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思萌垮著臉,“我剛過科一,現在在練科二,天天被太陽毒打。”
顧紫瓊:“我跟璿寶去看了極光,還要了幾個帥哥的聯係方式。”
聽到“帥哥”字眼,趙丞不動聲色地朝殷璿睇一眼,說:“我去內蒙參加了馬術比賽。”
“……”
在場幾個女生交換一個眼神,再齊齊落在他身上,眼裡明晃晃寫著不信。
趙丞察覺到她們眼裡不可言說的意味,簡直要氣笑:“我祖上蒙古族的,不行?”
“……”
他可真是一個神奇的人。
“行。”殷璿服氣地點點頭,又問孫靖,“你暑假做什麼了?”
孫靖上身向前傾,右肘抵著膝蓋,托著下巴,說:“寫歌,發歌,提前預習課程內容,去考了潛水證,後麵打算徒步穿越雨林。”
至於商渡,不用說了,他回自家公
司實習的事,大家都知道,前幾天他一杆進洞的視頻,還被趙丞發朋友圈裡炫耀了一番。
這麼一對比,周雨晚感覺自己的假期真是要多躺有多躺,真就沒打算翻身的。
不過,能把自己被高考虐到爆的身心養好,怎麼也算有點成就吧?
島上基本是海鮮店,味道、價格大同小異。
簡單吃完一餐,在島內閒逛,路過比較熱鬨的小廣場,除了擺攤賣小吃的,還有人做些套圈、射擊得獎品的小生意。
顧紫瓊和殷璿在等小吃攤製作海蠣煎,周雨晚和柯思萌在等隔壁攤的燒仙草。
排隊的人挺多,閒來無事,就看看那邊套圈、射擊的人戰績如何。
周雨晚拉拉商渡的袖子,抬手一指,“海綿寶寶。”
商渡抬了下頭,“想要?”
“也不是特彆想。”周雨晚說,“主要是現在太無聊了。”
“……”他沒多說,熄屏,手機揣兜裡,斜額指向那邊,“走?”
“Go!”周雨晚積極響應,同他們說一聲,拉著商渡過去。
她隻想要小的,方便帶回去。
商渡卻問她,今晚是不是真要跟柯思萌睡一起。
她點頭,“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想偷聽我們辦事?”頓一下,再嘟嘟囔囔地補充,“雖然我們什麼事都不辦。”
她以為他會說點什麼。
但他沒說,直接問老板那個最大的海綿寶寶怎麼拿,又問比較小的那個怎麼拿,得到答複後,掏錢,接過老板遞來的槍。
“我隻要個小的就行。”周雨晚說。
感覺他最近確實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盲猜真是壓力太大了,所以她現在努力不給他施加壓力。
“你不懂。”他這麼回她,瞄準,開槍,破空聲尖嘯短促,氣球破裂的爆炸聲震耳,周雨晚肩膀瑟縮了一下,心臟搐縮,怦怦猛跳。
“我不懂什麼?”她瞪他。
他沒應,注意力好像全放在對麵那一牆五顏六色的小氣球上,破裂聲“嘭啪”炸著耳朵。
附近一圈人聞聲,都興致昂揚地湊過來看熱鬨。
直到他拿下最大的那個海綿寶寶,再拿下一個小的。
周雨晚隻拿小的,大的就讓他抱著,他話少,不怎麼回她的話,她也對他愛答不理。
回到彆墅已經挺晚了,洗澡,準備睡覺。
敲門聲響,門外傳來商渡的聲音:“是我。”
周雨晚裹著睡袍,過去給他開門,臉色很一般:“乾嘛?”
他把那個一米多高的海綿寶寶塞給她,“今晚你抱著這個睡。”
“不要。”她不聽他的,固執得很,“我隻要小的。”
他靜靜地睨著她,兩人對峙半晌,問:“柯思萌呢?”
周雨晚不爽:“叫她乾嘛?”
柯思萌不明所以地走過來,“怎麼了?”
“我手機不關機也不靜音,你們
有事call我。”撂下話,沒管她們怎麼想,他徑自轉身上樓。
身後,周雨晚“砰”一聲甩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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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思萌敏銳嗅到兩人之間不一樣的火花,訥訥:“你們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周雨晚張開雙手,往床上一躺,望著天花板,心裡亂糟糟的,“就是……感覺他最近有事瞞著我,有時候對我忽冷忽熱的,搞得我突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有些事,她單方麵想再多,都是沒意義的。
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
他不表態,她也打保守牌。
兩人就這麼耗著,周雨晚沒在怕的。
如果說,前半夜,柯思萌還不知道,商渡為什麼非要給周雨晚塞一個大公仔抱著的話。
那麼後半夜,她徹底懂了,並且感歎,果然還是他最懂她。
周雨晚不胖,但她高,睡熟後,還忍不住要往人身上壓,柯思萌這小身板完全承受不住她重量,被壓得快喘不上氣來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還喜歡往她腰上摸。
柯思萌怕癢,被她摸得寒毛卓豎,起一身雞皮疙瘩。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脫離她魔爪,趕緊拿了手機,到洗手間給商渡打電話,問他該怎麼辦。
弱小,且無助。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商渡下樓,柯思萌過去開門放他進來。
沒開大燈,怕周雨晚被鬨醒,隻床頭燈亮著,照出她白皙麵頰的淡淡絨毛。
沒彆的東西可抱,她現在側躺著,攬了滿懷的被子,睡裙裙擺撩得有點高,快走.光,柯思萌不太好意思地幫她往下扯了扯。
“她很沉吧?”
聽到商渡這麼說,柯思萌想反駁,說周雨晚已經夠瘦了,隨即就見他輕輕鬆鬆將她一把抱起。
柯思萌:“……”
周雨晚在他懷裡哼唧了聲,沒醒。
他抬腿走出房間,輕輕放下一句“我們上去睡了,不打擾你”,然後上了樓。
後半夜無夢,一覺到天亮。
周雨晚睡得舒服了,緩緩伸著懶腰,睜開眼。
依稀有光線從遮光簾的縫隙透進來,從地板蔓延到床被。
她仰躺在床上,先是看到天花板,再是看到床頭圍成愛心狀的一圈氣球,和中間一個大紅雙喜字,大腦還渾渾噩噩的,搞不清狀況,“婚房?”
“是啊。”身側傳來他磁沉低啞的聲音,拖腔拉調,沒個正經,“我們的婚房,大好日子,你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周雨晚一骨碌坐起身,居高臨下地覷他,“我們又沒結婚,哪來的婚房?”
他翻過身來,對上她眼睛,裝得挺像那麼一回事:“昨天剛結的婚,你睡一覺就失憶了?”
“……”
周雨晚雙臂環胸,趾高氣昂地抬了抬下巴,也唬他一把:
“不信,除非你脫個褲子,看看實力。”!