並不想介入這個話題。
仁王雅治:“……”
他忽然感覺有冷風貼著自己的頸後剮蹭過去。
盂蘭盆節到來的前一天,台風總算遠離了海岸,洋流不再帶來過度豐沛的雨水。
當天灰二便乘著新乾線回到了仙台。他是清早到的家,最鶴生恰好坐在餐廳裡對著插在花瓶裡的繡球發呆,和他碰了個正著。
最鶴生像一根彈簧差點從椅子上
蹦起。
灰二連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低聲問她:“媽媽還在睡覺嗎?”
最鶴生這才意識到現在還隻有六點,點了點頭:“哥哥你吃早餐了嗎?”
“車上吃過了。”灰二抽出一張椅子,在最鶴生對麵坐下,“聽說你失戀了?”
最鶴生:“?”
她明明隻和幾個人說過這件事,還特意打算瞞著灰二不想讓他知道。
灰二見她眼神茫然,攤手解釋道:“阿市告訴我的。”
好吧,看來是從仁王那邊走漏的風聲。
最鶴生捧著臉,認命地坦白:“他不想異地。”
“嗯,可以理解。”灰二情緒穩定,“不過‘他’是誰?”
最鶴生:“……你不認識……”
灰二笑眼彎彎:“你說出來我聽聽唄,萬一我認識呢?”
“你認識了也沒用啊……彆人都拒絕我了。”
“誰說沒用的?”
“……你該不會想帶人去打他吧?”
“你哥在你心裡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最鶴生聽他此言,暗自腹誹:你是,特彆在跟跑步沾邊的事情上,你尤其是。
竹青莊的各位到現在都沒發現竹青莊門口掛著的那塊老牌子上刻有一列“寬政大學陸上競技部”的小字……
她目光閃爍,含糊其辭。灰二不再逼問,歎了口氣:“好吧,你不想說就算了。”
最鶴生鬆了口氣,完然忘了自家隔壁和馬路對麵就住著兩位知情人士。
清瀨家隻剩下灰二和最鶴生的爺爺在世,不過他十分固執地要守著島根老家的老房子,一直不肯搬來仙台和他們一起生活。
今年天氣作怪,他們沒能回島根,爸爸坐在客廳裡跟爺爺打電話,老生常談的跟他講不要老惦記著地裡的蔬菜瓜果,身體健康最重要。
最鶴生低頭看了眼被自己咬了一口的番茄——爺爺種的。
桌子上擺著的茄子和黃瓜的精靈馬——也是爺爺種的。
院子裡長得最好的那棵月季——也是爺爺親自包好包裹,把植株寄過來的。
最鶴生盯著番茄裡青綠色的果肉,聽到媽媽在叫他們來院子裡。
暮色四合,是時候點燃迎魂式的小火堆了。
仙台不像京都那樣,有萬人空巷的五山送火的儀式,大多人都會選擇在
家裡燃起一盆火迎接先祖的靈魂。
媽媽纖細的手腕上戴著據說是她十八歲生日時外祖母送給她的鐲子,還說再過幾年最鶴生十八歲就把這個鐲子交到她手裡。
劃燃的火柴被扔進盆中,橘色的火光舔舐著乾燥的木頭,白煙嫋嫋升起。
最鶴生和灰二都沒有見過兩位外祖,他們去世的時候三姐弟中年紀最小的仙石要好像才隻有十五。
幸村精市也沒怎麼聽說過兩位老人家的事情。當時最鶴生年紀小,想刨根問底。然而不等她走到大人麵前,就被灰二和幸村抱走。有的回憶會像是好不了的傷口,一直盤踞在心頭。這個道理是最鶴生懂得體諒人之後才慢慢懂得的。
“爺爺那邊一盆,我們家這邊一盆,希望奶奶不要迷路才好。”
極少談及兩位外祖的媽媽抿嘴笑起來。
最鶴生隔著火光,似乎在那漣漣的淚水中看見了一片神秘的內陸。
盂盆蘭節的結束通常也意味著暑假的結束。
灰二過完盂盆蘭節,跑了兩趟醫院就回了東京。
最鶴生則是拖到了暑假倒數第二天才啟程。
她從小外出就不喜歡父母送行,唯一有印象的一次是小學三年級的春假去兵庫,清瀨理惠送她上車,她趴在窗戶上看著媽媽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為此哭了一路。
所以照舊,及川徹和岩泉一自告奮勇來送她。
至於真城最高……哎,這位大漫畫家還在趕稿。
DDL架在他的脖子上,宛如一把蓄勢待發的斬首鍘刀。他們三人前幾天去工作室慰問他和高木秋人,發現這對搭檔神色恍惚得仿佛離羽化登仙就差一步。
最鶴生和岩泉一把買來的和果子放在他們工作室的茶幾上,就帶著一直在叨叨肝啊腎啊的及川徹走了。
列車進站的廣播響起時,及川徹擔憂地看著最鶴生,小心翼翼地問她:“你真……不難過了?”
“難過什麼?”她一頭霧水地看向及川徹。
“牛若的事。”岩泉一幫及川徹補充道。
“啊,我應該難過很久嗎?”最鶴生困惑地抬起頭,望著他們。
“初戀難道應該是很刻骨銘心?”及川徹反問。
“非要我天天在你麵前哭喊牛島若利這四個字你才會開心嗎?”
“不,那樣的話我可能會想用棍子給你腦袋上來一下。”
最鶴生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站在月台上對及川徹翻白眼。
“彆操心啦,我的生活裡又不是隻有一個初次暗戀對象。”
作者有話要說:搞了個抽獎!有興趣的可以參加一下!
之前好像一直沒說,強風原著裡灰二的老家是島根的來著,被我魔改到仙台來了
我儘量早點讓宮侑出場,不過戀愛還是老老實實等到高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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