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凝視著獵物,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線的貓。
虎打了個顫,宛如一隻紙老虎。
始作俑的貓看到了,竟然還笑了一下。
一股羞惱的怒火將山本猛虎裹挾,他感覺自己丟了大麵子,即使這件事隻有他和孤爪研磨知道,而清瀨最鶴生正在幫孤爪研磨檢查入部申請,對他們之間湧動的暗流一無所知。
“沒有錯字。”最鶴生將孤爪研磨的入部申請還給他,“我們現在走嗎?”
“走吧。”孤爪研磨收回自己的視線,又變回了剛才那副萎靡不振睡眠不足仿佛一灘爛泥的樣子。
如果給孤爪研磨一張凳子——不,假如地上不臟可以坐下的話,他肯定會立刻選擇躺倒在地上。
“不然阿黑該等急了。”
阿黑又是誰?
山本猛虎想,雖然他不認識那個什麼“阿黑”,但是孤爪研磨這副做什麼都很勉強的樣子,總叫他不爽。
大家難道不都是因為喜歡才會加入自己想要加入的社團嗎?
可既然這麼提不起勁的話,又為什麼要參加呢?
自己喜歡的事物被彆人這麼不耐煩地看待,讓他感到難受。
但是!
排球部不是他開的,他也沒有資格要求彆人都像自己一樣全身心地喜歡排球。
山本猛虎心情複雜地跟在他們身後。
排球部的活動室位於學校操場旁邊一排水泥平房之間,最鶴生估摸著這裡會是一處冬冷夏熱的“寶地”。
而各個房間門口都沒掛有牌子。
他們能找排球部的活動室,全靠用有色膠帶在門口毛玻璃上貼出來的“バレ”的兩個字。
——窮。
這是首先浮現在最鶴生心中的字眼。
但很快她又安慰自己,不是每個學校都能像帝光那樣精致地在各個活動室門口掛上用黃銅質地的指示牌的。
山本猛虎敲了敲半天門,沒人回應。
他們又去了學校的室內體育館,卻隻有籃球部的人正在練習。
彆說什麼排球部的人,就連排球網他們都沒見著。
“喂,那邊的幾個,你們是來交入部申請的嗎?”籃球部的監督老師發現了他們。
“抱歉老師,我們是來找排球部的。請問您知道他們在哪裡練習嗎?”
“啊,排球部的話,現在還沒輪到他們的使用時間哦,估計正在做基礎的體能訓練吧。”
最鶴生眨了眨眼,有點懵。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何不食肉糜的嫌疑,但她真的是第一次知道體育館原來還有使用時間一說的啊?!
哦不,其實帝光和白鳥澤的體育館也有使用時間,但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十點,隻要是籃球部和排球部的人都可以隨意使用。
她沒想到的是有一天自己竟然會遇到兩個社團輪著用一個體育館的情況!
不,樂觀一點!最鶴生!
也有可能是學校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學生產生緊張感,從而提高訓練的效率呢!
“這樣啊,謝謝您。”最鶴生向那位老師鞠了一躬。
她轉過身對孤爪研磨和山本猛虎說:“可能他們在操場?”
“操場上隻有棒球部和田徑部的人。”孤爪研磨說,“我之前聽阿黑說過,他們經常會繞著多摩川跑圈……”
最鶴生:“……”
“那我們,還是回活動室門口等他們吧。”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最鶴生閒著沒事,甚至把排球部活動室牆角下的幾顆長得有人小腿那麼高的雜草給全部拔了。
孤爪研磨靠在將操場隔開的鐵絲圍網上,眯著眼睛打瞌睡。
山本猛虎一直盯著唯一一條通往這裡的路,死死注視著,哪怕是一隻往這邊飛的蒼蠅。
第一個回來的黑尾鐵朗理所當然地享受到了他如此高規格的目光洗禮。
隨後山本猛虎一聲高亢的“學長好”,差點把他和旁邊孤爪研磨的魂都給喊得飛走了一半。
“啊……”
最鶴生收拾完活動室周邊後,就和孤爪研磨一起靠在圍網上。
她側頭看向孤爪研磨,果然看到了一張寫滿了不高興的臉。
所謂磨合期,大概就是從相遇的那一刻便開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作話都不知道說啥,就祝大家吃好喝好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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