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裡的雄蟲就算不囂張跋扈,脾氣也是一個賽一個地狂傲,聽到阮佑恬這麼好脾氣好說話地就要放了原浙瀾,以前沒少受原浙瀾高高在上地嘲諷貶低的雄堂兄弟們不樂意啦。
“佑恬堂弟,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就放過他?”
“就是啊,敢假冒你成為原家的雄子,讓你流落在外十幾年!”
阮佑恬坐在蒙特瑞身邊,乖乖巧巧地眨了眨眼睛,看著幾個義憤填膺的雄堂兄弟,露出個天真無辜的表情,道:“可是原浙瀾是一隻雄蟲哦。”
這話讓義憤填膺的小雄蟲們一噎,就像被突然掐住脖子無法叫喚的長脖子鵝一樣,雄蟲就算犯了大錯,得到的懲罰都是輕微極微,最重的也就是口頭教育一下而已,所以他們根本就無法對原浙瀾怎麼樣。
而與小雄蟲們的氣憤不同,幾個雌堂兄弟對阮佑恬的感官就更加好了,這是什麼小仙蟲啊,真是太溫柔善良了,難怪蟲皇陛下會娶他當雄後殿下。
“可是就這麼放他離開,真是好不甘心。”雄堂兄原遲越氣得咕嚕咕嚕地喝了一杯果茶。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最小的雄堂弟抿著唇,他年紀最小,以前就沒少被原浙瀾欺負,說他是嬌氣包,愛哭鼻子,還說雌蟲最不喜歡就是像他這樣的雄蟲,好氣。
“你們幾個好了。”原擎淡淡就開口,看向阮佑恬道:“就按殿下的話,放他離開。”
他很欣賞阮佑恬,之前是他太過小看雄弟弟這個流落在外十幾年的雄子了,比起家裡那些整天咋咋呼呼跟個二傻蟲一樣的雄子,阮佑恬心善有,但是聰明通透絲毫不輸他的雄父原冕,於公於私,完完整整放原浙瀾離開原家就是最好。
雄蟲沒有了庇護,在這個看上去蟲蟲都對雄蟲愛護有加的蟲族是很現實和危險的,隻要原浙瀾離開原家,他的苦日子不遠了。
他雖然不怎麼管蒙特瑞那邊的事,原擎作為原家的家主,消息還是相當靈通的,以原浙瀾那種性格以前可沒少仗著原家和蒙特瑞上將雄子的身份欺負彆的蟲,所以原家什麼都不用做,全須全尾地將他放出原家就好。
“一個雄蟲孤零零的,總歸不安全,雄伯父,聯係上雄蟲保護協會,讓他們來接浙瀾雄子離開吧。”阮佑恬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滿都是憂愁,道:“希望浙瀾雄子以後好好生活。”
原擎:……他收回剛剛的想法,他這個弟弟的雄子是真的心善,至於聰明不聰明,通透不通透的……得,又是個讓他頭疼的小輩。
看了一眼坐在自家雌君身邊,坐姿端正的馳英,原擎心裡有些欣慰。
幸好他家是個雌子,省心。
原擎通知雄蟲保護協會過來帶著原浙瀾……哦,現在他已經被原家姓氏,現在他沒有姓氏,隻能被稱為浙瀾雄子了。
浙瀾雄子是被雄蟲保護協會的兩位工作雌蟲攙扶著走出房間的,昨晚上被阮佑恬取回曾經被係統奪走的血後,他就昏迷過去,直到剛才聽到開門的動靜才醒過來,剛睜開眼就看到兩隻穿著雄蟲保護協會服裝的雌蟲,他張開嘴想要求救,缺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兩位雌蟲看著狼狽不堪,身上還散發出可疑味道的浙瀾雄蟲,都是一臉震驚。
他們覺得這位尊貴的雄蟲閣下肯定是受到了極為可怕的虐待,快速將隨身攜帶著的儀器都拿出來為他檢查身體,居然是毫無問題,連精神狀態都是滿格,簡直就是身體棒棒噠。
兩個雄蟲保護協會的工作雌蟲立刻聯係隨行一起過來的管理,那是一位B級的雄蟲閣下,他正在客廳裡享受著原家家主的接待,就見到手下的雌蟲匆匆地跑出來報告浙瀾雄子的情況。
“原擎閣下,你們家這樣就太過分了,就算浙瀾雄子假冒原冕閣下的雄子,你們這樣虐待他這是太不應該,我們雄蟲保護協會一定會追究到底!”那位B級的雄蟲管理將手裡端著的果茶狠狠地放在桌麵上,茶水飛濺,濕了他的手。
“湯姆閣下,原家並沒有虐待他,隻是讓他暫時待在房間裡,這是監控錄像。”原擎將一份監控投影放到湯姆的麵前。
房間裡除了空蕩蕩之外,他們可沒有缺原浙瀾一星半點,要說虐待是完全不成立的,至於浙瀾雄子這狼狽不堪的樣子,原擎可一點都不知道。
湯姆臉色陰沉地打開監控投影查看,就如原擎所說的一樣,浙瀾雄子被兩個雌蟲“護送”進空蕩蕩的房間後,還給他送上豐盛的晚餐和水,隻是浙瀾雄子一直都坐在牆角不動,對那份晚餐碰都不碰,到了深夜,似乎是信號不太好,監控有些卡頓了一下。
湯姆就看到浙瀾雄子突然手舞足蹈像抽風一樣,沒過一會,他身體一軟就暈倒過去了,直到剛剛雄蟲保護協會的兩個雌蟲打開門,他才醒過來。
“實在抱歉,原擎閣下,是我誤會你了。”湯姆站起來對著原擎低頭道歉。
作為雄蟲保護協會的管理一員,他雖然隻有B級,麵對雄蟲有可能收到欺負時,他是有絕對權力來維護雄蟲的權益,不過,如果這是一場誤會,他也會真誠地為自己的過錯道歉。
從監控投影上看,是浙瀾雄子自己突然發瘋才弄得這麼狼狽不堪,原家這種大世家真要乾點什麼,肯定是蟲不知蟲不覺的,哪裡還會自找麻煩聯係上雄蟲保護協會來領走這隻膽子肥到冒充原家雄子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